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退後趕緊彌補了陣法的漏洞。


    方一天看著陣法這麽快被修補好了,一個勁兒的搖頭:“夢遙哥將你們真的訓練的非常好,陣法的漏洞這麽快就被修補好了。”


    “方一天,將錯未錯,迴頭還來的及,不要再錯下去了。”白一個天放下了手中的拂塵。


    他漠不關心的哦了一聲:“哦?是麽?將錯未錯?是不是在你們的眼中無論是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的壞事都是將錯未錯?我呢,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一樣不好,不懂的迴頭。我也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將錯未錯,我是一個錯的非常離譜的人,而且離譜到我自己都無法挽迴的地步。你們現在和我說的話我也都是左耳進右耳朵出,說明白點就和廢話一樣。”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並沒有完全變成壞人,你真的還有迴旋的餘地,放手吧!”


    桃苑好笑的坐到了一邊的廢墟上:“廢話說這麽多有什麽用處麽,你們要是真的想讓方一天迴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我們給製伏了,不是在這邊說一些人生的大道理,意義何在。”


    “桃苑!”鄧渝慶怒吼了一聲卻也隻換迴來了桃苑的冷笑。


    鶴仙人的目光在這些不知悔改的人身上來迴的打轉打轉最後沉悶的低頭搖頭:“算了吧,他們現在已經不能夠迴頭了無論你們說了什麽都是無濟於事。”


    鄧渝慶的氣息已經氣得從鼻孔裏麵出來了:“算了算了,別說了。老白,你也別在那邊充當好人了,對他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來說誰都比不上他們自己,如果讓他們出賣自己的隊友那簡直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別廢話了,咱不慫,幹吧!”


    這話滿滿的諷刺感,說白了就是變相的諷刺方一天桃苑和曲雲背叛了夢遙哥的事情。


    他臉色非常的難看聽到鄧渝慶的話一抬手二話不說對著鄧渝慶就是打了過去,那忽然滋生出來的一團團的黑氣在近距離裏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


    崔冉大叫了一聲:“你快讓開啊!”誰道他剛喊完那黑氣直接衝著崔冉而來。鄧渝慶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身子一跳靈活的將崔冉給提了起來,別看身形瘦小,那力氣絕對不是蓋的。


    白芷白鶴兩人快速跑了出來三兩下將這些黑氣給驅散了,結結實實的護在了兩人的跟前。崔執緊張的過來查看崔冉有沒有事情,對著鄧渝慶點頭說道謝謝。


    他臉色大變直接給了崔冉一巴掌:“你特麽喊什麽喊,知不知道剛才那些黑氣多危險,打到你身上不殘則廢!”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這不是看到那黑氣衝你過去讓你躲開麽,吼什麽啊!”


    “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崔執趕緊打斷了兩人的爭吵:“鄧師叔,謝謝你救了小冉。”


    他一看崔執這樣子立刻氣都沒了,撒手大方道:“沒啥,你都喊我師叔了,將來你弟弟入我門下還要喊你一聲師兄,就論這輩分也不能說啥。”他說完還撓了撓頭,誰知道剛撓了兩下,身後忽然傳來了冷颼颼的感覺。


    頓時覺得不好,趕緊將崔執和崔冉和兩人推開,誰知道剛推開,身子就被一道冰冷的涼氣入體,隻覺得整個身體青筋暴起!白芷和白鶴沒想到被鑽了漏洞趕緊過來二話不說就給他開始運氣,誰知道一運氣他身體裏的涼氣就像是活了一樣到處亂竄。他任何身子的疼痛和不適感快速的從一邊掏出了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劃了下去。


    崔冉瞪大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就看見從他的傷口慢慢的流出了一團團黑色的東西,這東西蠕動的像是一條條蟲子一樣。


    白芷趕緊將他攙扶了起來。


    鶴仙人氣一提立刻給他療傷口。


    “桃苑,明人不做暗事,你們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白天一看這情況立刻指責桃苑等人。


    隻見黑色的月光下慢慢的飄出了一個人影,他身上一身黑,空蕩蕩的手中什麽都沒有,但是那張眼熟的臉怕是這中間許多許多人都無法忘記的存在。


    鄧渝慶傻眼的看著死而複活的人吃驚的喊出了聲音:“姚道人!”


