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多驚訝,畢竟這個世上也沒什麽事情是賀二爺想知道卻不能的。但心裏還是非常緊張的,畢竟原主動輒刷綠漆的基礎打得太牢靠,難保賀霖不會多想。池曳有點兒後悔自己下午和穆良見麵時忘了錄音,現在連個自證清白的證據都沒有,隻好空口白牙地,“是他主動聯係我的。我本來一點兒也不想見他,但畢竟……嗯,有些話還是要當麵說清楚比較好。”賀霖點頭,“嗯。”池曳又認真補充,“我們見麵時間很短,隻有十幾分鍾,而且是在公共場合。”賀霖又點了一下頭,“我知道。”這是信了沒信?池曳想了想,還是覺得詛咒發誓比較有語言力量,清了清嗓子,“二爺,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以後不會在和穆良有任何瓜葛。”賀霖有點不耐煩聽這個,手下沒了輕重,布布“嗷嗚”一聲。池曳一個激靈坐的端正。賀霖蹙眉,歎了口氣,“都過去了,別難受。”池曳怔住了。賀霖按著池曳的肩膀又把他壓迴床上,“好好睡一覺。”掌心溫熱的暖流,從肩膀一直蔓延到心頭。池曳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賀霖從頭至尾都沒有問過穆良半句,隻是一直在關心自己是不是好好的。……但不科學啊?池曳在被子的掩護下,悄悄握緊拳頭,遲疑了半響,終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您這是在關心我嗎?”賀霖指間一頓,變了臉色。一句話都沒說,扔下布布,就紅著耳垂大步離開了池曳的臥室。隻是背影有點兒倉皇。.當晚的事就像是一陣風吹過波瀾不驚的湖水,過了就過了,表麵上沒留下什麽波瀾。接下來的幾天裏池曳對賀霖的相處一切如常——就是能不處就不處了。周末傍晚,池曳剛在院子裏遛彎狗,正好碰到林一水抱著厚厚一摞文件來跟賀霖匯報工作。說是寰宇集團在南非的分公司在攻城略地上遭到了些阻礙,需要賀總親自出麵。賀霖接過行程表的時候,拇指有長達40秒的停頓,萬事皆以工作為先的賀霖生平第一次不是那麽想出差。但該走還是得走的。池曳在賀家乖巧懂事的人設還很□□,於是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把賀總一路送到私人停機坪。當天,賀霖身邊多了好幾個麵容整肅高大魁梧的黑西裝,都是池曳沒見過的陌生麵孔.賀霖也換下了慣常的板正西裝,一身暗色係的輕便休閑裝,眼睛上還駕了墨鏡,渾身上下散發著直接而張狂的男性魅力。池曳看著賀霖,目光中的豔羨毫不掩飾。管家先生當初設計的執手相看淚眼的劇情好歹是用上了,雖然送別和出門的人角色發生點轉變。美中不足就是老人家比照宮鬥劇把扒下來的台詞有點兒過了。好在池曳演技出眾。對著賀霖說出“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這句話時表情真摯,絲毫不顯做作,就好像真的是相思成災,堆在心裏不吐不快。賀霖居然就信了。他目光深沉地盯著池曳看了了好久,深邃瞳孔裏波光浮動,蘊含著不可言說的情緒,半響方道,“下周三,迴來。”池曳其實並不太關心賀總的行程,但他的戲是真的好,唇角掛著明亮的笑容:“我會等您。”賀霖點頭,默了一下方道,“在家好好地。”一排黑西裝默默地原地向後轉,不約而同地嘬了一下牙花子。林一水覺得十分有必要和管家先生談談。實在不能再這麽下去了,要不然自家二爺早晚被撮合成神經質。.賀霖出差的這幾天,池曳其實並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在家好好地”。主要是沒有呆在家裏。網劇《青春有你》已經進入了殺青之前的關鍵階段,拍攝進度趕進的飛快,池曳每天起早貪黑地蹲在片場等戲,一等就是一整天,上下班也沒個準點。小成本網劇,投資是實在有限,為了省錢導演謝文盡最大能力節約人力成本,演員、化妝師都要物盡其用,一個人上一套妝就鏡頭可著全天拍。炮灰男主一連三天拍了四十多場戲被各式各樣男人圍毆的戲。肖旭和池曳在共同挨揍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吐血吐得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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