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芬看她這樣子,急忙追出去。


    但是,李曼卻並沒有走遠,她衝出家門口後,徑自跑向對門,抬手拍著大門,一邊拍一邊喊著:


    “林墨!陸林墨,你快出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問你,陸林墨,你快開門。”


    很快,陸林墨打開了門。


    見到門外哭得梨花帶淚的李曼,陸林墨不明所以。


    “你怎麽哭成這個樣子?”


    李曼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唿吸,一字一語的問道:“是不是你暗中救了霏兒?”


    陸林墨愣了幾秒,隨後表現出一臉狐疑的樣子,反問李曼:“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懂?”


    “霏兒出車禍的事!”


    李曼泣聲強調,因為太著急想知道答案,都沒等陸林墨反應,就連珠帶炮的問:


    “是不是你暗中救了她,用另外的人把霏兒調包了,用假的人來掩人耳目,瞞天過海,霏兒還活著對不對?”


    陸林墨卻顯得越聽越困惑,“霏兒她出車禍了?”


    李曼忙不疊的點頭,一把攥著陸林墨的手,“對,她出車禍了,我們知道的消息是霏兒坐在那輛車上,


    車子被撞了,後來還發生了爆炸,霏兒被燒死了,我剛剛還去看了她的屍體,被燒的麵目全非……


    我不相信霏兒就這麽死了,她怎麽可能會死?她不會死對不對?是你救了她,是不是?”


    聽完李曼說的話,陸林墨渾身一震,一臉震驚的神情,就連說話語氣都變得低啞,言語之間透著難以置信。


    “你說……霏兒死了?”


    見到陸林墨這個反應,李曼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悄然鬆開了陸林墨的手,仿佛受不了打擊一樣,踉蹌後退了一步。


    “你竟然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你沒有出手去救霏兒?”


    陸林墨好像沒有聽見李曼的低語,皺著眉上前一步,聲音裏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


    “你剛剛說霏兒出了車禍,被燒死?怎麽會這樣?慕彥磊呢?他為什麽沒有保護好霏兒?”


    李曼有些恍惚的搖頭,哭著說,“他們前幾天想要出境到國外去登記結婚,


    卻在路上遇到了意外,慕先生為了救霏兒,中了兩槍,迴來的時候驚動了總統閣下,


    我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就聽到霏兒出車禍了。”


    話說到這兒,李曼的情緒再度失控,她再度上前,一把攥著陸林墨的手,哭著質問道,


    “為什麽你不幫幫霏兒,我那天晚上告訴你,就是想著你能夠幫她,你後台那麽大,


    你一定有能力可以幫她,我也以為是你暗中救了霏兒,我以為是你救的霏兒,我以為霏兒還活著……”


    “對不起……李曼,”陸林墨苦笑,一副倍受打擊,又懊惱不已的樣子,


    “是我太高估慕彥磊的能力了,我以為他會保護好霏兒,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派人好好護著她,把她先藏起來……”


    “可是沒有早知道……”李曼呢喃了一聲,緩緩鬆開手,失神道,


    “這麽說,霏兒是真的死了,我今天在太平間看到的人也是霏兒,真的是她……”


    話說到這兒,李曼忽然又笑了起來,臉上還掉著淚,也不知道她是想哭還是想笑。


    看著她這個表情,陸林墨很是愧疚,微垂著眼,語氣沉沉的說:“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出手……”


    李曼沒有說話,隻是頹然的看了眼陸林墨,然後淚眼模糊的走迴了自己家門口。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既然陸林墨沒有出手相幫,那坐在車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霏兒不假。


    張麗芬站在自家門口,望著女兒如此失控的樣子,心裏又難過又擔憂。


    見到女兒迴來,她急忙拉住她,帶著她進屋。


    與此同時,抬頭看了一眼對門的男人。


    卻見對門的男人微低著頭,站在門口,還保持著看地麵的姿勢,神情看起來像是在懊惱,甚至是悔恨。


    ……


    迴到自己家中,李曼已經不再掉眼淚,一臉頹喪的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


    看她這個模樣,張麗芬很是擔心,攬著女兒的肩膀,好聲寬慰道:


    “曼曼,媽媽知道你心裏難過,可是看你這樣子,媽媽很擔心。”


    聽著媽媽的寬慰,李曼的眼眶裏就會湧上的淚水,她淚眼模糊的望著媽媽,哽咽道:


    “媽媽,霏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來看待,可是她現在……


    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聽不到她說話,就像爸爸一樣,再也見不到,摸不到……”


    張麗芬也是滿臉淚水,她含淚點點頭,什麽都沒說,緩緩將李曼抱進了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李曼靠在張麗芬的懷裏,嗚嗚咽咽的哭著。


    過了好久,張麗芬才柔聲說:


    “乖孩子,人有旦夕禍福,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來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珍惜當下。”


    話是這麽說,可是,生離死別這種事情,哪裏是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的情緒完全得到控製的呢?


