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哥,你怎麽還不睡,閉上眼睛,睡覺。”光元笑了笑,摟她摟得更緊了,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月兒,不要離開我!”月容迷迷糊糊道:“元哥哥說什麽呢…...”埋了頭靠在他胸口繼續沉睡。

    再次醒來,睜眼發現天還是黑的,而光元居然醒得比自己還早,正撐了胳膊側身躺著看她,月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去蒙他眼睛:“元哥哥,你一直都沒睡嗎?再睡一會吧。”光元抓了她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吻過去:“好,我們再睡一會。”躺平了下去,卻並不放開她的手,而是握住,貼在自己胸前,而後,一路引著往下,直到,月容的手碰上一個燙的驚人的硬物。月容一赧就要縮迴手,光元一把按住不放,一邊在她耳邊呢喃:“月兒,昨天你太累了,我等了你一晚,你……”說了一半停住,然言語溫柔,聲調醉人。月容的心一下就軟成了一灘水,由著他除了兩人的衣衫,由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由著他的唇吻遍自己全身,由著他覆身上來,而後,由著他進入了她。

    光元這一次極其溫柔,動作不疾不徐,挺動一會便會停下來問“疼不疼”,或是動作中氣喘籲籲地問“這樣舒服不舒服?”要不就是問“是不是太快了?”或是“是不是太深了?”月容滿臉紅霞,偏了頭埋進鬆軟的鵝毛枕頭裏,一言不發,隻是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似有似無的哼哼唧唧之聲。光元從她的身體反應中知道了答案,或輕或重、或快或慢、或深或淺的慢慢摸索,過得一刻,似乎掌握了要領,動作漸漸快了起來,月容的身體便隨著他的力度上下起伏、前後顫動……光元自己的感受大異於前兩次,前兩次因是初嚐,不免心急,又有那麽一絲忐忑,動作之間不知輕重緩急,暢快是暢快,可是月容忍痛的可憐模樣始終讓他覺得不夠圓滿。這次刻意溫柔,便覺得月容的身體異常柔軟,埋在她身體裏的自己,像被暖融融的羽毛包圍著,不可思義的是,隨著她變得越來越濕滑,忽然像有了生命般,裹住了他輕輕吮吸,頓時便有些把持不住,趕緊停住,細細體味那舔/舐一般的銷魂,直到月容不耐的挺了挺身迎了上了,這才又動了起來……或是由於光元的極度溫柔,月容這一次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在光元顫抖不已之時,她也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全身似乎也變得沒有一絲重量,漂浮了起來,如在雲端……

    早上沐浴之時光元沒有像上次一樣糾纏月容,各自洗漱好之後又在一起用了早膳,然後光元就會去溫書了,月容則到庫房裏翻找準備給三兄弟裁剪中衣、褻褲的料子。湯嬤嬤有交代

    ,成親之後,兄弟三人的貼身衣物,隻能由她來拾掇,月容不以為然,然大慶風俗如此,她也隻能照做。但細細裁剪、慢慢穿針引線之時,卻又有了別的想法,這一針一線皆手工的時代,縫紉之人手上滲出的細汗都浸入了布料裏,這貼身衣物,還真得自己親手做才妥當。

    午後,劉暇突然來訪,月容在西廂接待了她。劉暇的婚期定在八月二十,離現在不足三個月,這時候應該忙著繡嫁衣,上門拜訪肯定是有要緊事,可她進門之後,東拉西扯,就是不說來意。月容看她羞赧的樣子,知道她向來不善言辭,又喜歡為別人著想,這樣為難,恐怕真有要事,於是親手沏了茶奉給她,道:“劉妹妹,你我相交一場,彼此為人各自都再清楚不過,有話但說無妨。若姐姐能幫忙的,必不敷衍。”

    劉暇抬了頭望向月容,滿臉通紅,衝口而出:“張姐姐,我大哥跟著父親去了西疆打清夷子,五弟也偷著跟去了。”月容驚道:“劉世子隨常勇侯出征我知道,五公子,五公子怎麽會偷著跟去?他今年隻有十二歲吧?”

    劉暇看著她的眼睛,道:“五弟臨行前跟我說,他要到邊關殺敵立功,受了封便請、便請入贅、入贅張閣老府!還說,還說大哥的心思跟他一樣!”

    月容怔住,不知道如何接話。劉暇卻一把拉了她的手,道:“張姐姐,大哥和五弟很久以前就很喜歡你,你很好,我也很喜歡你。大哥和五弟也很好,我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如果,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希望張姐姐不要拒絕我大哥和五弟。”

    月容撫額,好一會才道:“劉妹妹,我已經嫁人了,我已經有三位夫君了。”劉暇急急道:“三夫不過最低之數,七八個夫君的大有人在,姐姐休要以此推辭。”

    月容冒出冷汗,沒想到看起來林妹妹一般的劉暇竟如此彪悍,小心翼翼道:“締結婚姻,講究的是兩情相悅,我並不喜歡你的大哥和五弟……”

    “你喜歡的!你怎麽會不喜歡?你怎麽能不喜歡?”劉暇突然激動起來:“大哥那麽好,俊俏又能幹,五弟也那麽好,乖巧又懂事。你一定要喜歡!”

