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持木棍,兇神惡煞的混混在為首一個高大粗壯的大漢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鑽進一棟居民樓內,旁邊那看自行車的老大爺見著陣勢,給嚇的直打哆嗦:天呐,不知道又是哪個不知輕重的家夥得罪了這夥子人,又要挨打嘍。待那群人完全鑽進了居民樓內,那看車的老大爺才敢挪動了下腳步子,隻見他連忙顫顫巍巍地跑到外麵的公用電話超市,打110和120去了。

    這棟居民樓2樓隻有一個大廳,大廳內,一群少年在一個身穿跆拳道道袍,教練模樣的青年人的指導下正熱火朝天地苦練跆拳道功夫。

    “砰!!”

    門一下被推了開,巨大的聲響把裏麵的一群大人小孩嚇的全停了下來。

    “你就是李紅江?!”

    為首的那大漢手持著鐵棍,兇神惡煞地指著那穿道袍的青年。

    那青年深知來者不善,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來,用身子擋住了那群早已抖成一團的少年。背剪著雙手,說:“我就是李紅江,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當然有事!”

    那為首的大漢獰笑了一聲:“給我往死裏打!”

    十幾個大漢舉著鐵棍一下子衝了上來,“砰砰”李紅江的額頭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棍子,打的他有些暈唿,鮮血頓時迸了出來,出於求生反抗的本能,他一下子來了火,隻見他猛地一個擰身,飛起一腳擺了過去,其中一個混混頓時覺得嘴巴像少了半邊,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摸,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媽呀!哦……哦……老子嘴巴歪啦,哦……”

    他捂著下巴,痛苦地倒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哼哈著。

    李紅江沒有等其他混混迴過神來,又一個正衝拳,正中一混混的鼻子,那混混隻哼了一聲,丟下棍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無奈雙拳難敵四手,他還來不及發出第三招,就被其他幾個混混蜂擁而上,不一會兒,李紅江全身就被鮮血染紅了。

    那群混混打了一陣,為首的那大漢一揮手,其他人馬上停了下來。

    李紅江此時正躺在地上,雙手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那大漢走上前去,踢了他一腳:“李教練,對不住了,你對不起我老大,我們自然就要放你點兒血跆拳道黑帶?!哈哈哈哈……”那幾個混混狂笑了一陣,便各自扶起那兩個受傷倒地的同黨,揚長而去。

    蜷縮在角落裏的那群少年此時才敢走上前來,他們七手八腳地扶起李紅江:“教練,你怎麽樣了?”

    “教練在流血,快叫救護車!!”

    ……

    遠處,110和120的警笛聲傳了過來……四年後

    一列快速列車唿嘯著使進了福建武夷山火車站。

    熙熙攘攘的出站人群中,一個挺拔的小夥子,提著個旅行包。他迴頭看了一眼月台上再次緩緩啟動的列車,便大踏步向前走去。

    “武夷山體育館,天聖跆拳道道場?”

    那青年站在道場門前,抬頭仰望著那巨大的廣告招牌:“天聖跆拳道場,世界跆拳道聯盟指定訓練機構,福建武夷山分館?”

    那青年苦笑著搖了藥頭:“四年了,這裏都變成這般模樣了,變的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師兄!!”

    那青年一怔,迴過頭去。

    “哈!高山師弟,好久不見哈!”

    青年高興地走上前去,與另一個穿著道袍的少年攀談了起來。

    “什麽?!”那青年驚的跳了起來:“你是說李教練被……”

    “恩!”那名叫高山的少年點了點頭:“四年前,也就是你離開武夷山的一個月後,那時李教練已經四個月沒拿到工資了,他不想再跟姓黃的那小子糾纏,就帶領我們整個跆拳道隊,搬到一棟居民樓的二樓去訓練。誰知那姓黃的小子還是不肯放過他,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教練偷了他一批腳靶,找了十幾個流氓,把李教練給……給打傷了……”高山說到這裏,竟有些哽咽。

    “教練啊!!”

    那青年顫抖著捏緊了拳頭:“學生來晚了!教練!你怎麽樣了啊?!”“教練迴廈門隊裏去了,恐怕他……不會再來了……”高山歎息著說。

    “你說!”青年陰沉著臉:“那個‘天聖’,是怎麽迴事?!”

    “天聖道場,是姓黃的那小子叫他在南平的那幫人來開的道館,裏麵都是他們的人………”“那你為何要在他們的館裏練功?!”青年抓了抓高山身上印著“天聖”字樣的道袍。

    “師兄不要誤會啊!”高山忙辯解:“我家裏人都希望我走這路子。你看這武夷山這邊除了體育館這裏之外又找不到第二家道場,所以我隻好……”

    “算了……”青年鬆開了高山:“你也有你的苦衷。這段時間,我要到天聖那兒練功。”

    “啊?你……要跟天聖的鄭教練他們學……”

    “不,天聖道場不是有附帶對外開放健身麽?我隻辦健身卡!我隻要有幾個啞鈴,幾個重沙袋就可以了!”

    “哦~~”高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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