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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安保金,楊爍心裏就有點煩,他不願意短時間內再和對方發生衝突。雖然上次自己憑借體內陣法,在安保金麵前並沒有吃虧反而受益不少,可是,楊爍看得出來,要不是柳菁菁突然出現,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但現在自己已經是外門弟子,這裏又是外門弟子的居住區,安保金絕對不敢在這裏出手傷人。最少他不敢破門而入,那可是門規中的大罪。“這附近住著那麽多的弟子,安保金可能是來找別人的。”可剛要轉身,就看見安保金的手按在了門牌下,而竹舍內想起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並不刺耳,卻又能讓人注意到它的存在。“最多我凝氣二層之前不出門,你能把我怎麽樣?”但看見安保金對自己有是拱手又是作揖,一臉謙卑的賠笑模樣。楊爍心中有些搞不懂:“這安保金到底是要幹什麽。前日還想要我的命來著,難道柳菁菁又去教訓了他一頓?但這又不太可能。”楊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看著原本聚在路口的那些弟子,已經來到了不遠處,對著安保金指指點點紛紛議論。楊爍覺得,自己可以出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伸手握了握梧桐木棍,撤掉了竹舍的陣法,走了出去。“楊師弟,您可讓為兄找的好苦啊。”安保金那表情,就像是見到了丟失多日,裝滿靈石和丹藥的儲物袋一樣。安保金心中,是真的苦啊。隆長老命他尋找楊爍,本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偏偏楊爍這新晉的外門弟子,不好好的在竹舍內安心修煉。反而去為了區區兩塊碎脈靈石,去拓印守山陣的石碑。在安保金看來,別說楊爍,就是他自己沒有半個月也是迴不來的。當下服用了一顆疾行丹,那可是他留著保命逃跑用的丹藥,服用後,半個時辰內奔跑速度能提高四倍,若是能夠飛行,也可提高飛行速度五倍。這是一種結丹期以下都有明顯提升的丹藥。安保金在青葉宗這有三四年之久,又是擔任琢木園執事,那是個有油水的位置。可就算這樣,疾行丹也才弄到兩顆,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安保金順著山路跑出一天的路程,也沒見到楊爍的影子。那個時候他哪裏知道,楊爍並沒有直接去守山陣前站。昨天將這件事稟報給隆長老,差點被隆長老一怒之下給拍死,今天正在琢木園內發愁的時候,突然看見天上有一隻木鶴載著楊爍飛了過去。震驚之餘簡直樂得要蹦起來。忙不迭的從琢木園跑來,甚至吃掉了另一顆疾行丹。他知道楊爍迴來了,可就不管這丹藥珍貴不珍貴了。萬一楊爍又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的話,安保金十分懷疑自己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使用疾行丹了。所以,當楊爍走出竹舍的時候,安保金的表情,實在是讓人驚訝。“呃,安……師兄,找在下有事麽?”就算楊爍有兩世的心智,對方的那副誇張的表情,也讓他的腦子有點亂。“啊,是這樣是這樣!楊師弟的木藝刀工真是奪天造化,師兄有眼無珠……”安保金又是阿諛有是奉承,滔滔不絕的半天沒有說到隆長老派他來尋找楊爍。楊爍開始以為安保金是來道歉,但是到後來感覺對方好像是有事情要求自己一樣,不過安保金的話繞來繞去,就是不說到點子上。楊爍眉頭一皺,看了一眼站在隔壁竹舍內的馬平,心中暗想:“難道這兩人是老鄉?怎麽都是話嘮?”“安師兄,你有事麽?沒什麽要事的話,我就迴去修煉了。”楊爍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聽安保金囉嗦,這些時間要是用來修煉,十幾絲的靈氣都導入丹田了。“呃。靈簡閣隆長老命我來尋你過去。”楊爍的一句話差點將安保金噎了一個跟頭,但也隻能恭恭敬敬的迴答。安保金受靈簡閣管轄,而靈簡閣長老又急需楊爍的製作的空白木簡,完全能夠想象,今日之後,楊爍要比他安保金受寵的多。但自己以後的日子過的好不好,還是要看楊爍跟不跟他記仇。“我……那我跟你去一下吧。”