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迴去教師宿舍,王建良都在沉思。


    胡宏遠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你還在想什麽?”


    “憶老師的事啊。”


    “你想太多了。”


    王建良皺了皺眉道,“不是,因為,我們一開始不還看到他們倆有說有笑,還額頭碰額頭的嗎。”


    “有些遠親親近點沒什麽吧,我還有兩個表妹很粘我呢。”


    胡宏遠對此倒是習以為常,因為他本身帥氣陽光的關係,倒是很討一些表妹的喜歡。


    他說道這,頓了頓,看向王建良道,“難不成……你還指望憶老師跟你額頭對額頭,表示親近?”


    “當然……不是。”


    王建良連忙否認。


    雖然他覺得這樣也不錯。


    “但是……就是覺得,她當時的表情,有點,有點……”


    王建良找不到點合適的形容詞,半天才擠出一句,“對,那比較像戀愛中女人撒嬌那種感覺,而不像表姐對表弟的那種親昵。”


    胡宏遠對此依舊不屑一顧,“……你魔障了吧,這你能分的清,你這不就是嫉妒人家親近吧。”


    因為學校裏喜歡憶莎的男老師挺多的,所以有些人喜歡憶莎也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畢竟憶莎學曆,顏值,身材這些硬性條件都擺在那呢,不管哪一樣,都是出類拔萃的,完全違背了美女胸大無腦的理論,這在高學曆的女生中是相當稀有,類似熊貓般稀少的國寶級資源。


    而且,第一年,憶莎也確實幹出了業績,拿到了全校最好的英語平均分,屬於有臉有身材,又有能力的類型,各種學曆證書能疊個小山,甚至登錄各種令學者羨慕的國外雜誌。


    其本身又平易近人,為人親切,謙和,讓人如沐春風,與任何人都能友好相處,那好評簡直是如潮水般上漲的。


    正是由於這種種的光環加身,才讓憶莎成為大部分教師心目中的女神。


    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加上學院大部分年輕老師都是單身,不是高等學府畢業,就是國外進修迴來,大家平時追求下憶莎也很正常。


    王建良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了,就是覺得,覺得太親昵了,而且,一開始他們明明很會說話,但後來吃飯,那個學生就不再說話了。”


    “害羞或者緊張啊,畢竟我們是老師,他是學生,坐一起難免有點局促,這再正常不過了,他要是誇誇其談,我才覺得怪呢。”


    “他那是害羞的樣子嗎,他吃了那麽多菜,把我們的都吃掉了啊,不然我們也不用坐這吃小火鍋了。”


    王建良很是無奈的又夾了個小火鍋裏的丸子,他晚飯不是沒吃飽,是幾乎沒吃幾口。


    就跟憶莎說話的一會功夫,東西就全被夏新給吃光了。


    一是夏新是真餓了,一天都沒吃點東西呢,又一直做事。


    二是他最近有針灸副作用,又受傷,需要多進補補充體力。


    三也是對這打攪他的兩個老師有那麽點不滿吧,索性就大吃特吃了。


    還能浪費對方點錢,讓對方心痛下呢。


    算是小小的報複。


    當然,夏新很收斂了,總共也沒吃多少,主要是那家庭餐廳沒什麽貴的菜。


    胡宏遠笑笑說,“肚子餓了,多吃點,能有什麽問題?你啊,這就是嫉妒,……話說迴來,校內都傳言憶老師被不列顛的大富豪包養的,後邊有大背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不過確實有人看她進了豪車,還有那個威脅她的那誰誰,叫什麽名字的,不是連人都失蹤了,至今沒被找到嗎?”


