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鬼廟附近走了一圈,可是依舊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這一圈走的除了覺得路不太好走外一點收獲都沒有。


    “氣息全部消失了,陰氣也開始漸漸的散了。”姚道人停在了鬼廟的中間位置,夢遙哥眉頭也觸的非常的深,讚同的點著頭一臉的疲倦:“看來這趟野樹林之行,我們是白來一趟了。”


    曲老也捋著胡子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何來打斷一說?我們再往前走走,說不定在裏麵會有一些東西現在說放棄為時過早。”


    緩慢的歎了一口氣,姚道人喝了口水:“行,再往前走走。”兩人嗯了一聲抬著腳就往前走,不得不說,白天這裏不好走,到了晚上依舊還是不好走,那路看上去是平的,可是一踩上去馬上平平的腳觸感就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地麵能夠收縮自如呢!


    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左右,三人徹底是走不下去了,這裏就和一個迷宮一樣,他們走著走著又迴到了原地。夢遙哥一抬頭看見身後還是鬼廟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曲老也覺得有點不對,輕聲道:“以我和姚小子的道行夢丫頭的眼睛沒理由鬼迷了眼或是鬼打牆,那麽現在可以確定我們是迷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悠閑,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夢遙哥不自主的翻起來了白眼,這個時候您可真有心情開玩笑。


    無奈的隻能順著原路繼續往迴走,沒想到迴到的還是鬼廟附件,如此來來迴迴幾圈三人都是達成了共識,迴到鬼廟內繼續休憩。


    這一進去也算是一呆到天亮了。


    天亮之後三人什麽話都沒說,起身簡單收拾了一番提著劍和包就往外走。這一出鬼廟三人都傻眼了,外麵除了枯草樹木竟然變得光禿禿的一片!


    “什麽情況?”夢遙哥扶著門傻眼的看著外麵光禿禿的地麵,太陽光照射進來竟然竟然格外的亮。


    外麵的情況三人呆了一宿居然什麽都沒有發現外麵就已經是如此了?


    姚道人從身上掏出了羅盤,這羅盤在空氣中的各個方位轉了一邊最後停住了,無論姚道人怎麽走動,羅盤就是不轉。曲老察覺到了什麽。摸著胡子將玄鐵劍往背上一攬:“走吧,這裏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跟在後麵往前挪了一步,夢遙哥眉頭皺的非常的深:“什麽都沒有了?怎麽可能,昨天晚上不是還有陰氣麽。一個晚上怎麽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


    “不是沒有了,曲老的意思是他們全都走了。昨天我們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奇了,按理說從一進來開始周衝就應該各樣各樣的阻撓我們,畢竟你的眼睛對他來說誘惑力太大,可是他卻能一下午在他的地盤不動手。而昨天晚上我們無論怎麽找總是會迴到鬼廟的附近。也並非鬼迷了眼,隻有一個解釋——磁場變了。”姚道人從鼻子裏唿出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悔鬧沒有早些發現。


    “磁場?什麽意思,大叔你說清楚。”


    “所謂的磁場就是個人和周圍一種氣息。比如人的磁場和鬼的磁場不一樣,人的磁場是人氣,而鬼的磁場則是陰氣。昨天晚上我們看到陰氣不聚反而到處亂竄,當時沒有在意今早不見了才想起來,八成他們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開始搬家了。至於為什麽我們送上門他們也不動手,這個就有點難猜了。”曲老搖著頭繼續往前走。


    她還想再問卻被姚道人用目光阻止,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三人折返昨天白天的路離開了。


    這一趟迴去明顯比來的時候要順利,隻用了幾個小時就到了,可是三人剛下車麵前的景象又怕三人給驚到了。


    原本該稀稀嚷嚷的人群街道今天卻嘈雜的可以,三人每走過一段時間都會聽到一些人的議論和笑聲,甚至是還有的同情憐憫,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夢遙哥喝著水拉過了一個大嬸:“對不起,阿姨,我想問一下發生什麽了?你們怎麽那麽高興?”


    那大嬸被夢遙哥突兀一拉明顯有些不開心,從她手臂裏扯會手:“哪有啥事兒,就是最近那出了怪事了。”那大嬸神秘兮兮的靠在夢遙哥的耳邊吹風。


    曲老兩人對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怪事兒?大嬸。您的意思是?”


