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的額頭冷汗直冒,下意識的往右邊退了退。


    祝曉萱則是步步緊逼,夏新一退,她就靠近,催促著,“怎麽了,濕乎,你還沒猜謎語呢。”


    “……”


    夏新很想說,這還猜個毛啊,這根本不是讓我猜的吧。


    “這謎語到底誰對誰錯,咱們實驗下吧,愛因斯坦不是說實踐出真知嗎。”


    “這也是他說的嗎?”


    夏新發現自己已經退無可退,完全被祝曉萱逼至床沿了,真的是前有追兵,後無退路,彈盡糧絕,走投無路了。


    夏新正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在“咚咚咚”之後,門外響起了祝起山的聲音,“小新,睡了嗎?”


    夏新生怕他跑掉,連忙迴了句,“還沒呢。”


    “那我進來了。”


    祝曉萱一驚,完全不明白,這大半夜的,父親怎麽不睡覺,還跑這來了,連忙身子一縮,縮進了被子裏。


    然後,門緩緩的打開,一陣哢擦聲響之後,室內亮起了柔和的燈光。


    燈光不亮,但能讓人看清室內,跟門口的情景。


    祝起山穿著一件灰色的絲織睡衣,站在門口,望向了夏新道,“怎麽還沒睡啊。”


    夏新躺在床上沒動,微笑著迴道,“可能稍微有點認床吧,正準備睡呢。”


    “哦哦,”祝起山溫和的說道,“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說,不要緊的,就當自己家一樣。”


    “恩,謝謝叔叔,我沒事的。”


    “對了,你看到曉萱了嗎?”


    “啊……曉萱,怎麽了嗎?”夏新的額頭掛下一滴冷汗,做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總不能說,你女兒就在我被子裏吧。


    “她有踢被子的習慣,然後呢,又特別喜歡開著窗子睡覺,這樣特別容易著涼,往常我半夜醒來,都會去她房間,幫她蓋下被子,關下窗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她不在床上。”


    “……這,這樣啊。”夏新這迴是真的冷汗直冒了,想不到祝起山還會查寢,“我也不清楚啊,她會不會是上廁所去了之類的。”


    “……恩,有可能。”


    祝起山笑笑說,“那丫頭糊裏糊塗的,說不定在廁所睡著了也不一定。”


    “不會吧……”夏新幹笑。


    祝起山視線瞄了眼被子,又看了下夏新這邊的落地窗,也是開著的,提醒道,“開著窗睡,小心著涼。”


    “沒事,沒事,我習慣了,我喜歡睡覺的時候吹吹風。”


    祝起山望向被子的那瞬間,夏新感覺自己唿吸都停窒了,好在祝曉萱為了避免讓人看出這被子裏有兩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幾乎是貼在他身上了。


    再加上她身形窈窕纖細,光看被子的話,絕對看不出這被子裏還藏了個女生。


    “那行,你早點睡吧,我找找曉萱去,說不定是去廚房偷東西吃了也不一定。”


    “……啊哈哈,還真像她會做的事。”


    夏新話音剛落,肚子就被人擰了下,不重,是很輕很柔的那種擰。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咱們明天再說。”


    “恩。”


    然後,祝起山就把燈關了,順帶著把門也關上了。


    室內保持了三分鍾的寧靜,兩人都沒敢動,生怕祝起山殺個迴馬槍什麽的。


    夏新隻覺得被子裏越來越熱,能清楚的感覺到祝曉萱唿出的鼻息,越來越熱了。


    感覺差不多了,夏新才拍了拍祝曉萱的後背說,“好了,他應該去樓下廚房找你了,趁現在快點迴去。”


    祝曉萱探出了小腦袋,那小心肝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小臉紅撲撲的,熱的發燙,“沒被看出什麽吧。”


    “應該沒有吧。”夏新也不太確定。


    祝曉萱拍了拍胸脯道,“要是被看到,我就不活了,半夜爬到別的男生床上,這多羞人啊,我以後哪還有臉跟爸爸說話”


    夏新忍不住迴道,“拜托,你都知道羞人了,就別做啊。”


    祝曉萱的小臉更紅了,“我有什麽辦法,人家都拚了女生的矜持了,你都不知道給點反應,氣死人了。”


    “……”


    拜托你還是別拚矜持了。


    這話夏新也就敢心裏想想,可不敢明說。


    “趁現在快點迴去吧,你爸應該還會迴來看的。”


    “恩。”


    祝曉萱慌張起身去穿地上她的可愛棉拖鞋。


    這動作讓夏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地上的拖鞋好久。


    祝曉萱還打算從陽台跳過去,不過被夏新一把拉住了,“那多危險,中間隔了兩米呢,不小心掉下去怎麽辦。”


    “沒事,2米很好跳的,走門被我爸看到怎麽辦。”


    “放心吧,他看不到的。”


    其實夏新心裏想的是,看不看到的也沒什麽區別了,因為,祝曉萱把拖鞋放到了地上,以祝起山那種精明……


    當然,他可不敢告訴祝曉萱。


    夏新一陣的頭疼。


    “以後別做這麽危險的事,哪怕你跳一百次,有一次掉下去怎麽辦。”


    夏新略帶強硬的拉過祝曉萱的手,把她往門口拉去,不讓她去跳陽台。


    祝曉萱也沒反抗,很乖巧的跟著夏新,小臉微紅,帶著幾分羞澀的說道,“濕乎,你擔心我啊。”


    “當然會擔心啊,大晚上的腿又冷,打滑掉下去誰負責。”


    “嗯——我聽濕乎的。”


    走道裏黑漆漆的,夏新也不知道樓道的燈在哪,就由祝曉萱帶路,祝曉萱的身上就穿著一件內衣,加一件小內褲,露著一雙光溜溜的大白腿,在前邊走著。


    走出幾步,打開了走道的小燈,然後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口,把門打開了。


    眼看著祝曉萱走進房間,夏新才交代了句,“現在能乖乖睡覺了吧。”


    “恩。”


    夏新轉頭正準備離開,祝曉萱忽然一把拉住了他,“濕乎?”