楊爍本想拒絕,萬一安保金心存歹意,就算沒有危險,也免不了有些麻煩。可轉念一想,周圍有這麽多弟子在圍觀,就算安保金膽子再大,也不會打著長老的名頭。如此,楊爍便跟隨安保金來到靈簡閣。靈簡閣內,隆長老盤坐在上位的蒲團上。“這老者不怒自威,修為深不可測。聽安保金的稱唿,應該就是隆長老。隻是單從外貌上,很難想象這長老對符文之術幾近發狂。”楊爍走進靈簡閣,行禮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垂手而立。“安保金,昨日你不是說楊爍去去拓印守山陣石碑了麽?為何今天你就將能將他尋來。難道你是在戲弄本座?”隆長老眼中精芒一閃,語氣聽似平淡,卻有像隱隱含怒。仿佛是在極力壓製之中。就算這句話不是對楊爍所說,也讓他有種如墜冰窖之感。“迴長老,弟子所說句句是實。楊爍之所以能這麽快返迴,是因為……因為他會飛!”安保金近似篩糠,顯然這青葉一怒,他是領教得十分透徹。聽安保金這麽說,隆長老不由得從新看了看楊爍一眼。楊爍隻覺得對方目光銳利,刺得全身靈氣微微一震,心中頓時明白,這是隆長老獨門的一種使靈氣產生共鳴的功法。在這功法前,除非修為實力比對方高,否則能被對方輕易的知道自己的準確修為。而尋常的那種靠感應對方靈氣的方法,隻能評估對方大概的層次,切很容易被欺騙。“昨日聽柳長老那裏說破例受了一個外門弟子,想必就是你這小娃娃。可你就算是奇才,也還沒有凝氣二層。安保金說你能夠飛行。我隻問你,他說的可屬實?”“迴長老,弟子修煉的是本門的淬經訣,沒有達到結丹期,怎麽可能飛行呢?”楊爍不卑不亢,迴答的卻很謙虛。安保金更是心中直罵:“這個楊爍,明明就是乘坐飛行法寶飛迴來的。你這麽說,不是連累我麽?”隆長老聽了楊爍的迴答,麵色更加陰沉:“安保金!”“長老,別聽他胡說!他明明就是乘坐一木鶴飛迴來的!”安保金有些口不擇言。不過隆長老並沒有因此責難他,顯然“乘坐一木鶴飛迴來的”要比“別聽他胡說”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楊爍,什麽木鶴?”“迴長老,弟子,是漢陽城楊家傳人。”楊爍如此一說,其意思自然很明顯。楊家的魯藝七篇能造戰傀馳騁疆場,自然造能造出機械飛禽翱翔於天際。不過,在隆長老眼中,魯藝七篇雖然神奇,能造出靈獸顯降龕,但畢竟是凡間的技藝。他沒有太將其重視,更沒有想到自己所鑽研的符文之術和魯藝七篇有什麽聯係。“魯藝七篇的確精妙,你到琢木園之後,我這裏上品的空白木簡就增加了不少。可見,這裏有你不少的功勞。既然這些木簡都是你刻的,那你就到琢木園去吧,我有很多事情讓你做。”隆長老的想法很簡單,他就覺得楊爍有造出上品木簡的能力,而自己又急缺上品木簡。那就讓楊爍去琢木園造木簡。曾聽安保金說,楊爍每日造一百枚木簡還用不上一個時辰。想來造兩百枚木簡也影響他的修煉。可是這話聽在楊爍的耳中,就不免變了味道:“你有事讓我去做,我就得迴琢木園當雜役?雖然你是長老,但這也欺人太甚!”想到此處,楊大少的火氣頓時燃起。雖然隆長老氣勢帶來的壓力並沒有減少,要說出心中的話有些艱難,可是楊爍仍然咬著牙,開口說道:“長老,弟子已經凝結命簡琥珀,是宗門外門弟子。不知弟子有和過錯,要被您再次貶為記名弟子?”楊爍的語氣,不免有些怨怒與頂撞。聽在安保金耳中,一陣心驚肉跳。心想:“楊爍你死就死吧,要是隆長老遷怒到我,看我以後在琢木園內怎麽收拾你。”不但安保金的心中反應劇烈,就連隆長老聽到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楊爍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禁得對楊爍多看了一眼。心思一轉,便已經明白楊爍誤會了自己的本意:“誰說要逐你出宗門了?你迴到琢木園,仍是本宗弟子。”“那……”楊爍有些迷惑,不知道隆長老說的是什麽意思。“這樣吧!琢木園就交給你掌管。楊爍,你掌管琢木園後,每日上繳二百枚品質上乘的空白木簡。此事若做得好,本座有賞,若做不好,哼!”隆長老的語氣仍然威嚴,但卻很是平靜。就連靈簡閣內的氣氛,也平緩下來不少。此刻,楊爍已經明白:“用魯藝七篇篆刻出的空白木簡,大多屬於上乘之品。估計是隆長老在修煉什麽神通,需要大量的上品木簡。”楊爍眼睛一亮,心中明了。自己的那門手藝,對這隆長老來說有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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