“隱藏了姓名嗎?”薛鵬看向楊逍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想,“這人究竟是誰,他所來真的隻是問自己那一句話麽?”


    中年人離開,薛鵬與二王子也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了。


    商定了三日後再行研討如何出兵後,二王子告辭離去,迴了王城,薛鵬則迴到了左戍衛的大營。


    迴到大營,薛鵬問魏嬰道,“魏嬰,你對此次圍剿芒碭山匪寇有什麽看法?”


    魏嬰緩緩道,“本來明年春天圍剿是最好的時候,春天糧草齊備,氣候適宜利於征戰,可現在動兵,戰事極有可能拖到冬天,屆時大雪封山,我軍非但行動不利,而且一旦陷入被困在茫蕩山中,我軍陷入極大的被動。”


    “到時候,根本不用芒碭山的匪寇攻擊,我們自己不戰自潰。”


    薛鵬聞言皺眉道,“可王上已下聖旨,不容我們等到來年開春。”


    魏嬰眉頭高高皺起,“這樣的話,就必須速戰速決,在大雪封山前,結束戰鬥。”


    薛鵬道,“如果我們一千兵都裝備上新式靈器,以及姬野三千玄武騎,羽塵的一千兵士,我們能在大雪封山前結束戰鬥麽?”


    魏嬰搖頭道,“不能。”


    薛鵬看著魏嬰,“即便以新式靈器之利,也不能?”


    魏嬰道,“茫蕩上草木茂盛,掩體極多,新式靈器的威力將大大被削減。”


    “那豈不是說,我們必敗無疑?”


    魏嬰道,“除非我能自由出入芒碭山,否則,深秋作戰,我們必敗無疑,更何況......”


    “更何況什麽?”


    “更何況我們的對手是那個肖揚,這隻茫蕩山中最狡猾的狼,隻怕他早已想到了對付對付新式樣靈器的方法,而且芒碭山裏到處都是他安置的陷阱,此次圍剿......卑職不抱希望。”


    薛鵬思忖著魏嬰的話,大約一個時辰後,薛鵬忽然眼睛一亮道,“魏嬰,如果我能做到無視大雪呢?”


    “無視大雪?”魏嬰道奇道,“這怎麽可能,一入隆冬,十萬裏芒碭山盡皆被大雪覆蓋,積雪深達數米,有的地方甚至十數米,糧草車騎根本無法通行,就算是徒步行進,都十分艱難,積雪,這是無法越過的鴻溝,否則,王庭怎麽可能數次都無法剿滅茫蕩匪寇。”


    “每到春天匪寇化作民眾,散到各處,根本無處圍剿,然一到秋季,就開始大肆聚集活動,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是清繳的最好時候,可偏偏不久之後就是大雪封山。”


    薛鵬聞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次,他們跑不了。”


    魏嬰瞧著薛鵬,他無法理解,薛鵬憑什麽敢口出這樣的狂言。


    薛鵬沒有解釋,而是道,“魏嬰,你現在就去找幾個敢死之士探入敵營,人我要親自見一麵。”


    魏嬰點了點頭,不多時複歸,隨後兵士站在了薛鵬的麵前。


    薛鵬看去,看著幾人,一臉的詫異,不禁看向了魏嬰,魏嬰道,“他堅持,我就帶他過來了。”


    魏嬰說得不是別人,正是衛雨庭。


    此時衛雨庭半跪在地上道,“大人,屬下自知對不起大人,對不起大家,對不起我娘,我想要混出個樣來,讓別人看得起我,看得起我娘,這次機會,大人,你就給我吧。”


    薛鵬看著衛雨庭道,“你不怕死麽?”


    “怕,可我更怕被人看不起,更怕我娘被人看不起。”


    “你覺得,一旦你被懷疑,你能承受得住嚴刑拷打麽?”


    “我能,我胳膊都斷了,我什麽嚴刑拷打承受不了。”


    薛鵬道,“那你清楚,我讓你去敵營做什麽麽?”


    衛雨庭道,“探清敵人的虛實,找到敵人的聚集地點,以及敵人的埋伏陷阱等同時將信息傳遞出來。”


    薛鵬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我想要的不止這些,我要的是肖揚,我要知道他的行蹤,這次剿匪,就是為了要將這個肖揚絞殺,如果他不死,這次圍剿,我們的任務就算失敗了,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他的所在,你能找到他的蹤跡麽?”


    衛雨庭想了想,最後道,“如果你大人肯給我一件新式靈器,與新式樣靈器的煉製方法,我就有三成把握找到肖揚所在。”


    “我憑什麽相信你能做到?”


    衛雨庭道,“大人無需相信我,隻需相信新式靈器的致命吸引力。”


    聽到這裏,薛鵬笑了笑,道,“好,我就將新式靈器的煉製方法告訴你,同時也給你一件新式靈器,如果,你找不到肖揚的蹤跡,還將煉製新式靈器的方法泄露了,你雖然是我表哥,但你,還有你爹娘的命,我雖可以不追究,但王庭,絕不會放過他們。”


    衛雨庭神色凝重道,“大人,盡管放心,新式靈器的煉製方法就是我的命。”


    “好,如果你能挺過下麵這一關,我就讓你去。”說著薛鵬在衛雨庭的耳旁低語了起來。


    盞茶後,薛鵬道,“都記住了麽?”


    衛雨庭目光堅定地點點頭,“記住......”


    他話音未落,薛鵬一巴掌扇在了衛雨庭的臉上,直接將衛雨庭從大帳內扇了出去。


    薛鵬撩起帳簾怒道,“來人啊,將這個目無軍紀的畜生給我吊起來鞭撻三十,暴曬三天。”


    衛雨庭聞言嘶吼道,“薛鵬,你這個黃毛小子,你就不配當左戍衛的主將,你算什麽東西,乳臭未幹,不就是靠著會考試,靠著坑蒙拐騙騙來的榜眼,誰不知道,你跟太子一個狀元,一個榜眼,都是作弊得來的。”


    薛鵬聞言眉頭一挑,心中暗道,“這事兒,誰傳的,傳得跟真事一個樣。”


    薛鵬大怒道,“還敢汙蔑太子,給我鞭撻五十,暴曬五天,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下來。”


    這裏的騷亂,頓時引起了軍中的注意,馬營官聞言急忙跑到衛雨庭麵前道,“你小子又犯什麽事了,還不快給大人賠罪?”


    衛雨庭大聲道,“我憑什麽賠罪,我又沒錯,我隻是說馬上就要過冬了,我們不能此時圍剿芒碭山,他就說我擾亂軍心,就要重重責罰我,我知道,他就是看我不順眼,就想找機會收拾我,他薛鵬算個什麽東西,有種就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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