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一笑:“是,以後你就是探花夫人了。說起來,這次能夠高中也有你的一半功勞呢,你提的那些法子真管用,省了我不少功夫。”月容一笑:“我可不敢當,要說功勞,爹爹才是付出最多的人……爹爹這半輩子,可都給了你們兄弟幾個了。對,還有我,沒有爹爹,我也活不到現下呢。”

    光元聽了前半段還是笑眯眯的,聽了最後一句,臉沉了下來:“以後不許說這些死呀活的,我們要白頭到老呢。”

    月容吐了吐舌頭:“好,不說。對了,明天你還要騎馬遊街呢,真威風!狀元、榜眼都是大叔,我很好奇你會收到多少朵鮮花呢!”光元聞言有趣的看著她:“本公子已經娶妻,收到多少都不作數,娘子也準備投花給新科探花麽?”大慶風俗,進士前三名打馬遊街,小姐們可擲花以表示情意。

    月容道:“怎麽能不作數?你明日最好備一竹筐在馬後,收到越多越好,裝了迴來給我做花露!”光元不答,隻是不眨眼的看著她,直看得月容臉上發燙,月容很不自在道:“我臉上有東西麽?”光元一笑:“沒有,我隻是聞到一絲淡淡的酸味,尋思是從哪飄來的呢。”

    月容大窘:“你才酸呢!大半夜不睡在外麵瞎逛,逛出汗來,進了暖和的屋子,不就酸了!”一邊站了起來作勢去倒水喝。

    光元伸出雙手一把摟住她:“那我們互相聞聞,到底是誰身上有酸味!”月容推他:“別鬧,你的手上有傷。”光元哪裏肯放,摟得越發緊了,貼了她耳朵道:“詩雲‘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元哥哥是想著這句詩才睡不著的。元哥哥今日金榜題名,如果少了洞房花燭夜,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月兒,不要讓元哥哥有遺憾,答應元哥哥,我們再過一次洞房花燭夜,好不好…….”聲音越說越低,內容卻令人臉紅心跳。月容耳根發燙,垂了手,喃喃道:“可是你的手……”

    光元鬆開月容,一把把手上的棉布扯了下來,打橫抱起月容:“這點傷哪能礙事?再說,洞房花燭靠的又不是它們。”一個轉身,快走幾步,瞬間月容和他兩人便雙雙落到了柔軟的床上。光元壓在月容身上,惡意挺身在她身上頂了頂,猶自調笑:“洞房,靠的是它!”話落,一手揮落床帳……

    今晚阿薑在外屋值夜,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聽得月容屋裏“咯吱咯吱”作響,想到今晚月容隻得一人在裏屋,不會是進了賊吧,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往裏屋衝。誰知手臂卻被人抓住,於是張嘴就要大喊,又立即被一隻手掌封住口鼻,還待掙紮,聽

    得顧嬤嬤的聲音道:“沒事,是大公子在裏邊,睡吧。”大公子,大公子什麽時候進來的?阿薑疑惑不解,可是顧嬤嬤從不說謊,隻得信了。心裏不禁嘀咕: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大公子,居然也會半夜偷香,稀奇!

    第二天雲娘上門道賀,月容昨天也得知崔二中了第二十五名,也是進士出身了,也給雲娘道了賀。雲娘嫁的崔家雖是旁支,然第二十五名的進士也是高中,崔氏本家根深葉茂,應該會大力提攜這一支潛力股。有崔氏本家在一旁打點,想來崔二這一生的仕途應該會很有盼頭。

    雲娘神采奕奕,氣韻完全不似從前,月容猜測崔二必是給了她甜頭,便調笑道:“譚姐姐氣色豐潤、眼神流光,這般神采飛揚,怕不光是姐夫高中這麽簡單罷?”雲娘居然羞澀一笑,把嘴湊到月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又有了,已經滿三個月了,算了算日子,受孕那段時日老大和老二到冀州查賬,孩子肯定是老二的無疑。老二知道了,認為高中是這個孩子帶來的福氣,寶貝的很呢。”

    月容真心為她高興,卻不忘打趣:“看你的樣子,不單是寶貝孩子,怕是連孩子娘一起寶貝了吧?”雲娘不答,嗬嗬直笑,過得一會,問月容:“你還在喝避子湯?我說,你還是停了吧,現下懷上,年底生,到時你也有十六了。我跟你說,男人再好,有了孩子還是不一樣的……”月容微笑聽著,不語。

    雲娘說了半天,看她無動於衷,隻得作罷:“你的夫君們疼你,你就得意吧!生孩子真的很疼呢!”月容笑道:“疼你還一個接一個的生,你就得瑟吧!”兩人在屋裏圍著火爐談笑,不一會就消磨了一個下午。

