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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花喵兒跳到柳菁菁腿上時,遠處靈岩宗的惡龜,如同接到召見的禦旨一般,迅速且平穩的落在祭壇邊緣。


    也不聽靈岩宗長老的號令,將四肢和尾巴收迴,隻將頭顱伸出,落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靈岩宗長老和弟子離開後,也不見它飛起,仍是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不禁得讓那兩個長老也開始納悶:“這巨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聽話了?”


    的確聽話的了,隻不是不是聽他們的話,而是很遠處,那隻在撒嬌耍賴的貓的話。


    楊爍想靈岩宗這邊,遠遠的望了一眼,見兩位築基長老,帶領六十幾個弟子。


    弟子中,凝氣六層以上的有十七位之多。其中凝氣六層五人,七層四人,八層三人,九層三人,十層兩人。至於凝氣五層的弟子,楊爍便沒有放在心上。


    楊爍在觀察靈岩宗弟子,靈岩宗弟子也在觀察青葉宗。不多時,就隻見一凝氣九層的弟子慢慢走來。


    此人白衣白麵,手持一隻玉笛,嘴中噙笑,好似凡間雅的公子。他不找坐在領隊位置的穆劍英,也不找距離他最近的國挺,偏偏走向坐在青葉宗弟子中間的柳菁菁:“在下許,不知道友可是柳家師妹?”


    柳菁菁不善交際,見有人過來和她打招唿,便想迴話。卻不料,一旁的楊爍偷偷在她手上一按,將其阻止。


    正疑惑間,就聽楊爍哈哈笑道:“這位道友,您可犯了三個錯誤,”


    “哦?請說。”對於楊爍橫插一杠,許的表情似乎並不動怒。


    “首先,我不姓柳,其次,我是男的,最後,我現在是凝氣十層,若是想套近乎的話,你應該叫我師兄!”楊爍純粹是胡攪蠻纏,就連柳菁菁都感到莫名其妙,直皺眉頭。


    隻有楊怡在一旁心裏暗笑。她的這個弟弟屬狗的,最是護食兒。若是看不見也就算了,要是有人在他麵前調戲柳菁菁,那可就有人要倒黴了。


    許隻眉頭一挑,似乎仍為動怒,慢慢的說道:“不知師兄是哪位?”


    “好說,楊爍!”


    “原來閣下就是木藝楊家的傳人?”


    “正是。”


    “據說閣下將楊家戰傀的技藝與修士法術相結合,創出了一門新的法術。在下來自曲藝許家,也對此有些想法,不知師兄可否賜教一番。”許說話間,雙目炯炯,周身散出不少滂沱之氣,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凝氣九層弟子。


    楊爍看了看他,有看了看他的笛子,很不耐煩的說道:“你說你一個男人學什麽不好,學吹簫。算了,我可不喜歡看一個男人吹簫。”


    “這不是簫!這是玉笛!”


    “豎著吹和橫著吹有什麽區別?不看不看!”楊爍已經是極不耐煩,如轟蒼蠅一般的揮手。


    “你……”


    許氣極,抬起玉笛一指楊爍,瞬間靈氣便向那玉笛湧動。


    楊爍眉頭一挑:“想打架?”


    正要使出凝液時,忽然感到周圍靈氣便的凝稠,好像被什麽凍結一般。此時若是繼續施放法術,對自己的消耗將是平常的十倍。其威力,還會大大降低。


    “你這個娃娃好,如此爆的脾氣,不像靈岩弟子,反倒像烈日宗的孩子。”出手的自然是隆長老,在他麵前,別說這些還沒築基的弟子,就算是築基的長老,也不是都有資格動手的。


    靈岩宗和烈日宗一直不和,隆長老這麽說,就相當於再說,許要是動手,就等於一巴掌扇了自己的師尊。


    而許自然不會做出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憤恨一聲,便離開。


    “咳!咳!”


    許離開後,穆劍英幹咳兩聲。除了楊爍,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楊爍重新坐下後,楊怡對他輕聲埋怨了幾句:“小爍,你現在已經是宗門弟子的榜樣,怎麽能顯得這麽沒有教養?”


    楊爍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教養,要分對誰。姐姐,你什麽時候看見我,對可敬之人沒教養了?那許伸一張那樣的嘴臉過來,不就是讓我打的麽?”


    “就你理多。”楊怡嗔了一句,便不在理會。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此時已經接近日落。南邊飄來一片彩雲,彩雲之上,是雲綾宗四十七名弟子,


    雲綾宗一到,就向青葉宗這邊靠過來。雖然青葉宗弟子大多內心對雲綾宗有些不滿,可在其他宗門前,並沒有表現出有矛盾的樣子。就連楊爍,也溫和的與相熟的雲綾宗弟子打招唿。隻是拒人千裏之意,隻有真正相熟的人,才能察覺出來。


    淩霄傷愈,修為卻為恢複,楊爍對此人,視而不見。見過李雲鬆幾人後,便迴到青葉宗弟子中間,靜靜打坐。


    當楊爍離開後,淩莉扁著嘴,輕聲嘟囔道:“楊爍變了,變得跟那幫叔叔伯伯一樣不好玩了。”


