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久都沒來信了?給她寫信也不迴,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最近一直都沒有女友消息的趙峰用食指和中指揉著太陽穴沉思著。

    張濤說:“當戀愛中的男女突然終止聯係後,不是可能出什麽事了,而是一定出事了,並且往往無可挽迴。”

    “對,我應該看看她去。”隨即趙峰借了一輛自行車直奔一中。

    在這個縣城裏一中是最牛逼的,因每年都要考進幾個清華、北大,校領導便因此作威作福。2001年,學校老師普遍反映辦公樓很破,校長便去政府走了一趟,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張幾個億的支票。半月後,幾百畝的一塊土地上竣工了。2002年五月間新學校蓋好,每個宿舍都裝有空調,教室全都是多媒體,且每個老師都配有一台電腦,學校還有一個室內操場,以避免雨雪天的運動問題。

    當然這些並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高科技產品,但在一個小縣裏能有這樣一所學校,特別是同等的其他高中連電風扇都沒有,而這兒卻是空調開戶,試問有多少大學宿舍裝有空調?由此可見的確是十分奢侈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未料2002年的第一批新生中就出現了事故,先後從五層樓上的窗戶跳下三人,二死一傷。後又因一老師在辦公室裏私自開爐做飯導致煤氣中毒從而死得應該。年初剛過,全校高三2000多名學生中的第三名和第四名為爭一女子進行搏鬥,結果第三名的那個逼拿著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了第四名的那個逼的心髒部位,白刀子進,可惜未見紅刀子出來就被請進了派出所。

    一係列事故發生以後,有一風水先生說學校建在了不祥之地。學校有關人員又一致認為是此地風水不好才導致悲劇發生的,因此學校便又弄了幾個億準備再蓋個學校,現正在籌備之中。

    這些奢侈的背後是無數家庭陷入了更加窘困之地。

    該校每年招生差不多2000名,但實際上隻招收500名公費生,其餘便都是自費。自費生的起步費是8000元,然後按差距的分數計算,離該校自定的分數線每少一分再多掏1000元。【寫到這兒想起了同村的一人,此人比我小一歲,是今年參加的高考。家境並無我家富裕,但生長在同村的他竟分不清蘿卜和紅薯。當我跟隨父母去地裏幹農活的時候,此人在家埋頭苦讀,可見對學習的癡忠和父母對此人的期望。03年中招考試,他在全市排名第534名,麵對眾多高手的他能考到如此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不知情的家長是很愚昧的,很愚昧的。

    父母迫於左領右舍的說服力,最終借了六家,終於湊夠了38000快,把他送入了一中。當然這些錢對於有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在該校掏十萬、八萬的人大有人在,可無疑這些人都是家財萬貫,但對於一個還徘徊在養家糊口階段的農民來說好像不是太容易。

    他是一窮二白,捉襟見肘。而那些人要麽富得流油,要麽做家長的就是局長之類的領導。學校裏的自費生和公費生是不同班的,別人有牛逼的家長作為依靠,無需考慮後顧之憂,而他呢?玩的起嗎?試問他的學習成績應該怎樣?

    今年七月,該一中考入了十三個清華,還有八個北大的。考是考上了,但並不是所有。那些考上清華北大的人自是興高采烈,學校老師也手舞足蹈,市領導也覺得心情舒暢。但沒考上的呢?每考上的呢?

    此人落榜,但並無灰心。想複讀一年,來年再顯雄風。卻未料得到的迴答是:“530分以上的複讀生不收取任何費用,以下的先掏5000,然後少一分……”

    此人漫無目標的在大街上徘徊,看到一座新樓正在拔地而起,便走了過去問一個衣服破似乞丐、年齡似父親的人,“叔叔,你們一天掙多少錢啊?”

    大叔答:“三十五塊”

    五天後,此人家出喪,死的是此人。

    我來校三天前見過此人的父母一麵,我就不在這兒矯揉造作的描寫當時他們的神情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很鬱悶!留下的白發人不僅生不如死的活著,還得還債,還用來買希望的帳。

    關於這個事件本作者就寫到這兒,我現在有一種殺人的衝動,瘋狂想殺人的欲望。阿基米德曾說過:“如果給我一個足夠的支點,我就可以撬起整個地球。”我現在要說:“如果給足夠的權力,我就會找一群狗把那所學校裏的老師及他們的家人、特別那個逼校長全家活活插死,插不死的就對他們五馬分屍,不,應該淩遲處死。

    我不是神仙,同時我也覺得自己不是個傻逼。

    有關此類問題的一些由本書中的主人公說出的話,本人就不在這兒寫出了。本來打算寫下的,可寫到這兒我就隻有殺人的心情,再也沒有力量寫下去了。看看吧,如果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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