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紀淑宜自離了紀府便一直如同失了魂般倘恍迷離,坐在那沉低著頭默不語,眼神空洞。安然見狀若有所思,伸出手主動握著紀淑宜的雙手,安慰道:“你既已出嫁,若是不喜,這紀府往後我們少來就是了。現在你是我的人,我也定會護著你的。且,有什麽事,你隻管告訴我就是了。”


    紀淑宜聞言,神色好了些許,抬頭小臉蒼白,緊抿著嘴唇,有些無措道:“你,你喜歡我嗎?你會一直對我好嗎?娶了我這般醜陋的妻子,你當真不嫌棄我?”紀淑宜原本就因為自己的容貌自卑不已,雖然如願的嫁給了安然,心裏卻一直患得患失,覺得自己配不上安然。今日紀母又對著她說了些許難聽的話,頓時方寸大亂,心裏急切的想要知道安然是不是真的不嫌棄她。


    安然摸了摸紀淑宜的頭發,笑著說道:“傻姑娘,若是嫌棄你,我又怎麽會娶你?而且你覺得我是那般膚淺之人?隻憑容貌待人?紅顏枯骨,再美的美人,也會隨著年華流逝,歲月老去。這人啊,最重要的有是一顆純淨的心。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否喜歡你,但是我知道我是不舍得你傷心的。我希望你能生活的快樂。”這些也是安然的心裏話,前生今世相加都有四十多歲的安然,是真的疼惜這個單純的女孩。


    這些話在紀淑宜聽來如同最動聽的情話,這是紀淑宜長這麽大第一次聽到別人如此直白的關心,頓時有些臉紅耳熱,一顆無措的心也平複下來。


    自從馬車上兩人的談話後,紀淑宜看著安然的眼神愈加仰慕炙熱,也更加依賴安然。若不是因為安然要準備三年後的會試,已經開始複習功課,紀淑宜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到讓安然有些無奈,有這麽個人跟在身後,都沒有時間修煉了,這是安然這一世十幾年來第一次超過一個月時間沒有修煉。安然隻得勸著她,無事時多陪陪柳姨娘,這才得了空暇。


    這日,安然從沈大老爺的書房裏出來,直接迴了自己的院子。


    屋內,紀淑宜拿著針線,手裏是正在繡著的荷包,上麵繡的是一顆青翠的綠竹。不用說,這正是繡給安然的。屋內沒留丫鬟,這也是安然和紀淑宜兩人共有的習慣,都是喜歡愛靜的人,在屋子裏時,不喜歡有人伺候。


    安然輕輕的走了進來,站在紀淑宜身邊看她飛針走線,不一會兒,一棵翠竹便躍然於荷包之上,活靈活現。


    “你看,好看嗎?我見你之前的荷包上大多繡著綠竹,想你應該是喜歡竹子,一會兒我繡好,你便戴上可好?”紀淑宜聽到輕輕的腳步聲走裏進來,便料想是安然迴來了,抬頭果真是安然。


    “好看。這些事情用不著你親手來做,平日裏打發時間就是了,可莫要因此熬壞了眼睛。”安然看著精致的荷包,說道。安然前世受奶奶的影響,也是喜歡做些手工,繡十字繡,對刺繡也是十分喜歡,隻是前世奶奶會的也不多,她也隻學了個皮毛罷了。可惜今世成了男子,雖有了學習刺繡的機會,到是無法光明正大的學習了,隻一直放在心裏惦記著。


    “嗯,我知道了。我隻是喜歡給你繡。”紀淑宜聽了安然的話,看著身邊俊美溫柔的男人,心裏暖暖的,心裏話也不禁脫口而出。說完後,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忙低頭將頭埋起來,耳朵紅紅的。紀淑宜心裏暗惱自己怎的越來越不知羞,什麽話也說。


    安然看著紀淑宜像受了驚的小白兔般可愛,嘴角微翹,心裏好笑道到底還是一個孩子,看她這般窘迫,也就不再說什麽,隻一邊轉移話題,道:“父親剛剛叫我過去,希望我能在會試前先進石山書院進學。我也答應了,明日就去。我不在,院裏沒事,你可找四嫂,不要一個人悶在院裏。還有,你要是有時間便多陪陪姨娘。”


    紀淑宜原還有些嬌羞,當聽到安然要進書院,心裏麵不舍,隻勉強道:“嗯,我曉得了。你隻管好好進學便是,姨娘那裏自有我來照顧。哎,我一會兒,先讓他們把你明日帶的東西收拾好吧。”


    “不用這般麻煩,我哪裏自有瀟碧來收拾。現下無事,你昨日裏不是說想要下棋嗎?我陪你下棋吧。”安然溫聲道,這幾日陪著紀淑宜下圍棋,倒是有了幾分樂趣,安然這個原不是多喜歡下圍棋的人,也起了興趣。而且兩人下棋的水平差不多,有輸有贏。


    一下午的時間,兩人也就下了三局,棋癮上來了,用了晚飯,兩人接著下午的棋局繼續。


    第二日一早,安然便帶著瀟碧和鬱離兩個小廝離了沈府前往石山書院。


    石山書院和景陽書院是除了國子監外的京城裏的兩大書院。這兩家書院每年都會招收學生。一種在是固定時間招收學生,招收的是十歲到十五歲的孩童,先要通過書院的三場考試,憑著真才實學入學。這兩家書院平日裏都是極難考進去,每年能通過考試的最多也超不過十人。除了這一種外,在弱冠之前考得舉人功名的學生,也可直接入學。


    而安然如今十八歲,在去年便取得了舉人功名,自是以第二種方法入得石山書院。


    石山書院建在京城的城外,石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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