    “師叔?”白天三兄妹同時喊出口。


    鶴仙人清閑道人和盤山師叔都是錯愕的看著那人。


    “這就是...表妹的師傅?”崔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


    他擁有一樣讓人說是看的非常順眼的麵容,是那種痞痞的帥氣感,不正當之中又帶著穩重,快樂之中帶著一般人看不出來的傷痛。他穿著一身和他並不合適的黑色,帶著一身一身和他並不匹配的黑色氣質,可以說桃苑周圍的一切和他都是違和的存在。


    他一落地看到下麵的這些人勾著嘴角笑了,邪邪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到了二月裏的春風,十一月裏的冰霜。


    緩緩的開口:“好久不見。”


    鄧渝慶臉色一黑二話不說冷嗬嗬的笑了:“我好久不見你個屁!”


    “老鄧,這麽多年沒有見麵你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脾氣這麽爆。”


    他還是笑嗬嗬的,看上去根本沒有一點點的不正常。


    “我呸,別和我套近乎,你誰啊?”說完矛頭直接對準了桃苑和曲雲:“想找人來威脅祖宗不是問題,找個假貨,你們特麽是想對付祖宗想瘋了吧?”


    “假貨?”桃苑好笑的看著他:“你們為什麽就能確定在那個叫嘛嘿的體內的另一個魂魄就是姚道人?說不定是什麽危險的人物而你們可能不知道還被蒙在鼓裏呢?現在姚道人好生生一個鮮活的人站在這裏,你們不去相信卻寧願相信那有的沒的,你們才是想瘋了吧?”


    白天眉頭皺了皺,小聲提醒道:“老鄧,在我們中間,隻有你一個人見過師叔,我們以前雖然見過可已經是幾十年前了,早就記不清楚了,師叔到底是個什麽樣子,難道你看不出來麽?”


    “是啊,鄧小先生,現在情況非同一般,萬一哪裏出現了什麽差錯就是一個對不住了。”盤山師叔也趕緊催道。


    鄧渝慶氣從鼻子裏直接哼了出來:“哼,你們要是真的相信那個人就是姚道人的話,那麽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的嘛嘿是誰?難道他也是騙人的?別忘了,他可是和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呢,對祖宗是好是壞你們不清楚?麵前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個臭道士。”


    “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曲雲笑了:“你們知道什麽叫做以假亂真麽?西天取經途中六耳獼猴扮作齊天大聖不也是騙了很多的神仙和他們的師傅師兄弟麽,你們怎麽就能確定那個人是姚道人還是六耳獼猴呢。”


    他這句話無疑不是在這些人的心中畫上了一個問號。


    沒錯,沒有人可以確定。


    但是...


    “你們就算是這樣說我還是堅定我自己的看法。”鄧渝慶無所謂的攤著手:“就算是他是假的姚道人又能怎麽樣,這麽多年我們一起同生共死過,他是祖宗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為了祖宗五年多來不斷的墮落然後強大起來再最後為了拖時間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就算是假的他也比你們真。哪怕現在麵前的這個姚道人是真的又怎麽樣?他做過什麽嗎?他什麽都沒有做過!他騙了祖宗十幾年,消失的這五年裏他為祖宗又做了什麽?也什麽都沒有!即便是現在出來了他也依舊選擇了站在你們的身邊,所以,無論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改變我心中的看法。”鄧渝慶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桃苑沒想到鄧渝慶居然這麽執著笑了:“你堅持你自己心中的這個看法,其實你也很害怕吧,害怕你的相信根本就是假的。“


    白天看鄧渝慶要發火一把阻止了他,笑意盈盈的將自己的拂塵放到了一邊的手臂:“桃苑,你們不用在那邊誤導我們了,語言是把雙刃刀,可好可壞。可是你想過有時候心思和心情感覺正確的人是根本不會在意任何話語的。你們不斷的挑起的思想爭鬥,不就是想讓我們更加的脆弱麽。可是,現在我隻能告訴你:算了吧,沒有用的。”