    “叫誰大嬸呢?”


    “對不起對不起,阿姨阿姨。”夢遙哥趕緊給了兩人眼神拉著那大嬸就道歉。


    看她態度這麽好,那大嬸才緩了眼色不屑道:“這不是從好幾年前開始都會在國道野樹林那裏失蹤人麽,昨天淩晨啊。那些失蹤的人全部迴來了,連死的人也都迴來了,而且他們活蹦亂跳的去了警局報警,說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覺得困睡了好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野樹林外了。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奇怪?野樹林那裏誰都知道隻進人不出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忽然之間迴來了,肯定不簡單。警局還想封鎖消息,結果沒封住消息全跑出來了,現在所有的人就等著看好戲呢,說到這裏,我們那一棟公寓裏也有一個失蹤的人迴來了,我這正趕著迴去看看呢,你們也趕緊迴去看看是不是也有。”


    說著那大嬸扭著屁股就往家的方向去,留下了三人一臉的懵逼。


    “等等,大嬸,我們能不能跟去看看?”姚道人還沒發話,夢遙哥提前兩步跑了上去又將大嬸的衣服給拉著了。


    她也是煩了,脾氣非常的不好,撒開她的手就喊道:“你個小丫頭叫誰大嬸呢?你和人家認識嗎就要跟著過去,兩個老頭一個娃娃,我還懷疑你們是人販子呢,走走走,別礙著我事兒。”


    姚道人是暴脾氣,聽那大嬸說他們是人販子直接就破口大罵:“你個大嬸,我們現在是好心好意的求你,你就這麽對我們?怎麽是不是缺錢?我給你還不行麽,帶我們去你會死啊?”說著大方的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摞子的人民幣,將夢遙哥給看呆了:“大叔,你什麽時候窩藏了這麽多的毛爺爺?”


    那大嬸本來還想哼哼。誰知道姚道人一拿出這麽多的錢眼睛都變了,那脾氣馬上就軟了,雙手一下子攬上了夢遙哥,臉色笑的格外親昵:“哎呦。你這丫頭早說啊,你們也是怎麽不早說,不就是想看看麽,我帶你們去就是了,走走走。”


    態度轉變的那叫一個快。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從仇家變成了親家。


    歎著氣,這錢啊能使人變臉真不是假話。


    路離得不遠,可幾人走到哪兒總是能聽到樂此不疲討論這次失蹤人迴來的消息,聲音繚繞不絕於耳。


    那大嬸嗬嗬的笑著,臉色都沒改,啥也沒說帶著人就到了他們公寓,最後停在了一座比較老的公寓麵前,伸著手指著那公寓最高的一層:“噥,就是最高的那層。他們家裏啊自從那小夥子失蹤之後就隻剩下了兩個老人和一個女娃娃。平日也沒什麽經濟來源,日子過得苦的很,這鄰裏八鄉的每日都會去給他們送點東西,日子也就這麽過著。可是後來,女娃娃大了,到了上學的年紀可就是窮啊上不起學,本來有好心的鄰居想把這件事兒捅到電視台,讓媒體關注關注。但是那媒體坑人,無論上什麽都要交錢,不交錢不給上。這事兒也就擱淺了。那女娃娃也是讓人心疼,每天都跟著那兩個老人出去撿破爛,就是最近才上的了小學,聽說還是老人家日夜撿破爛才能勉強供起來的。吃飯都成問題。”


    大嬸歎著氣不免有些心酸。夢遙哥沒吃過苦不知道其中的心酸的所在,可是她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知道日子過得不容易,從姚道人背包裏掏出了那疊毛爺爺,抽了兩張給她:“謝謝大嬸了,您先迴去吧。我們自己上去看看。”


    這次大嬸拿到毛爺爺沒有收而是推了迴來:“我也不是什麽特別愛錢的人,雖然這錢好,可是也要看對地方。我呢,還有事兒就不上去了,你們如果上去看到了那家人麻煩把這錢給他們的,比起我這個吃喝不愁的大嬸他們才最需要這錢。”


    低著頭看著這被推迴來的錢,三人剛才有錢能使人變臉的言論好似被推翻了。


    幾乎是一瞬間人性的光輝再一次發出了閃耀的光芒。


    曲老滿意的笑著,捋著胡子往公寓裏走:“這世界上好人多,壞人也對,並非眼見都是真,就好似剛才的大嬸,我們都以為她愛錢,可是卻在最後把錢給了需要的人,這也是人性的光輝。”


    淺淺一笑將錢全部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張都沒留給姚道人,還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姚道人看著空落落的手,他記得那堆錢好像是自己的吧?