    “恩?”


    祝曉萱稍稍往夏新這邊靠了靠,雙手抱住了夏新的腦袋,微微踮起腳尖,在夏新唇上輕輕的吻了下,小臉紅紅的微笑道,“做個好夢。”


    “額……”


    夏新猝不及防下,也有點臉紅,因為祝曉萱身上穿的太少了,有點刺激。


    愣愣的點了點,轉過頭正準備離開,一下子就呆住了。


    因為祝起山恰好從樓梯走了上來。


    一時間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全都愣住了。


    這猝不及防的相遇,讓三個人都有點沒想到。


    照祝起山的預想,曉萱應該是爬陽台迴去的,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走上樓就撞到兩人抱在一起親嘴的情景。


    這情景,真是要尷尬有多尷尬,尤其是祝曉萱身上完全是女生的內衣。


    好在,祝起山久經商場,反應也是快,摸了摸眼睛道,“唉,這人一老,眼睛就是容易出毛病,怎麽一米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了,我的眼鏡呢,還是去拿個眼鏡再去找曉萱吧。”


    祝起山自顧自的說著,徑直繞到了另一邊的走道過去,留下臉紅紅的兩個人呆愣當場。


    至於他的眼鏡,別說夏新了,連祝曉萱都沒見他戴過眼鏡,因為他的身體太健康了。


    夏新無比尷尬的飛快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心想著,這是被抓了個現行啊,以後該怎麽辦?自己會不會被打死啊!


    他很憂傷。


    這一夜,自然是沒辦法睡好了。


    夏新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過,莫名的就覺得天已經亮了,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洗漱了。


    祝曉萱顯然也沒睡好,帶了點黑眼圈。


    兩人很普通的在別墅周圍的草地逛了逛,唿吸了下新鮮空氣,然後陪著祝起山一起吃早餐。


    夏新也是在早餐的時候才知道,祝曉萱的媽媽出國了,還沒迴來。


    再看祝起山的表情,一臉如常,完全沒有要提及昨晚的事的意思,一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的表情,普通的跟夏新聊著天。


    然後吃過飯,祝曉萱又帶著夏新在別墅玩了玩網遊,還有羽毛球什麽的,一直到中午祝起山從公司迴來,才給了夏新正式的答複。


    答複是,可以答應他的提案,但也不是這麽輕鬆的,他們也有一些具體的規定要添加。


    反正都是些對他們公司的好處,這也在夏新的意料之中,沒有那麽簡單的事。


    至於其中經營管理的細節,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夏新直接丟給了憶莎的父親,反正祖宗祠堂保住了就好,他的任務就完成了,其他都是次要的。


    夏新被祝曉萱強留著,吃了頓異常豐盛的午餐,光是他認識的,就已經包括了5個國家的料理了,然後又休息了會,才被放行迴家。


    自然,憶莎跟宋安茹一直在憂心忡忡的等他迴複呢。


    直到從夏新口中聽到確定的保住祖宗祠堂的消息,才讓兩人徹底放心。


    這樣,憶莎的父親也不至於做傻事了。


    宋安茹打了個電話通知憶然的時候,憶然那邊也已經接到協商計劃書了。


    大方向就是保住祖宗祠堂,其他都好商量。


    然後夏新自然被記了首功,這就是他的提案,也是他主動去跟對方的boss商量,是他達成的任務。


    憶然跟幾個村裏重要的幹部決定要記夏新大功一件,為夏新在祠堂裏設個什麽東西,夏新也沒聽清,就知道是個積陰德的東西。


    當然,夏新不信這種鬼神的,不過,立就立吧,心想著,這算不算跟那算命先生的話相抵消,說什麽自己是被“禍及子孫”,所以,生活比較艱難,那現在,自己算不算為自己積陰德,以後該有好報了?


    夏新也就那麽隨便一想,自然也沒當真。


    然後,還有一件事就是,在聽說夏新跟憶莎是一對之後,憶然絕對網開一麵,提前把夏新列入他們家的族譜裏,反正以後兩人成親了也是要加的,現在算是提前給夏新一個名頭,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憶莎同居,不至於被人說閑話,同時,家裏是默認兩人湊對了。


    雖然夏新跟憶莎都同時搖頭,連連反對說絕對不可以,這種事,等以後再做就行了。


    不過憶然很堅持,說一定要謝謝夏新。


    說他以後就是憶莎的男人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就是宋安茹跟夏新交代的意思,他們家一向是出嫁從夫,以後憶莎隻要不聽話,或者哪裏做的不好的,夏新就大膽的扇她,教訓她,這是他該有的權力,如果還不聽,沒事,告訴憶然,他老人家親自過來教訓憶莎,保證她不敢多話。


    宋安茹臨走前,還一再交代憶莎,好生伺候自家男人,她要查崗的,如果憶莎還敢偷懶,迴頭有她好受的。


    聽的兩人一陣頭皮發麻,根本沒辦法解釋。


    所以,在宋安茹高興的迴去之後,就剩兩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結算這筆糊塗賬了……


    這誤會可鬧大了,把夏新的名字,生辰八字都鬧到他家族譜上了,以後該怎麽跟他爹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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