    他眉頭一挑:“你們這樣說的話,看來說什麽都沒有用了,那就打吧。”他剛說完雙手忽然抬了起來。


    地麵上陰風陣陣就像是寒夜裏的冷風一樣不斷的吹著,陰風從所有的脖子裏吹過然後卷起了所有人的衣角。


    警惕的讓所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可是還沒等場景的情景發生變化周圍忽然從地上麵跳起了無數的稻草人!這些稻草人身上栓掛著紅繩,這些紅繩綿延彎曲的從周圍散開迴到了最開始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恰好恰好正是桃苑所在的位置。


    他雙手一拉這些稻草人的身子就這樣飛了起來,而他們的嘴巴裏不斷的發出嗬嗬嗬嗬的笑聲,在這樣的黑夜裏是如此的驚悚恐怖。


    白鶴二話不說抽著手中的拂塵對著這些東西就是打了過去,可誰知道打到的卻是一團團虛無的影子。


    他傻眼的看著自己的拂塵落了空驚異的抬頭看向白天等人。


    白天也趕緊抽著拂塵打過去,可是同樣的情況就這樣在他的身上發生了。


    “怎麽會這樣?”白芷驚異的叫道。


    “很有可能是幻影傀儡。”鶴仙人抹了把胡子:“但是這種傀儡術需要用到十個人的靈魂猝煉七七四十九天最後用被陰血浸泡了四四十六天的紅繩。”


    桃苑一聽有人知道了幻影傀儡笑了:“說的沒錯。當初在國道的時候就是為了猝煉這些傀儡才不斷的有人失蹤,本來是可以多猝煉幾個出來的,可是呢,被嘛嘿帶著人給對付了,害的我們沒有辦法繼續進行,隻能放棄了。沒想到這些傀儡卻在齊莊市被進一步猝煉成功了,還要多虧了我身後的這條有用的龍脈呢!”他讓開了身子。


    眾人這才驚異的看到龍脈的身上居然有一處鱗片不見了!


    “你把龍脈的鱗片給撤下來了!”清閑道人大叫了一聲。


    曲雲摸了一把自己的手:“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條龍脈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當然要任由我們來做了。”


    “曲雲!你知不知道這是龍脈!龍脈!”鶴仙人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知道是龍脈才要那麽做。”他也笑了,但是卻沒有動。


    白天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這些人心已經狠到了這個地步。


    “我就說為什麽好端端的龍脈一出來變成了黑不溜秋的,而且還惡意進行破壞傷人,原來是你們做的!”白鶴吼道。


    方一天輕笑著看著白鶴:“難道夢遙哥從一開始沒告訴你龍脈一旦蘇醒就要出事麽?還是她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們曾經在龍脈身上動過手腳?”


    眾人錯愕的聽著方一天的話忽然想到了什麽!


    白芷低下了頭聲音微微顫抖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剛開始我們來到齊莊市和夢遙哥相認的時候,她讓我們給齊莊市下禁錮的事情。當時我們分成了四份各自去了各自的鎮龍石,迴來之後她對我們說碰到了曲雲的人,還將人給對付了。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曲雲他們就已經開始策劃了。所以夢遙哥會說一旦龍脈蘇醒就會出事...隻是我們那個時候不懂什麽意思罷了...”


    “小姑娘想起來的挺快啊。”方一天拍拍手掌:“沒錯,從那個時候我們就開始策劃龍脈蘇醒的時候了。可惜沒想到夢遙哥會那麽快讓你們在齊莊市給鎮龍石下禁錮,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力氣才將鎮龍石上的禁錮給解了。不過這也要多虧了夢遙哥離開的那幾天,而你們道行不到家沒感覺到鎮龍石的禁錮消失了,還傻乎乎的看著我們和胡四太爺打起來。我真的是替夢遙哥覺得可悲有你們一群豬隊友。”


    “方一天,你個死佬,你擺我們道!”鄧渝慶氣的直接跑了出來,多虧了仙人一把攔住了他。


    白天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那你們和胡四太爺打起來也是假的?”


    “和胡四太爺是真的打了起來。夢遙哥還算是聰明,買通了那兩個狐狸兄弟,還到處挑關係,隻是她肯定沒有想到我和曲雲早就溝通好了,在來齊莊市的時候就已經重新聯手了。隻是你們還被蒙在鼓裏而已。”


    他解釋完了全部,白天等人才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好,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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