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出來夢遙哥並沒有迴家,而是轉車去了醫院,姚道人自然也是跟著去了。


    到了醫院之後一如往常的碰到了丙瑞傑,放了學之後他還是醫生,穿上白大褂之後看著特別的舒心。夢遙哥和姚道人一進來就看見他了。丙瑞傑看到夢遙哥的時候沒有多少的驚訝隻是淡淡說道:“人沒什麽太大的事情,我看了傷口的卻是磕到的,但是至於到底是不是人推的可能還要等他醒過來才知道。海岩就在屋子裏,海陵也在,可能現在情況有點尷尬,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她搖著頭示意沒事:“沒事。”說這從丙瑞傑身邊繞開走進了屋子裏,姚道人卻沒有跟進去,而是繞著丙瑞傑轉了一圈笑笑:“防火防盜防好心啊。丙瑞傑,你也是結過婚的人,我希望你不要轉頭去霍霍人家小姑娘,夢遙哥還小。”


    丙瑞傑推了推眼鏡,好笑的看向了姚道人迴口道:“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和我說話呢?夢遙哥的情侶嗎?我二十四歲,相比你我似乎還少了四歲,這樣算起來,霍霍人家小姑娘的似乎不是我啊。”


    “反正我話事撂在這裏了,你自己看著吧。”說著毫不客氣將丙瑞傑推到了一邊。


    夢遙哥一進去的時候的卻是被裏麵的情況嚇到了。


    好大的陣仗啊!


    整個病房裏站滿了黑衣人,在這些黑衣人的前麵正是薛嬴的爸爸和媽媽。這兩個人穿著光鮮,站在病床前一臉嚴肅憤怒的看著一邊不斷低頭道歉的海岩和一臉倔強的海陵。


    “我兒子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們,每年我們給你們學校那麽多的資助,當初你們學校校長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薛嬴,現在好了,派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老師,你弟弟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錢我們不要,什麽賠償都不要,說說你們想怎麽辦!”


    薛嬴的媽媽一開口就特別的鋒利,海岩低著頭一臉的無奈和歉意:“薛媽媽,這次是我不對,什麽賠償都行,您能不能原諒海陵一次,他還太小,所有的醫藥費療養費精神費我全部賠償。”


    “我們剛才說了,不要賠償,你是耳朵聾了麽。”薛嬴爸爸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是醇厚的男神音。夢遙哥眉頭一挑,薛嬴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沒想到他爸爸居然這麽正經。


    海岩臉色一白:“薛先生...不要賠償我們真的辦法做什麽,您看怎麽辦。”


    “公開道歉吧,等我兒子醒過來,讓你弟弟跪在我兒子麵前道歉,萬一要是醒來後腦震蕩了你們賠不起。”


    “跪在地上道歉?”海陵終於開口了,一抬頭一雙眼睛就寫滿了不可能:“我說了,我什麽都沒做,是薛嬴自己跌倒的。我為什麽非要跪在地上道歉,男兒除天除地除父母,其他的堅決不下跪。我對薛嬴什麽都沒做,現在能跟過來完全是因為你們一心認為是我做的。不可能。”說著轉身就要走。


    可是他剛轉身薛嬴爸爸身邊的黑衣人就上前滿把將海陵抓了迴來,薛嬴爸爸更狠,直接上前一腳踢在了海陵的膝蓋上。他悶哼了醫生直接跪了下來。


    海岩驚叫了一聲:“陵兒。”


    “薛先生,這次的意外我全權承擔責任,不就是跪下道歉麽,我替陵兒做。”她一臉慌張的跪在了海陵的身邊。


    “你幹什麽!”一看海岩跪了下來,海陵臉色一慌:“我沒做錯什麽,你起來!”


    海岩不聽:“我承擔全部責任,薛先生麻煩你放了陵兒。”


    “這次的事情你們姐弟都有責任,不可能是逃脫一下。等我兒子醒了,你們就一起跪著吧,我不介意電視台的人過來采訪。”他說著一張臉上寫滿了冷漠。


    夢遙哥眉頭一皺,這種人就是欠抽。想到這裏她氣唿唿的往海陵那邊去,充分發揮了她的能力,直接一腳踢開了那兩個黑衣人,將海岩和海陵從地上扯了起來:“想賺眼球麽?你們這種人就算是電視台來采訪多的不是讚美聲而是成千上萬的謾罵聲。你的腦子是怎麽當上什麽破集團的總裁的。就這樣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麽?”