    “夢遙哥,你把錢給我,那是我最後的家當,我還想娶媳婦呢,你快給我!”他反應過來馬上跑上去就要搶卻被夢遙哥一下子躲開:“有什麽關係?錢沒了再掙啊,你娶不到媳婦可以娶我啊。”


    “我呸,娶你,還不夠糟蹋我家的。”


    “誰糟蹋你家了,我還免費給你當媳婦呢!”她白了姚道人一眼,輕鬆躲開了他的鹹豬手。曲老無奈的看著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鬧的兩人,拍了一把姚道人的腦袋:“姚小子,人近三十而立,你還這麽胡鬧,正事兒呢?”


    被他這麽一打,姚道人才憋著嘴巴瞪了夢遙哥一眼,那樣子和小孩子一點差都沒有。夢遙哥這個罪魁禍首卻在那邊樂嗬嗬的看戲。


    這棟公寓不是很高,隻有八層,三人就上了八層,可是問了一圈根本就沒有那家人的一點消息。


    “你們要找的是不是兩個老人帶著一個女娃子?”一無所獲的往電梯那邊走,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女聲。


    夢遙哥迴著頭,這女人比較年輕,而是來歲,小心翼翼的打量三人,尤其是目光落在曲老身後的劍上她的身子小心往後退了一步。


    她點著頭柔聲道:“姐姐,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就是聽說那家人日子苦,過來送點錢也好讓女娃娃上學。”


    “真的?”她眼睛裏寫滿了疑惑,依靠著門邊不敢往外走。


    她忽然有些感歎,以前她也是這樣和人說話的,可是後來她已經可以拿著刀站在凳子上對著來人打唿小叫了...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這棟公寓,不過不是八層,他們在頂樓。頂樓有個小倉庫,他們付不起房租,我們看他們可憐就湊錢讓他們在頂樓住了,地方小可是東西齊全。”說著那小姑娘直接進了屋大門一關直接將三人關在了門外。


    這門嘭的一聲把他幾人給嚇到了,不過好在知道了住的地方。


    這八層最盡頭有個連通頂樓的樓梯,比較危險,不好走,如果眼睛要是沒看好的話很容易從那樓梯的夾黨裏掉下來。夢遙哥上去的時候都心有餘悸,更何況那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呢?


    臉色微白,三人到了頂樓之後,幾乎沒眼前的情況給嚇到了,夢遙哥看著麵前狼藉簡約的一片不自覺的哭了出來。


    上了頂樓才知道沒有門,所謂的倉庫不過是一個空隔鐺而已。


    兩床被破破爛爛的,還有一個小鍋,隻有一個插孔,三個碗,一些放置衣服的布包,還有一堆的雜貨堆在拐角。這裏簡直和一個破爛廠沒什麽兩樣,隻是規模小了點。夢遙哥摸著眼淚不自覺的哭了:“這什麽世道,這麽個地方他們是怎麽過來的?”姚道人和曲老都沉默了,他們雖然不工作可是有這門手藝,隨便看一眼就是大把的錢進賬,就連夢遙哥也是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吃穿,可是卻不知道子世界的各個角落裏,吃不上飯沒有地方住的人多的是,他們過得日子吃的東西比正常人差上很多很多,甚至是沒有東西可吃,隻能靠著撿路邊垃圾堆裏的東西吃,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隻要你有錢有勢力就可以隨意踐踏。


    姚道人攬過了夢遙哥拍著她的肩膀:“你哭什麽,人還在就是好事兒。”


    抽泣了幾聲不哭了,擦了擦眼淚,三人就坐在樓梯口等老人和女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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