    月容無語,隻得轉移話題:“是,他們都很好,大家都應該喜歡。對了,你的嫁衣繡的如何了?世子親自來迎親嗎?”

    劉暇不為所動,含情目開始蘊淚:“張姐姐你一定得答應我。上次提親不成,大哥消沉了好長一段時日,眼見著你成了親,心裏很苦,日日醉酒。本來這次出征父親要帶著二哥去的,是大哥在父親門外跪

    了一夜這才求來的。五弟那時那麽小,自見了第一眼,就一門心思都放你身上,如今隻得十二,便為了姐姐上了戰場。姐姐,算妹妹求你了。”

    月容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打擊她,模棱兩可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說不定他們這一去,碰上好姻緣也不一定呢。你且放寬心,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劉暇看她似乎有些鬆動的樣子,微微鬆了一口氣,張姐姐說得也對,這一去,海闊天空,說不定他們就有自己的好姻緣在等著。可是,大哥和五弟的執拗性子,這種結果微乎其微。但她今天過張府拜訪的目的,也不過就是把大哥和五弟對月容的情意傳達給她本人知道,希望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月容善待自己的兄弟而已。張惶求月容當場答應,隻不過是漫天要價罷了。

    劉暇告別之後,月容陷入了沉思,她細細迴想一遍與他們交往的點滴,自信自己的過往言行並未對他們表現出額外的心思。劉府這兩個公子,真是太讓人無語了!又取了菱花鏡仔細打量鏡中的自己,覺得長得不錯,但絕不是一張什麽誘惑人的狐媚臉,要說狐媚,劉琨才是吧?呸!這時候提他幹什麽!真是造孽,兩個已經擺不平了,已經禍害了三個,絕不能再禍害其他人了,暗暗下了決心。

    卻說劉暇迴到府裏,剛進了二門便看見母親身邊服侍的蘭嬤嬤等在一邊,心下暗道“糟糕”,不動聲色斜一眼身旁跟著的小柳,心裏輕輕“哼”了一聲,隨蘭嬤嬤進了侯夫人內院。侯夫人半臥在榻上,正伸了手讓小丫頭往指甲上塗蔻丹,看見劉暇進來,眼光像刀子一樣擲過去:“迴來了,跟那個野丫頭有什麽好說的?禍害了一個還不夠,連我的幺兒都迷惑住了!以後不許跟她再來往!”

    劉暇低眉順眼道:“女兒八月便要離京,這一去,也許一生不得見,不過告別罷了。”說到後來語氣便有了哽咽。程氏一愣,看著嬌怯怯的女兒,一時也傷感起來,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除了衣服,還得繡十幾條帕子……威北公夫人不善刺繡,你以後得多費心。”劉暇退出去,程氏也沒了心情,蔻丹塗了一半,讓小丫頭複又洗掉,自己撫額陷入了沉思。

    、中毒

    劉暇告辭之後,月容尋思了半天,覺得劉家兄弟真是難纏,可是在婚姻這種事情上,她不可能做觀世音菩薩普度眾生,自己現在想退貨還找不著地呢,也隻得撂開了。套一句二十一世紀流行的愛情用語,“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那麽反過來也是成立的,“你愛我,是你自己的事”。自

    我撫慰一番之後,月容負罪感降低,專心下來給她現在的夫君們做內衣。

    月容忙到傍晚,才給三兄弟各做了一套中衣褻褲。本來光宇過幾天就得迴南大營,應該給他先做,可是光涵那個性子,不給他做肯定要鬧,隻好先給每人做上一套再說。月容打算明天起再花幾天時間幫光宇把幾套單衣也做了。雖說在軍營有軍服,但是現在西疆、北疆都在打仗,被服什麽的都支援了前線,據說已經很久沒有發新衣了,光宇才去,倒是領了兩套外袍,內裏衣服還是得家人給準備。

    光涵下午從衙門迴來倒是來了一趟,正碰上月容給他做衣服,高興得什麽似的。以前雖然月容也給他們作針線,隻不過是外袍啊、扇套之類的東西,這次看見月容給他做的細葛布的褻衣褲,摸了又摸,眼巴巴坐在一旁等著完工。靜靜看月容穿針引線,居然也不鬧,待月容收了最後一針,剛剪斷線頭,他就抱著迴和園去了,一句也沒提晚上要來蘊園陪她。這讓月容倒有點鬱悶起來:難道自己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套內衣?