    她腦袋大條一股腦將自己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海陵和海岩看到她都是一愣上前將她往後一拉:“夢遙哥,事情和你沒關係,不要自己跑進來。”


    一把將兩人的手臂甩開:“和我是沒關係,可是我最看不慣這種人啊,我就是腦子大條怎麽了,我不怕電視台采訪說我怎麽怎麽樣,我也不怕別人說我怎麽樣,所以沒什麽顧慮的。”


    “你個臭丫頭,哪裏冒出來的!”薛媽媽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看到夢遙哥張著手臂就要打人,姚道人快速的掏出了手機對著薛媽媽哢嚓一聲。哢嚓聲一落,那邊夢遙哥就抓住了薛媽媽的手,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想打我嗎?可惜你還不夠份量。”一把將薛媽媽甩開。薛嬴爸爸一看這場景,臉色都黑了:“你這個丫頭是誰,跑出來專門攪事的嗎。”


    夢遙哥哼哼的看著她:“你還不配讓我攪事,不要賠償?想讓人下跪?想的好美啊,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們公司集團賺眼球。如果電視台來了,明天的標題是什麽:某校學校將某集團高董的兒子推到磕到了腦袋秒變腦震蕩,然後你們就各種對著鏡頭哭訴是麽?講來講去不就是為了錢,何必呢?”說著她嘴角邪邪一勾手放到了背包裏。


    海陵以為夢遙哥要拿電話,可是下一秒整個病房除了姚道人以外其他人都驚呆了。夢遙哥居然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大把的紅版毛爺爺,那厚厚的幾疊看上去少說也有幾萬啊。


    “想要錢麽,送給你啊。”說著抽出了一把二話不說全部甩在了薛嬴爸爸的身上,那鈔票瞬間就散做了漫天的紙錢。


    “夢遙哥!”海岩和海陵都驚唿的看著她。可夢遙哥依舊沒有停手,繼續抽出第二把:“薛媽媽,錢好看麽,再給你一把啊。”然後對著薛嬴媽媽甩去,最後直接將錢拋在了病房裏,整個病房裏就像是下起了錢雨。


    姚道人皺著眉頭看向夢遙哥,以前從來沒有看過夢遙哥這個樣子,她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壞人,無論對方是誰都要非常的侮辱到底。


    他眉頭一皺,眼睛忽然一睜看向了夢遙哥,果不其然,居然在夢遙哥的身後看到了一絲絲的黑氣纏繞。他哼了一聲快步上前一個點指直接點中了夢遙哥的眉心。這一點她的身子猛的往後一抽,那團黑氣瞬間消失了。


    “你,你這個丫頭!”薛嬴媽媽看著撒了滿地的鈔票氣的差點喘不上來氣。夢遙哥一雙眼睛透著悠悠的紅光冷眼看向了薛媽媽:“滾。”


    “你!”薛嬴爸爸一看她這幅恐怖的樣子,抬頭就要打人,卻聽的她嘴巴裏吐出了第二個字:“滾。”


    姚道人看著夢遙哥眼睛的光芒就知道如果他們再不走,肯定要出事了,著急道:“你們都走吧,晚一點的話她可能會拿刀砍人了。夢遙哥精神有點分裂。”說著轉手將夢遙哥給抱住,推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夢遙哥卻一把掙脫開了姚道人,眼睛泛著濃厚的殺氣:“你們都該死,都該死。”說著居然真的伸手從夢遙哥的背包裏掏出了匕首。


    海岩驚叫了一聲,拉著海陵往門前跑。姚道人砸吧了一下嘴咬開了自己的中指,嘴中默念著什麽然後一下子點在了夢遙哥的眉心**位,血一到位夢遙哥馬上就停止了躁動,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薛先生,以後希望你們不要這麽仗勢欺人,有的東西他們可都跟著呢,指不定之後會碰到,今天幸好我在,也算是救了你們一命,這東西還在,你們可要好好的想想啊。”姚道人冷眼看著薛嬴爸爸,做生意在官道上最注意的的就是風水和機遇。他可不傻當然知道薛嬴肯定還是相信一點的。


    果然他一開口說話,薛嬴帶著人馬上就走了,連自己的兒子都沒管。海岩帶著海陵站在門口,擔心有害怕的看著姚道人:“夢遙哥沒事吧?”