    屋外,光元和狀元、榜眼一行三人身上披著大紅花順著禦道騎馬遊街。圍觀之人熙熙攘攘,有欣賞狀元公氣質沉穩的、也有滿意榜眼君淡泊飄逸的,可是年輕小姐們喜歡的,卻是那個羊脂玉雕般的探花郎,禦道街兩旁的閣樓上,各色花朵雪片一般飛下來砸向他周身。探花郎一直微微笑著,眼光縹緲,誰都好像被他看在眼裏,又好像誰都不在他眼裏。有眼尖的發現,他雙手握韁,不時抱拳答謝眾人的厚愛,卻始終不曾伸手接過任何一朵花。

    、歸來

    光宇五天之後遣了人傳消息傳迴來,說是清國奸細已捉拿歸案,然有些後續之事需要了結,過兩天就迴家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月容也放下心來。光宇一向驕傲,那天的狼狽樣子被她看在眼裏,他嘴上不說,心裏一定是在意的,之所以醒來便急急要去追剿逃犯,一是的確需要抓住

    賊首以交差並雪前恥,二也是為了暫時避開她。

    光元跨馬遊街之後,又參加了瓊林宴,而後被授予翰林院編修的職務,第二天張孝轅就代他請了半年的省親假,這兩天光涵也已經跟頂頭上司戶部梁大人告了半年的省親假,兩人與月容一起,著手準備啟程去西疆的事。忙碌之中,月容的擔心暫時壓了下來。

    兩天後的晌午,月容正坐在案前裁剪,房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又“哐當”一聲被關上。月容受驚抬頭,發現光宇背了光站在門口處,衣衫掛彩、胡子拉碴、滿臉風霜,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月容再細看,他雙眼灼灼閃光,神采分明是飛揚的,就知道他事情辦的很順利,頓時心情雀躍,馬上便下手裏的活計,站起來就要朝他奔過去。卻還未等她走行動,光宇就快步跨了過來,走到她麵前,按她坐下,自己則蹲□,把她連椅子一起抱住,頭埋在她膝蓋上一動不動。

    月容僵了一瞬便放鬆下來:他心裏其實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如今這個樣子,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便也不作聲,伸手環了他肩輕輕撫觸。兩人靜靜相擁了一刻鍾之久,光宇才抬起頭來,拉了月容站起來,伸出雙手捧了她臉,找準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月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熱烈迴應,不一會就暈乎乎的分不出東南西北來,直覺得身一輕,被他抱了起來,又一重,被壓到柔軟的被褥上,這才迴過神來。

    光宇低頭急切撕扯她的衣服,月容按住他的手:“宇哥哥,你累了,先歇一會,我到廚房給你做些好吃的,晚上我們再……”光宇不說話,不耐的用唇封住她的嘴,手下動作不停,不一會月容上身就隻剩了肚兜。光宇用手一推,把整個肚兜推到月容鎖骨之上,兩隻雪白豐盈頓時彈跳出來,月容無奈,隻得停了手、閉了眼睛任他施為。耳邊聽得光宇低低喟歎一聲,然後便感覺到一邊的頂端被他一口含住,接著便是急切地吞吐、拉扯、啃咬,另一邊則被他帶了繭子的手掌握住,收收放放不斷揉捏。月容一陣顫動,不由自主挺了胸迎上去,又伸出雙手去按他的頭。光宇低低悶笑,抬起下半身,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撕扯她的下裳,隻剩得最裏麵的褻褲時,怎麽也撕不開,便使勁往下一擼,擼到月容腿彎,自己則彎起一隻腿,用腳掌把月容的褻褲褪到腳跟,然後一腳踢到一邊。解放了月容下半身,一手立即便撫了上去撥弄,溪流潺潺之時,月容扭動身體,難耐地哼唧出聲。光宇撤了下麵的手,擠進她雙腿之間,雙手扶住她的臀,往後退了退,一個挺身衝了進去。月容被衝得一個後仰,胸前波濤一晃

    ,光宇紅了眼睛,立即一口叼住了一邊啃咬,下半身則衝刺不停……月容渾身顫抖,半眯了眼睛隨著身上的男人起伏、搖擺。透過床帳,她看見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屋裏,在地上鋪了金黃的一片,屋外有風,地上的樹影不停晃動,月容一時恍惚,到底是自己在搖晃,還是地在搖晃……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月容隻看見地上的金黃不斷縮小,直至最後一片樹影也消失不見,光宇仍在忙碌不停。她覺得腰酸、腿軟,想推開他卻提不起絲毫力氣。迷糊之間突然覺得身上一輕,男人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她正要慶幸,誰知他一把扳過她的身子,側身摟了她,緊緊貼著她的後背,一手伸到前麵扶住她的小腹,又是奮力一挺……

    月容很累,不一會竟睡了過去,醒來之時天已全黑,後麵的人還緊緊摟著她,卻已經發出重重的鼾聲。月容掰開他的手,輕輕退出他的懷抱,撿了衣物穿戴整齊,扶著牆推門喚阿薑和湯嬤嬤。

    湯嬤嬤去吩咐廚房燒菜,阿薑則扶了月容去耳室沐浴。月容渾身無力,由著阿薑褪了她衣裳,又被她架著爬進了浴桶。阿薑握了浴巾幫她擦洗,看見她身上深深淺淺滿是瘀痕,對光宇的觀感又惡了一分:就是一個月不見,也不至於這麽狠吧!小姐身嬌肉嫩,二公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惜!想她家大虎,兩個月不見,也沒在自己身上留下什麽痕跡,不過,自己皮膚比小姐粗黑很多來著……