    不多時,鐸嶽宗八十三個弟子,也在長老的帶領下,乘坐一架飛舟到達這個祭壇,頓時有不少鐸嶽宗的弟子,用神識掃視青葉宗這邊,隻是鐸嶽宗見過楊爍的人都已經命隕,而且楊爍的變化巨大,此時又刻意低調,便沒有讓人發現這個鐸嶽宗最大的仇人。


    翌日天明,就是五行山開啟之時,但此刻烈日宗的人還沒有到,各宗門的弟子之間有不少議論,而唯獨那些宗門的長老對此毫不在意。


    黃昏過後,繁星閃耀。皓月當空。本應該是一賞月的良辰美景,可是天空忽然出現一抹明亮,仿佛驕陽突然出現在空中。


    楊爍抬頭望去,見空中有一大鳥飛來。此鳥翼展百丈,全身烏黑,但在它身外,有一烈日般的光環。正是這光環,將夜空驅離,


    “其實烈日宗的人早就到了,此時才出現,不過就是愛炫耀罷了。”隆長老長身而起,嘴中說得輕蔑,但其眼神明亮。楊爍看得出,自己的這位師尊,肯定是期盼著與某人相見。


    “烈日宗的曲長老,是師尊多年的好友。兩人雖是不同宗門,但交情一直深厚。”看到楊爍眼中疑惑,尹寒若在他身邊解釋道。


    “原來如此。”楊爍想尹寒若點頭表示謝意。


    就在這時,花喵兒突然喵叫一聲,聽著似乎聲音不大,但隻有抱著她的楊爍才知道,有一道人不可聞的音波從懷中蕩開。


    “別鬧……”


    楊爍輕輕用手指點著花喵兒的頭。花喵兒也知錯般的將身體一縮,不在發聲。


    可事實上,她的禍已經闖完。隻見天空一暗,那金烏身外的光環突然消失,而本來高傲飛翔於天的金烏,也突然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急速墜向地麵。


    就在大家以為這妖獸要將烈日宗的弟子都摔死在地的時候,金烏雙翼一展,止住墜勢,滑行一段後,落在地上。


    此時的它距離祭壇還很遠,隻抻著頭向祭壇望了望,便不管烈日宗長老怎麽驅使,都不肯再向祭壇挪動一一寸。


    看到此景,楊爍知道一定是花喵兒在作怪,便又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都說了叫你不要鬧,好好的聽話!”


    花喵兒喵喵叫了一聲,也沒見她在這麽動,那邊的金烏便邁開三隻墨足,向祭壇奔來。放下驚魂未定的烈日宗弟子之後,自己乖乖的跑到一邊,挨著惡龜趴臥下來。


    “往年這兩頭巨獸見麵,總要有一番打鬥。可是今年,怎麽都老實了起來?”


    陳長老和隆長老迎向烈日宗長老,隻聽烈日宗的曲長老


    曲長老有些疑惑,很隨意的說了一句,隆長老在一旁沒有言語,隻是有意無意的向楊爍這邊看了一眼。


    楊爍訕訕一笑,知曉這是師尊在提醒自己,便將花喵兒裝進了一個特製的袋子。這個袋子正是用泥鰍鱗片縫製,為了花喵兒在裏麵不會太難受,楊爍在袋子裏麵放了一個木盆,木盆中還用獸皮做了軟墊。


    好在花喵兒身形嬌小,即使有這麽多的東西正在,這個袋子仍然不大,掛在腰間很不顯眼。


    午夜時分,五大宗門的長老各自去了周圍的五個祭壇。中央祭壇上,隻留下了要進入五行山內界的弟子。


    隨著圓月漸落,陣法周邊的地平線處,五團光暈,先於朝陽率先亮起。那是五大宗門的長老紛紛放出五行修為之力,啟動五行山的傳送陣法。


    一陣陣傳送之力湧來,祭壇中的各宗門弟子,大多沒有經曆過傳送,此時更是麵色凝重。


    唯獨花喵兒對此毫不在意,在袋子裏鑽來鑽去。而楊爍,雖然對傳送並非恐懼,卻似乎有一股心慌之感,感到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隻是心中不能確定,考慮之下,將裝著花喵兒的袋子,放在了柳菁菁手裏。而自己,盤坐在不遠處。


    自己有魂種的幫助,在培元界中有極大的依仗。而花喵兒曾經多次進入,對培元界內的了解,恐怕還在楊爍之上。有她在,楊爍才能更加安心。


    太陽升起,一抹陽光衝出地平線,本是無人可以爭輝之時,祭壇中心一個白色光團忽地亮起,強光不但提前驅散了夜,更逆壓著朝陽。仿佛,這祭壇才是這天地間最耀眼的主宰。


    祭壇中的人,已經看不到祭壇之外,就連身邊的他人,都隻能看見模糊的影子。


    “傳送已經開啟,眾位師弟勿要慌張。”有過一次經曆的穆劍英,開口安慰說道。


    那光團不斷膨脹,向四周漫來。楊爍感覺到,它每漫過一個人的身子,就立刻失去了那人的感應。想來,是被傳送離開。


    那光團膨脹的速度越來越快,幾息之間,就已經到了楊爍身前。楊爍甚至已經從這光團中,感受到了培元界的氣息。


    “隻要到了培元界,無論是淩霄還是許,就算是鐸嶽宗所有的弟子加起來,對師兄弟們,也都不能構成威脅。”


    正當楊爍這麽想著,那光團接觸到他的益善哪。


    一團粉霧突然在楊爍身邊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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