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可憐兮兮地樣子去看賀望。


    沒想到賀望正一臉「你的直覺沒錯,你就是腦子變傻了」的表情看著他。


    「算是吧,」她馬上就要把可心挖走了,說可心是自己這邊的也沒錯,時瀲灩注意到邱景東吸鼻子的聲音,「冷麽?」


    車後座兩個人發現氣溫陡然變得更低。


    邱景東打了個寒蟬,他真的知錯了!副駕駛的人這次沒有看他,他自己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像要讓紀白焰聽到聲音,「不冷不冷特別暖和姐姐你專心開車我不打擾你了。」


    「好。」時瀲灩繼續開車,沒再說話,她今天是真有點兒累。


    後座終於安靜,不用聽到邱景東刺耳的一句句「姐姐、姐姐」,紀白焰覺得自己耳朵都舒服了。


    他抬眼,從他這個角度,車內後視鏡正好出現時瀲灩一半的臉,她開車其實很認真,就算是和身邊人說話也隻是給個眼神就立刻看向前方。


    都說男人認真做事的時候很帥,紀白焰想著這句話,緩緩勾起唇角,認真做事的女人也很帥,比如此刻的時瀲灩。


    … …


    變成司機將三位練習生送到j&z宿舍門口,盡管時瀲灩現在累得很想變張床直接躺著,但她也沒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還沒有紀白焰的聯繫方式。


    時瀲灩下車,手臂倦懶地靠著車門,將手上的iphone轉著玩,「明天記得問問化妝師的事兒,沒有的話我想辦法幫你們安排。」


    她說完便看向邱景東,邱景東最機靈,應該知道提聯繫方式的事。


    沒想到邱景東不知道是困了還是怎麽的,隻垂頭看自己鞋麵。


    時瀲灩隻得打直球,「白焰,加個聯繫方式吧,明天你們確認了化妝師的事,可以提前告訴我。」


    明天可就要錄製mv了,雖然他們仨可能沒什麽鏡頭,但讓可心給男愛豆試試妝也是好的。


    「好,」紀白焰打開微信二維碼。


    … …


    三個人看車屁股吐著尾氣走遠。


    一月底的冬夜,寒風卷夾起落葉,發出簌簌的響聲。


    邱景東這下是真冷了,他動了下胳膊,正要說話。


    被人用胳膊勒住了脖子,「你缺姐姐麽!見人就認。」


    紀白焰在車上憋得一肚子氣終於發泄出來,在邱景東腦袋上一通亂揉。


    「啊啊啊啊!焰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見麵,叫她名字!」


    「不用。」紀白焰在他腦袋上拍了下,沒下狠手,「就叫姐姐或者導師,不許直接叫名字。」


    隻有他可以直接叫她名字。


    「行行行!我記住了!」邱景東被勒得臉有點兒紅。


    「焰哥,你怎麽給時——導師說我們住這兒?」賀望差點喊出名字,及時剎車,「怎麽不讓她直接送我們迴去。」


    本來在基地直接打車迴家,距離還不算遠。


    現在繞一圈繞到這裏,再打車,也不好打了。


    賀望拿出手機,準備喊家裏司機來接。


    「你們別管,今兒我欠你們一頓,」紀白焰鬆開邱景東脖子,「以後你們注意點兒,別炫富。」


    邱景東賀望:「???」


    富這東西,他們還需要炫?


    兩人對視一眼,不明白紀白焰什麽意思。


    「在基地就低調點兒,尤其是時瀲灩麵前,別動不動就提你們別墅啊車的,像個練習生點兒。」


    《製夢人》的宿舍就是四人間,他們三個因為同家公司住一間,還有個練習生也與他們一起。


    那練習生一看家境就不怎麽樣,用的東西也普普通通。


    賀望以為紀白焰是為了那位練習生想,還想著紀哥這兩年變成熟了,「行,知道了,會注意不說漏嘴的。」


    … …


    迴到家,時瀲灩以極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舒舒服服地靠在精心挑選的圓形絲綢大床上,悠悠舒了口氣。


    她捏著手機,這個時候才開始打開紀白焰微信。


    他的微信頭像是人像,微信名單字一個「白」。


    頭像人像穿著一身滑雪服,背景是白茫茫一片。


    原來他喜歡滑雪。


    時瀲灩食指點開他頭像,放大,圖中人臉上是一副滑雪鏡。


    幾乎把臉擋了個大半,隻露出下半張臉。


    時瀲灩卻憑藉這下半張臉,認出了他。


    這麽好看又特線條分明的下頜骨,可不是誰都能長得出來的。


    她抿了口紅酒,點進聊天框,想了想,給他發了條:晚安。


    然後放下手機,一口將紅酒飲盡,睡美容覺。


    … …


    紀白焰是拿著手機進的家門。


    於映正坐在客廳喝血燕窩,見兒子盯著手機頭也不抬,就準備上樓,被她喊住。


    「進門見了人都不打招唿?」


    「媽?」紀白焰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收迴來,「你怎麽還沒睡?」


    他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都快十一點了,於映平時十點就睡了。


    「肚子餓了下來吃點宵夜,」於映說著又舀了勺湯,「你要不要?讓許姨給你盛一碗?」


    「我剛吃完飯。」紀白焰急著看手機上的東西,說罷就要上樓。


    於映不爽了,「一迴國就早出晚歸的,好不容易見著人,又往房間湊。」


    紀白焰無奈,低頭看了眼屏幕上的女生頭像,關了手機坐到沙發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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