    月容沐浴之後更累了,幾乎在浴桶裏睡著,還好湯嬤嬤及時端了一碗參湯過來,她閉著眼睛喝完,又躺了一刻,這才緩了過來。還好連嬤嬤想得周到,吩咐灶上不斷送了熱水過來,耳室裏還放了兩個銀霜炭盆,否則月容非凍出病不可。

    月容沐浴之後又躺在榻上小憩了一會,光宇這才醒來。月容看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對著她開心一笑,光溜溜跳下床便要朝她走過來。月容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指著他:“宇哥哥,先穿上衣服,灶上燒了水,趕緊沐浴了用晚膳!”

    光宇“嗬嗬”一笑:“又不是沒見過,難道娘子嫌小?不過既然娘子發話,為夫還是照辦就是。”果然撿了衣服穿了起來,而後朝浴房去了。

    月容氣得夠嗆,這兄弟三個,平時人模狗樣的,在她屋裏卻一個比一個臉皮厚,一個賽一個的無恥!

    第二天,光宇跟大家大致說了一下追剿清國奸細的情形:“我們帶著營裏的獵犬,第三天就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不想竟又是一個窩點。還好我們這次準備充分,把他們一

    網打盡。可惜不管如何用刑,均問不出他們所為何來。”頓一頓,又道:“我已經告了半年假,過兩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第二天,老太爺卻帶迴來一個壞消息:“清國增兵西疆十萬,湟源城再度被圍,西疆恐怕不安全。”看著他們五人:“西陵老人的壽宴,我看你們還是別去了吧,我想此等亂局,他老人家應該也會體諒的。”張孝轅並沒有告訴老太爺實情,但是老太爺混跡官場幾十年,哪裏這麽容易唬弄,雖然不清楚他們到底為何而去,但絕不是賀壽這麽簡單。但兒孫既不想他擔心,他也不說破,隻當著不知。

    光涵著急起來:“怎麽能不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是父親的師傅交代的,我們豈能因為戰事就不去。再說,我們四個都有功夫在身,再帶上父親製的迷藥,任是千軍萬馬也不怕!”

    光宇也道:“祖父不必擔心,湟源城離鷹山兩百多裏,且附近荒無人煙,清兵肯定不會到達那裏的。”

    光元道:“二弟說得在理,祖父不必擔心。況我們四人以前在南邊也逃避過戰亂,知道何可為何不可為,必定能平安迴來的。隻是不能在跟前盡孝,還望祖父不要責怪。”

    張孝轅也道:“父親,我那師傅脾氣頗為古怪,說一不二。自他傳了話來,我早早便已修書告知,言道自己脫身不得,由後輩代勞,他老人家已是日夜盼望,我們不可失約的。”

    老太爺長歎一聲:“既如此,你們小心為上,帶足齊了東西,看好日子盡早出發吧。”

    第二天老太爺親自看了黃道吉日,讓他們三天後出發。

    出發之前,月容四個迴了一趟將軍府,月容又單獨去看了一次雲娘。

    薛氏聽得他們要去鷹山,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最後道:“你們父親不在府裏,你們幾個大的也要離京,光匯幾個以後可要靠誰去?”光元迴道:“爹爹在北疆殺敵立功,誰敢小看將軍府?我們幾個也隻是去幾個月便迴來,四弟如今也有十五,算個大人了,母親有事多與他商量。如果事關將軍府,找我們父親也是可以的,我已經跟父親和祖父提過了。”薛氏這才露出笑臉:“百善孝為先,既是你們師祖有吩咐,那是一定要聽從的。我們雖然舍不得,也不能攔了你們盡孝心。西疆如今戰事頻繁,你們幾個路上需小心謹慎才是。”

    雲娘聽得月容要馳騁四千裏奔赴鷹山,羨慕不已:“月妹妹,你家夫君到哪都帶著你,你真是個有福的!榮城到鷹山,四千裏啊,一路過去該有多少好

    風景!對了,你們會路過田城吧?聽說劉暇嫁去的威北公府就在那裏,你還可以去見見她呢。唉,真是羨慕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盜文泛濫,我以後會采用別人教的方法防盜。

    自這一章起,我一發兩章,前一章為真正的更新,後一章裏為舊章內容。親們可以不點後一章;點了也不礙事,第二天換上的真正更新內容字數肯定隻多不少。

    隻是這樣會給親們帶來不便,還請親們海涵。謝謝!

    、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注意,下一章為防盜章,別買!5月8日更換內容

    大慶明祥開平四年,二月十二,風和日麗,宜出行、動土。

    早膳過後不久,月容四人一身騎裝在張府大門前與家人話別。月容一身男裝打扮,但是她這一次並沒有往臉上塗抹鍋底灰之類的,北方的二月還是冬天,月容披風之下是厚厚的棉袍,棉袍之下月容還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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