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多一看白芷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妹子,立刻站到了她身邊用同樣的口氣符合道:“就是,也不看看我們夢大師多厲害,再看看你這個校長當的多麽窩囊。”


    白芷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別再這裏丟人現眼,滾!”錢太多還沒被這麽訓斥過,被白芷這麽一訓斥整個人都來勁了,暗自爽了一番,雙眼冒星的湊到了她麵前,討好的替她拍打著衣服:“這位大師,你說的對,我不是什麽好東西,您可千萬別生氣,生氣氣壞了身子對您也不好,對不對?”他還想上前去抓白芷的衣角。


    鄧渝慶全程黑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媳婦被錢太多那豬油似的臉供著當即就氣了,上來對著錢太多的屁股就是猛的一踢。錢太多哎呦了一聲整個人直接趴前麵去了。


    “哎呦喂,誰呀,欠啊?”


    他剛要起來誰知道忽然屁股又是一疼,哎呦了一聲身子不住的往前拱。白天和嘛嘿好笑的捂著嘴,看著錢太多衣服全髒了趕緊上前拉住了鄧渝慶:“哎,行了,老鄧,別這麽欺負人了。”


    “啊呸,爺爺哪裏欺負他了?明明是他對我媳婦懷有不正當的思想,爺爺這是在打醒他,別對著爺爺的女人流哈喇子,否則,我打死你!”他揚起拳頭對著錢太多就作假揮過去。錢太多沒想到還有鄧渝慶這麽號人物,當時就慫了,捂著肚子趕緊求饒:“鄧大爺,別打了,饒命,是我賤,是我不該豬油蒙心,大爺,你放過我吧。”


    他哼了一聲拽了一下衣服直接將白芷拉身後了,眼睛看著她口氣特別的不好:“你是大爺的媳婦,少跟這種人搭腔調,萬一被人拐跑了大爺豈不是要找遍滿世界了。”


    白芷雖然對鄧渝慶還是有幾分嚴厲的,但是他說的話卻總是能讓她心裏覺得非常的滿足。她也哼了一聲傲嬌的歪著頭:“跑就跑了唄,反正你也不缺媳婦。”


    “我是不缺媳婦,這不是缺著你嘛。”他上前一把抱住了白芷,羞的白芷臉頰蹭蹭的往外冒著紅油水。


    白鶴唉聲歎氣惆悵的抱住了白天的手臂無限的感歎:“小師妹都有‘媳婦’了,我這條光棍什麽時候才能脫離狗窩。”


    將手臂從他的懷中抽了出來,如無其事的撣了兩下上麵根本不可能會有的灰塵:“你這輩子要脫離狗窩有些難了,畢竟單身狗的品種就擺在麵前。”說完他搖搖頭無奈的走到了一邊擺弄著那邊法壇上的符咒。


    嘛嘿全程都沒有說話,因為在這些人裏麵他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畢竟早就已經不是單身狗了,說出來傷害量還是很大的,為了避免成為所有人的公敵他還是乖乖的不說話好了。


    再說學校外麵,夢遙哥停停走走了一路最終停在了一處陽光比較好的店麵。這家店麵對她來說看上去並不算特別的豪華也沒有特好的好看,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店麵,有著陽光的照射而已。


    她眯著眼睛將這個地方打量了一番默默的抬起了手忽然在麵前畫了一道橫線,便見一道金光色的光直接從眼前亮了起來,她的這道橫線快速的從店麵上穿過,隻聽到砰的一聲店麵好似玻璃碎掉了一樣。


    夢遙哥趕緊往後退了兩三步,還沒站穩腳跟麵前房子裏麵忽然湧出了打量的陰氣對著她就是打了過來。她身子一跳從身後掏出了八卦鏡對著那些陰氣就是大打出手。她揮舞著八卦鏡身子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直接將八卦鏡按在了店麵的最上麵,金光從八卦鏡裏麵照射出來,這些外泄的陰氣一下子就像是沒了氣的皮球慢慢消散了。


    她眉頭緊皺著上前去推店麵的門,原本緊緊關閉的門被她一下子推開,撲麵而來的隻有一股陰沉的濃厚發黴的味道。她往前走了兩步,空蕩蕩的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她打開了手機的亮光目光最終落在了牆角的位置。警惕的將手機光打過去,原本躲在牆角的東西忽然一下子不見了。


    夢遙哥看他跑了趕緊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隻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而已。”