    胡宏遠停住了夾筷的動作,頓了頓道,“……巧合吧,哪有這麽黑暗。”


    王建良無所謂道,“誰知道,反正那種人渣教師誰管他死活,別來帶壞風氣,禍害學生就行了,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我也有聽到傳聞,說她去不列顛,就是去陪那大金主的,人家有空,就過去陪下,現在人家忙去了,憶老師這不就又迴來了,什麽研修課題,根本沒聽過,而且有人托關係打聽過,就連不列顛皇家學院裏,也根本沒收到她迴校繼續進修的消息。”


    這話讓胡宏遠一下沉默了,“……不,我不信,憶老師才不是那種人。”


    “誰知道她去哪了,反正沒去那研修,她撒謊了。”


    “……”


    “說起來,我還是覺得那個男生跟憶老師……”


    “……”


    女人,一直是男人之間永恆的話題。


    尤其憶莎離開那麽久,學校裏沒點風言風語是不可能的。


    就某方麵而言,兩人的討論離真相其實很接近了……


    ……


    ……


    隻是,不是她在陪某個“大金主”,是“大金主”在陪她就是了。


    憶莎跟夏新在沙發上打鬧了一陣。


    所有親昵男女之間的戰爭,在無人的房間,在幽靜的夜晚,最後都會發展成為床,上運動,這是上帝賦予人類的本能。


    隻是與普通人不同的是,兩人是在沙發上而已。


    雖然憶莎拚命的拿小手錘著夏新胸口,“嗚嗚”著表示,還沒洗澡,身上都是汗,累死了,想睡覺什麽的,可惜夏新一句也沒聽懂,在努力了一會之後,憶莎也就放棄抵抗了……


    而且,她喜歡被夏新緊緊禁錮在懷裏的感覺……


    第二天,旭日初升,天氣晴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客廳裏,然後落在了地板上,沙發上,鋪在了滿地亂七八糟的衣服上,也傾瀉在了躺在沙發靠手上的夏新臉上。


    這讓夏新稍稍恢複了點意識,直到一聲衣物與緊繃的大腿發出帶有肉感的碰撞聲,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正好看到身前的憶莎穿上小褲褲,伸過食指勾了下身後陷進去的紋線,發出了點悅耳的聲響。


    “你怎麽起這麽早,是我還在夢裏?“


    夏新感覺腦袋還有點不清醒。


    憶莎繼續往身上套了件緊身的小短袖,這才轉身看向夏新。


    那美麗的小臉,在陽光下,反射出幾分嫵媚誘人的粉嫩紅暈,一雙充滿知性韻味的美眸中閃爍溫和而關懷的美麗光芒。


    就看到那整齊黑亮的睫毛眨了眨,晶瑩而水潤的嘴唇抿了抿,露出了一臉燦爛微笑道,“醒了?”


    柔和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少女的靦腆,又帶著幾分成熟女性如春風潤物般的關懷之情。


    “嗯。”


    夏新愣愣的點了點頭,他還有點迴不過神來,感覺身子有點虛。


    夏新的樣子,讓憶莎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道,“昨天你可答應我了啊。”


    夏新伸手到額頭,用手心擋住了照射眼睛的略帶強烈的陽光,淡淡迴答,“不要胡說,我可沒答應。”


    “你答應了!”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


    “你……”


    憶莎咬了咬嘴唇,一甩手,終究放棄了無理取鬧,“……你個混蛋,那種時候為什麽還能保持理智?”


    她發現書上都是騙人的,明明說在那種情況下,男人什麽事都會答應的。


    憶莎不理夏新了,氣唿唿的給自己套上居家的寬鬆休閑短裙,就準備去浴室洗漱了,隻是走出兩步,又頓住了。


    轉頭重新看向了沙發上的夏新,笑吟吟道,“小新,你知道嗎,你昨晚成功打破了一句名言。”


    “什麽名言?”夏新不解。


    “生活就像強軒,如果不能反抗,你就隻能閉上眼睛去好好享受。”


    憶莎眼神中閃爍著幾分調笑的嫵媚光芒,笑道,“你知道,我反抗不了,但是當我閉上眼睛準備去好好享受的時候,我發現,也享受不了,是吧,三分鍾先生,……也許,還不到,下次我一定拿個秒表幫你測一下。”


    “……”


