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看到“龜頭”驚訝的表情,陸葉忙說:“哦,陶老師,我和張濤去我姑姑家,正好經過這裏,想到了你以前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們,就過來看看你。”說完後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

    “哦,哦,難……難得你們還記得我呀,快……快進來坐,來就來吧,還拿什麽東西?”“龜頭”一邊虛偽的表述著一邊滿麵春光的讓路。

    “陶xx《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好用xx代替真名了》,來客人了。”“龜頭”的老婆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進來。

    “哦,兩個去年剛教過的學生來看看我,你多準備些飯啊。”

    “知道了,那你們慢慢聊。”

    “陶老師,最近身體還好吧,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差不多每天都氣您,你可為了教育我們操了不少心。”陸葉表現出很內疚的樣子。

    “嗯,嗯,還好,還好,你們真是長大了,才半年多沒見你,卻變的這麽懂事了,和去年的那個你像比,真是判若兩人。”

    “我們在一天天的長大,也不能總淘氣,盡量克製吧。”

    “爸,我迴來了,他們是—?”正在這時陶xx的女兒從外麵迴來了,看到陸葉他們疑惑的問道。

    “哦,他們是我教過的兩個學生,去年剛畢業。教他們的時候還一直是那種闖禍的搗蛋鬼,可現在他們可大比從前了,你也不要成天總瘋瘋顛顛的,都二十三歲了,還不知道做些正經事。”

    “知道了,”“龜頭”的女兒又轉過身來對著陸葉他們說:“你們好。”

    “哦,你好,按說我們還應該叫你師姐才對呀。”陸葉忙站起來說道。

    “爸,你的學生還挺幽默的。”

    “哈哈哈哈。”屋裏一片笑聲。

    “有什麽事,這麽高興?”陶xx的妻子把米飯端上來了。

    “那你們慢慢吃,陶老師,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陸葉別有用意的拽了張濤一下隨即自己站了起來。

    “你不是還有話問陶老師嗎?”從進來到現在一頭霧水的張濤終於忍不住了。

    “對,對,快坐下,既然到吃飯的時間了,吃了飯再走,有什麽事邊吃邊說。”陶xx的妻子說道。

    “是呀,你們進來時我已讓她準備飯了,怎麽能不吃完就走呢?”陶xx挽留道。

    “那……那好吧,真不好意思,本來是來看你的,卻……。”陸葉慢慢坐下了。

    “別這麽客氣,這是在你們老師家,又不是不熟悉,我這就端菜去。”陶妻笑著走入了廚房。

    “對了,趁還新鮮,把那條魚煎一下吧,放久了就沒什麽味道了。”剛剛坐下的陸葉又站起來說道。

    “能夠來看看你們的陶老師,他已很高興了,還拿什麽東西。不過你說的倒也是,你們也在這裏,大家就都嚐嚐吧。”伴隨著說話聲陶妻走向了早已盯了半天的魚。

    “魚燉上了,我們先嚐嚐別的菜吧。”陶妻從廚房出來坐下。

    “對,讓你們嚐嚐我媽的手藝。”陶的女兒笑道。

    夾了一口菜後,陸葉問到:“我得去趟洗手間,是在……?”

    “順著廚房往裏走,然後向左拐。”陶女脫口而出。

    “哦。”

    陸葉走進廚房隨手關上了門,慌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的掀開鍋蓋,顫抖的把紙包裏的東西倒了進去。

    “別吃那個,我們在老師這裏湊飯吃已很不好意思了,那是專門給老師補養的,我們怎麽能吃呢?”陸葉用胳膊戳了一下正欲夾魚的張陶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你們也吃,你們也吃。”聽到陸葉的話後“龜頭”感動的說道。

    2006年4月9號,星期日晚7點半。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他……他們這是怎麽了?”看到陶家三口趴倒在飯桌上,驚慌失措的張濤看著陸葉問道。

    盡量掩飾住內心的恐懼,陸葉冷靜的說道:沒什麽,隻不過吃了點安眠藥,暫時睡著了。

    “什麽?安眠藥?”張濤疑惑道。

    “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吃魚了吧。”

    “你……你……你是說……你……你為什麽這樣做。”張濤突然對陸葉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先別激動,冷靜點,慢慢聽我說。其實我迴來的那一天,也就是前天,前天晚上我見到蕭雪了。”

    “你……你見到她了,可你為什麽騙……騙我說你……”張濤預感到不妙。

    “我是想讓你幫我這個忙,在這個城市裏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要不是你,他們現在是不會倒下去的。”

    “你是……,你要做什麽?”

    “我要讓他們去死。”陸葉直視著張濤不帶半點人性的說道。

    “你……”看到魔鬼般表情的陸葉,張濤邁出腳步欲向門口走去。

    “你聽我說。”陸葉停在張濤麵前,擋住了出路。

    “我……我們出去再說。”張濤幾乎哀求道。

    “你這個懦夫,聽我說。”陸葉嚴肅而低沉的吼道。

    張濤頓時被怔住了,兩眼惶恐的瞪著陸葉不知所措。

    看到目瞪口呆、驚恐不已的張濤,陸葉用柔和的聲音說道:“你知道為什麽蕭雪突然和我斷絕了聯係嗎?我們一直猜測蕭雪是否發生了什麽事,包括你推測說她可能真的有什麽病。不錯,她確實有病,是不可抹去的恐懼、自卑,羞辱,折磨,而這些都是這個‘龜頭’造成的。”

    講到這裏陸葉痛苦的喘了口氣,兩眼茫然的不知飄向了何方,似乎在極力迴憶自己不堪迴首的往事。停頓了一下淒涼的說道:“去年的12月23號,那天晚上沒有蕭雪的自習課,又下著小雪,所以她就待在家裏透過窗戶欣賞那漫天飛舞的雪花,突然一聲敲門聲傳來,她開門後看到這個‘畜生’滿身是雪便感到一些驚訝,他卻說他自己有份重要的東西放在學校裏卻忘帶辦公室的鑰匙了,需要暫時用一下蕭雪的鑰匙。而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呢,趁蕭雪迴房拿鑰匙的時候竟把安眠藥放進了她留在桌子上的水杯裏,等蕭雪出來後他卻又找借口說冷得很,需要喝杯熱水,而蕭雪卻絲毫不知道他這是在等待蕭雪倒下去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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