    她說完依舊不見有其他的動靜繼續道:“我是茅山第一百六十九代掌門人夢遙哥,這次過來是因為齊莊市這些日子裏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我曾聽一個老人說起過,他說齊莊市最接近陽光的一個店麵裏麵住著一個死去了多年的秀才,這個秀才在許多年以前曾經窺得了天機,能夠算出來這世間上所有的事情,包括天命和順應格局的。我這次過來並不是想傷害你,隻是想讓你幫我算一下,胡三太爺一族來齊莊市的目的是什麽,又為什麽頻繁的傷害無辜的市民。”


    她說罷牆角那個地方慢慢的幻出了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晃動了兩下忽然唰的一聲直接挪動到了她的身後,夢遙哥猛的一轉身就見那黑色的影子張開了雙手掐上了房間裏自己的影子。她驚唿了一聲扭頭就往房間外跑,可是房間門的卻砰的一聲關了起來。她見這個場景立馬覺得內心不妙踏著步子就往另一個拐角跑:“我並非有意冒犯,隻是想要知道狐仙一族的目的,免得無辜的人受罪。你也曾經曆過生死,應該知道會有很多的不舍,我是想幫幫這個城市這裏的人。而且這件事情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我當初幫了錢太多媳婦的原因,也想做出相應的彌補。”


    她沒說完身子就不能動了,倒唿吸了一口氣,鎖骨分明的從脖子下麵顯現了出來,眼睛慌張的斜看地麵上自己的影子。


    隻見一雙黑色的枯骨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雙臂!


    她能感覺涼涼的陰氣從她的雙臂冒了出來,甚至能夠感覺到抓住了她雙臂的這個影子使用這樣的力道並非是想抓住她而是是想讓她死!


    “我與你無冤無仇,此次前來是來尋求幫忙的,你這樣置我於死地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她使勁的晃了一下身子,確定自己逃不開的時候她也不打算逃了。


    但是讓她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影子並沒有打算放鬆手中的力道,反而越來越用勁兒。她悶聲了一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破了舌尖的血扭頭對著他的臉就是吐了一口舌尖血。隻聽到次啪一聲夢遙哥的身子撞上了前麵的牆壁。


    她皺著眉頭抬起手臂就在手中畫了一道符對著那個影子就是打了過去。那影子想跑可是剛轉身就被夢遙哥畫的符咒打了個滿懷,隻聽到一聲熟悉的慘叫影子瞬間不見了!


    夢遙哥沒有追出去,但是已經從那個影子的聲音裏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出來一趟盡管沒有得到什麽好處但是卻讓她得到了一個超乎了她想象的意外。


    迴到學校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學校裏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很多。為了讓這些學生活下來,嘛嘿特地讓校長將所有昏迷的人都抬到了操場上,等著晚上五鬼的到來,然後對付五鬼的時候用他們散發出來的精氣將這些學生身體上的瘟病給驅走。一聽有法子能夠治這些瘟病,校長馬上就眉開眼笑了,合著校長等好些大官和沒出事的學生將學校裏百餘人都給抬到了操場上。等這些人全部都到操場了才叫一番盛況。


    白芷看著這些學生臉色不住的變化又不斷的開始變白自己都覺得異常的糾結,有些還沒有發病的老師坐在那裏不是一陣嘔吐就是瘋癲的站起狂又蹦又跳的,活脫脫和一個瘋子得了癔症的人沒什麽兩樣。


    白天將拂塵往一邊一放:“司馬市長,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就合著沒出事的人在這邊守著,因為人數實在是不夠了,我們也沒有法子,隻能物以所用了。我們的兄弟們屬陰,晚上要是來的話你們怕是受不了,所以隻能讓人來辦這個事情。”


    司馬寒的父親現在已經對夢遙哥這些人俯首稱臣了,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為了保命就算是做狗都行。


    “說,大師,您說,我聽著。”


    “操場很大,人數也是有一定數量的,這裏麵的人說多不多但是說少也不少。王警官那邊帶過來的人最多也隻能圍住半個操場,下麵的就需要市長湊些機靈的人將剩下的半個操場給圍住。一是因為五鬼來的時候散播的疫病如果沒有東西擋住的話會再次落到這些學生和老師的身上,他們已經接受了一次洗禮,隻剩下了半條命,如果再來一次,怕是一條命都不夠活的。所以為了防止五鬼散播的瘟病帶走這些學生,就需要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擋著一次瘟病。”


    他一聽霎時臉色就不好了:“那...我們會出事麽?”