    晚上來的是光宇,月容這才知道三兄弟重新排了班。他來的時候月容正在服藥,阿薑倒了水給她,月容接過來,不防有些燙手,手一鬆,杯子摔到地上,立即碎了,瓷片和水灑了一地。阿薑一驚,趕緊往後一跳退了一步,不想動作太急,衣袖滑過桌案,把裝紅素的藥瓶子帶倒,“啪”的一聲也摔到了地上。瓶子倒是沒碎,但骨碌碌滾出兩粒藥丸,正好滾到灑在地上的水裏,眼見是不能再用了。月容看阿薑有些呆愣,連忙安撫她:“沒事,重新倒一杯水來就好。”

    不曾想光宇卻大怒,厲聲嗬斥:“阿薑你也是老人了,遞杯水這麽個小事也伺候不好,怎麽如此沒用!”阿薑頭一次看光宇發這麽大火,嚇了一大跳,不由愣住,馬上又醒悟過來,趕緊跪下磕頭:“是奴婢不好,請小姐和公子責罰!”

    月容也嚇了一大跳,光宇的少爺脾氣向來是三兄弟中最重的,這一點她清楚,但是為一杯水這樣訓斥伺候的下人,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她信賴的阿薑,委實不可思義。於是拉了他的手,道:“宇哥哥,不過打破了一個杯子罷了,而且還是由於我沒有拿穩才摔的,不怪阿薑,讓她起來吧。”光宇臉色很不好:“哪裏是一個杯子那麽簡單!月兒你看看水裏泡的是什麽,是紅素!”

    月容不以為然:“不就是兩顆紅素麽?爹爹昨天才給了我五瓶,能吃一個月呢,藥爐裏還繼續在熬製,不是什麽稀罕物。再說,我又不要做江湖高手,服那麽多紅素幹什麽?多

    一粒少一粒打什麽緊?如果你稀罕,一會我分你一瓶好了。”一邊伸手去撫光宇的背脊安慰他的情緒,一邊吩咐阿薑:“阿薑,起來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瓷片,小心別摔了。”阿薑偷瞄了一眼光宇,看他沒什麽反應,趕忙站起來出去尋掃帚。

    光宇看著泡在水裏的兩粒紅色的藥丸,眉頭微微皺緊:“月兒,父親說你先天不足,紅素一定得天天服用,父親炮製也不易,你不要不當迴事。”月容看他的確很在意的樣子,隻得道:“好,我知道了,一定不會漏過任何一天的。”伸了手去撫他的眉頭:“看看你,這額頭皺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光宇聞言一把抓了她的手,拖了她往內室走,一邊狠狠道:“好心當作驢肝肺!一會我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小老頭。”進了內室,反身一腳把門踢上,“哐當”一聲巨響,把外麵掃碎瓷片的阿薑又嚇了一跳。心裏不禁嘀咕:“二公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琢磨不定了,虧的他娶的是小姐,要是在別人家,鐵定獨守空房!雖長得一副好相貌,也有一身好本事,可這脾氣委實是不討人喜歡,還不如自家憨憨的四虎呢!真難為了小姐能忍受得了他。”

    被阿薑鄙視的某人,進了門就一把攔腰抱起月容,快步走到床前放下,然後立馬就壓了上去。月容早上才跟光元折騰了一番,現在腰還有些酸呢,看光宇的樣子,委實覺得不好惹。連忙撐了他胸,軟軟道:“宇哥哥,我今天很累了,早些歇了吧。”光宇道:“我今晚不碰你,可是上次天黑,我什麽都沒看清,我今天就想好好看一看你罷了。”伸手便來扒月容衣服。月容抓住襟口,不出話,脫得光溜溜的在人前展示,盡管這人是她丈夫,她也不好意思。

    光宇看她不願,忙放軟了語氣,道:“月兒,宇哥哥今年也有十八了,有些人像我這般大都有孩子了,雖說我們有過、有過肌膚之親,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樣子。我過幾日就要迴南大營,下次迴來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就看一會,行不行?就一會。”滿臉哀求、滿眼渴望。月容看他說得可憐,又被他的眼光迷惑,覺得自己再不同意就是巫婆似的,於是放了手,低低道:“你先把蠟燭吹滅了,隻留得一根,然後放了帳子……”當先縮腿上了床。

    光宇抑製住歡喜,移步吹熄了多餘蠟燭,隻留了離床帳最近的一盞,然後三兩兩下脫了外袍迅速上了床。芙蓉帳內,燭光透過帳子照進來,朦朦朧朧粉色一片,如夢如幻。月容閉了眼,側身靜靜躺在床的裏側,整個身體的曲線像一道柔和的弧。光宇伸手輕

    輕扳過她的身子,一層一層慢慢解開她的衣衫,寢衣、中衣、肚兜、褻褲,直至她不著片縷。衣衫剝盡那一刻,光宇屏住了唿吸!他曾經想象過月容的身體,可是眼前的美景比他想象的美麗何止一萬倍!峰巒深穀,無一不美,雪白粉嫩,無一不媚。就是平時已經見慣的芙蓉麵,在柔柔燭光之下,也該死的誘人!光宇唿吸頓時急促起來,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撫上一邊柔軟。月容一個哆嗦,抓住他的手,低喃:“宇哥哥,你答應過我的……”

    光宇側身躺下,貼了她耳根道:“我不做別的,就摸摸,就摸一會,再過幾天,我就很久見不著你了,就當給我留點念想……”語氣可憐吧吧,月容隻得鬆了手。光宇的手上下撫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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