    ……


    從陸林墨那邊,李曼已經確認陸林墨沒有出手幫忙,那就基本可以確定,那具屍體真的是霏兒。


    知道霏兒真的去世,李曼心裏難過的同時,也想幫霏兒做點事情。


    第二天早上,李曼整理好心情,到公司,請假。


    ……


    霍霆的辦公室裏。


    “我想跟你請一星期的假,我要去趟霏兒的家裏,把她的媽媽接過來,我來照顧霏兒的媽媽。”


    聽到李曼說請假的原因,霍霆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見到他,臉色瞬間陰沉,又不言不語的,李曼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問,


    “是不是霏兒的媽媽也出了什麽事?”


    霍霆猶豫了兩秒,起身走到李曼的身旁,拉著她的手,語氣有些無奈。


    “你的小學妹出事的時候沒多久,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的母親,導致她的母親病發,腦溢血,當天也去了。”


    李曼身子一顫,難以置信的盯著霍霆,好半天才聲音顫顫的問:“誰告訴她的?”


    “有心之人。”霍霆言簡意賅。


    聽到這話,李曼已經明白霍霆言語中的包含的意思,顯然是有人故意這麽做。


    “霏兒的媽媽與世無爭,那麽善良,到底是誰這麽狠心,連一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霍霆沉著臉道:“曼曼,這些事情,等石頭知道之後他自己會處理,我們畢竟不是當事人。”


    言下之意,也是在提醒李曼,就算她知道了是誰,也沒有這個資格去針對人家。


    她沒這個實力。


    李曼苦笑,盯著霍霆看了好久,譏諷道:“這就是你們,有權有勢的人的遊戲,無辜受傷害的總是我們。”


    聽到李曼含沙射影的話,霍霆心裏有些不舒服,皺著眉,但卻並沒有去反駁什麽。


    李曼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別過臉,看向別處,語氣堅定的說,“我要請假一個星期。”


    “她母親已經去世了,你還去做什麽?”霍霆問。


    李曼轉頭看了他兩眼,忽然冷笑:“如果你的好朋友忽然去世,她的媽媽也跟著去了,


    你會怎麽做?她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不應該去幫她料理一下她母親的後事嗎?”


    聞言,霍霆不再多話,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我陪你一起去。”


    “隨便你。”


    這個時候李曼也懶得和霍霆再爭吵什麽,他要去那就去吧。


    反正,她是肯定去定了。


    ……


    一番奔波後,李曼和霍霆來到了霏兒從小長大的家,也在醫院的太平間,見了霏兒的母親楊柳,最後一眼。


    相比起霏兒被燒得麵目全非的慘狀,楊柳倒是去的安詳,看著就像是睡著了。


    看著楊柳安詳的麵容,李曼忍著淚水,低聲說:


    “阿姨,我霏兒的好朋友,學姐,我來給您送行了,希望您和霏兒母女倆在另外一個世界,開心愉快,你們……一路走好。”


    楊柳生前是學校的返聘老師,為人又溫和友善,很受其他小輩老師們的敬重,以及學生們的愛戴。


    舉行葬禮的時候,許多老師和學生們都前來吊唁。


    李曼代替霏兒盡孝,前來吊唁的人都以為李曼是楊柳的女兒,對李曼好生安慰。


    同時,看見霍霆陪著李曼,以為是小兩口,順便連霍霆也安慰了幾句。


    搞得霍霆很是無奈。


    葬禮過後,所有的事情辦理完畢,已經是七天之後。


    七天後,李曼到楊柳生前住過的教職工宿舍,以及楊柳在學校附近的房子,整理楊柳的遺物。


    準備將某些具有紀念意義,比如相片,或者是霏兒上學時得到的獎杯之類的,收好,帶迴a市。


    到時候問問看慕彥磊,是他保管,還是李曼先收著。


    整理遺物的時候,李曼意外見到楊柳的日記本,記錄的是關於大多是關於霏兒的時,講的是她小時候的事。


    第一篇日記寫的是第一天見到霏兒的情形,以及如何收養她的過程。


    因為時間太趕,李曼沒有來得及細看,看了前麵開頭後,就將日記本放進收納箱裏。


    一切準備妥當,李曼帶著一箱子的東西,跟霍霆迴a市。


    ……才剛迴到家裏,還沒來得及整理東西的李曼,接到了一個意外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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