    搖搖頭:“沒事,不用擔心,就是可能神情激動了一點,麻煩你們把地上的錢撿起來。”說著將夢遙哥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海陵和海岩哦了一聲,彎著腰去撿錢,恍然發現,地上的錢居然是冥幣!


    海岩畢竟是個女孩子,一碰到紙錢馬上臉色就變了,大叫了一聲將紙錢丟在了地上:“這,這是,是紙錢。”


    姚道人笑笑也蹲了下來:“你們認為誰會傻到出門身上帶著兩三萬人民幣,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子,雖然她的卻很有錢,可是還不至於這麽土豪大膽。這些紙錢都是紙錢給路上的兄弟們用的。”


    一提到兄弟們,海岩的臉色更白了:“是...是那些東西麽?”


    姚道人如實的點著頭:“是。”將地上的紙錢撿了起來放進了背包裏,海陵倒是沒什麽感覺,若無其事的將紙錢遞給了姚道人:“這次的事情我不會說謝謝,我沒求你們幫忙,也沒求你們怎麽樣。雖然事情不了了知了,可是整出這些事情的就是你們,後路也該由你們自己去定。”說著他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海岩:“我的好姐姐,看到了麽,這都是你自己一心認為是我做的結局。作為你的弟弟,我感覺非常的羞恥,從來沒見過哪個姐姐會這麽坑自己弟弟的。”說著轉身就走。


    “陵兒!”雖然之前姐弟之間的矛盾就很多,可是這次這麽明目張膽發生矛盾還是第一次。海岩追出去隻看到海陵招了出租車離開了醫院門口。


    姚道人跟著出來,看著海岩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我聽丫頭片子說了,你們同父異母,可是有的時候你真的應該好好聽他說話。他現在還太小,叛逆時期,很容易給自己掛仇恨,所以不要一味的認為錯都在他。這次的事情或許真的不是海陵做的。”


    她低著頭搖頭看向姚道人,夕陽下的姚道人側臉泛著一種柔和的光芒。海岩麵色一紅:“我也很想了解他,可是他不給我機會。”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他聳了聳肩往屋子裏走,夢遙哥還沒醒,姚道人就坐在她身邊,剛坐下夢遙哥就醒了。看著滿地還沒有撿拾幹淨的紙錢愣了愣:“大叔,你沒事兒在病房裏撒什麽紙錢啊。”


    他好笑的看著夢遙哥:“丫頭片子,這紙錢是你撒的。”


    “我?”她一懵:“不會啊,剛才我一進門就站在門前啊,怎麽可能會撒紙錢。”


    “剛才你鬼竅了。”


    “鬼竅?”夢遙哥腦袋一懵:“什麽鬼竅。”


    “就是剛才薛嬴爸爸為難海岩和海陵的時候,你心裏仇恨了,思想鬆動了,恰好附近有鬼當初經曆過這樣的情況,就通過你的思想進來了,不算鬼上身,但是是另一種方式,所以就算是你身上玄玉和香囊也沒用。”他接著道:“地上這堆錢就是你剛才撒的。”


    夢遙哥哦了一聲一臉無所謂:“海岩和海陵走了?”


    “走了,事情不了了知了,誰知道以後呢。我們也走吧,後天就是鬼節了,要提前準備一下,我去通知曲老他們。”說著站起了身子。夢遙哥嗯了一聲也站起了身子,至於地上丟的紙錢,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便宜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好兄弟們。


    出了醫院門口一下子又碰上了丙瑞傑,夢遙哥向他笑笑說了迴家,姚道人則是一臉你瞅啥的表情默默的上了車。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將夢遙哥送到了家門口就放下了,姚道人看著她進了公寓才招唿著車上的司機開車。表情從夢遙哥下車後就開始變了,變得異常的不正常。等車子上了告訴公路,他才從身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則陌生的電話。


    “南化的位置找到了麽?”


    “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淡聲道:“點墜,去鬼市。”


    那司機從後車鏡裏露出了一張白色的臉,嗬嗬一笑:“掌門,鬼市這會兒好像不開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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