    他笑笑:“不會,我們會在外麵用去晦紅繩將周圍給圍起來,即便是你們被瘟病給傳了,也不會出事的,最多咳嗽發燒感冒之類的。”


    司馬寒的父親緩了一口氣:“行,那我現在馬上去安排人。”


    白天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一邊司馬寒的身上,將他打量了一番之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小夥子身體不錯,今天晚上可能還需要你幫個忙。”


    “什麽忙?”他還是染著殺馬特的發型,帶著耳環,整個人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


    “這個忙不是我說的,是夢遙哥說的,等下我帶你去見她你就知道晚上你該做什麽了。”說完他轉身走了。


    夢遙哥迴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嘛嘿幾個人在法壇那邊等了很久了,看到她迴來都湊了過來。


    她將這些人看了一遍,又看了一眼壇:“晚上屬陰,壇設西邊陰處不利於發揮壇的威力反而會讓其他的陰氣將壇給破了,設東方,接陽氣。”


    她一說完嘛嘿和白天就趕緊著手搗鼓著將壇換了個方向剛好是麵對操場,麵對學校大門的方向,的卻是利於做法。


    嘛嘿看了一眼沒有問題了才上來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她看到了將眼神落在了一邊司馬寒的身上,可是好一會兒沒有反應。嘛嘿歎了一口氣上來攔住了她的腰:“晚上是大事,不是鬧小脾氣。我已經讓盛笙將蘇城也給帶過來了,不出幾分鍾就到了,他們倆陽氣都重。我們又不知道五鬼的陣局現在在哪裏,晚上又需要有人去找陣眼,沒人幫忙的話怎麽辦。”夢遙哥感覺嘛嘿溫熱的氣息吐在自己的耳邊,還是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司馬寒看到兩人動作這麽親密疑惑的看向了白天。白天笑笑兩個大拇指豎了起來做了個拜堂的動作,他才知道原來夢遙哥真的有未婚夫,而且這個傳說中的未婚夫就在他的麵前,活脫脫的站在他的麵前。


    他覺得自己站在那人的麵前就好像是個孩子一樣,是一個年紀特別小特別任性幼稚的一個孩子。


    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看了司馬寒一眼淡然道:“等下蘇城來了,晚上的時候還需要你們幫把力,這個學校裏的人生死就全部掌握在你和蘇城的手上了。”她說的話很大義淩然,司馬寒一度以為自己和蘇城要去送死。


    “你不用擔心,不是什麽送死的事情。”說完那邊王警官就帶著兩人過來了。


    盛笙臉上的傷疤還在,但是已經沒有那麽的猙獰了,從進這個學校開始全程的臉就是黑的,就連看到夢遙哥臉都是黑的。夢遙哥清楚她對這個學校的怨恨多大,所以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摸著她的頭表示安慰。


    白芷和盛笙還算是很熟的,忽然看到她臉上多了這麽多的傷疤愣了一會兒才驚訝道:“盛笙,你的臉上什麽情況,不小心磕著了?”


    她悶哼哼的嗯了一聲。白芷上來一把抓住了她:“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這臉上的傷疤很難去掉的。”她還是悶聲聲的。夢遙哥打了白芷一下:“好了,你多什麽嘴。”她嘟了嘟嘴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盛笙撤了一把夢遙哥:“行了,白芷又沒說錯,你兇她幹什麽。”


    “就是,祖宗,你兇我媳婦幹什麽!”鄧渝慶看著白芷那小媳婦的樣子心疼的抓住了她的手,白芷一聽自己家的給出頭了氣都足了,抬著頭就對著夢遙哥哼了一聲:“就是,兇我幹什麽!”


    白天無語的看著這堆弱零兒童,和嘛嘿白鶴轉身繼續搗鼓法壇去了。


    夢遙哥白了幾人一眼:“你們還小麽?”


    說完繼續道:“王警官,讓人將盛笙送迴去吧。”王警官點著頭,盛笙也知道自己在這兒沒什麽用叮囑她小心點跟著王警官就走了,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原路返了迴來。


    “對了,遙哥,我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李傲雪,還看到了一個帶著黑皮鬥篷帽子的樣子,他的樣子和方一天有點像。”


    夢遙哥愣了一下:“李傲雪和方一天?”


    “對,但是我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方一天,可是那個女孩子絕對是李傲雪,你可以問蘇城,他也看到了。”


    蘇城一直沒敢說話,這會兒被盛笙點名了,身子一僵:“對,是李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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