    這話,讓夏新瞪大了眼睛,隨即露出了一臉吃癟的苦臉。


    卻是……沒辦法反駁。


    憶莎對夏新的反應很滿意,一臉小女生得意的表情,扭著小蠻腰,晃著豐滿的俏臀,慢悠悠的走進了大廳的衛生間。


    然後沒到10秒就聽到裏邊傳來一陣陣東西落地的撞擊聲,以及憶莎的驚唿聲,“啊,誰啊,把洗漱用品全丟毛巾架上了,一拉毛巾,全砸我腦袋上了,不知道放好……,等等,好像是我自己放的。”


    “……”


    這讓夏新苦笑不已。


    這擱以前,那都是憶莎日常被砸,是很平常的光景了。


    夏新爬起身,隨便的套上兩件衣物,就循著憶莎的軌跡,摸進了浴室,從後邊環過小腹,抱住了正在洗漱台前刷牙洗漱的憶莎。


    然後把臉靠在憶莎肩頭,深深的吸了口氣,讓兩人的身體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就這麽靜靜的感受著憶莎溫暖的體溫,和她身上那股芬芳迷人的氣息。


    憶莎手中握著的牙刷先是頓了下,在確認夏新除此之外沒其他動作了,這才安心的繼續刷牙。


    她很喜歡這種平靜的,被喜歡的人擁在懷裏的溫暖早晨。


    簡單,樸實,溫暖,放心,且安心,還有一種暖暖的幸福感。


    這種日子,她願意過一輩子。


    所以……


    在喝了口水,漱掉嘴巴裏的泡沫之後,憶莎就抬起頭看著鏡子裏,那靠在自己肩膀上閉目假寐的夏新的臉。


    說道,“小新答應我,別去什麽世外淨土了。“


    “……”夏新沒說話。


    “白狐說了,即使沒有彼岸花,有她開的藥,有她給的黃帝內經,我還能活十多,二十年的,不要緊的。”


    “……”夏新依舊沒說話。


    “即使沒有孩子也不要緊,反正你個混蛋跟別人也不會隻生一個,到時候我領養個,當我親女兒不就行了。”


    “……”


    “那裏真的太危險了,我問過白狐了,那真的是全世界的禁土,連她都闖不進去,深入一定會死的。”


    “……”


    夏新還是保持著靠在憶莎肩膀上假寐的姿勢,仿佛沒聽到她說話一般,安逸的一動沒動。


    不過憶莎明白夏新的意思,夏新對這事的態度很堅決也很直接,這話題沒有任何可商量的成分,所以,他甚至拒絕討論,不會對這事有一絲一毫的讓步。


    夏新的態度,讓憶莎心中五味陳雜,她當然希望自己能康複,但她更不希望夏新出事。


    她感覺的出,夏新現在的身體,——很差,十分的差,她甚至沒用白狐給她養顏篇裏的東西,夏新身體已經虛的不行了,這讓她心中十分的擔憂,夏新太累了,十分需要靜養些日子。


    憶莎覺得現在這樣的早晨就挺好,真不需要去冒險拿東西。


    看夏新不說話,憶莎也咬了咬嘴唇不說話了。


    兩人都沒動。


    好半晌,夏新才睜開眼睛,關心的說了句,“沒事,我需要點時間,休息下就好,倒是你身體裏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千萬別忍著?”


    “有!”憶莎那美麗的小臉完全是一副氣唿唿的表情,然後咬牙切齒迴道,“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你終於舍得說話了,三秒男?”


    夏新頓時露出了一副苦瓜臉,“哪裏三秒了?姐姐,單位弄錯了吧。”


    “是嗎,三分男?對不起,因為太短了,我分不清3分跟3秒的區別,完全沒感覺?”


    “……額,我怎麽感覺你突然生氣了。”


    “突然?不,我完全沒有生氣!”


    憶莎說著,拿牙刷柄插進了旁邊的牙刷架上,因為太用力,“哢擦”一下直接把整個牙刷架給拔了下來。


    同時再次重複了句,“完全沒有生氣!!!”


    “看……看的出來!”夏新忙不迭點頭,“話,話說迴來,你今天起這麽早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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