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得好好冷靜一下出個戲。“好的,都聽你的。”秦櫟知道他這是惱羞成‘怒’了,配合應話。被吻戲挑起的躁動,被這番簡單而親昵的互動壓下,秦櫟心滿意足地勾唇,暫時合了紀厘的要求快步退出洗手間。紀厘透過鏡子,確認了對方的離開後,這才快速打開水龍頭。刷啦。冰涼的水冒了出來。紀厘想也不想就掬起一捧,試圖打消臉上騰升的熱度。指腹不禁意間擦過了唇瓣,紀厘怔了兩秒,腦海裏那種奇怪的想法又冒了上來秦櫟的吻技,好像,是挺不錯的。……紀厘從洗手間裏離開時,劇組已經在忙著收工了。這間閣樓真正的主人是一名年過七十的老人,他怕劇組眾人在閣樓裏冷著,親自費時費力燒了一大桶的熱茶,親自送了上來。這會兒,身為主演之一的秦櫟正和老人家坐著交談。老人家發覺了紀厘的注視,和藹地朝他招了招手。秦櫟迴過視線,將手裏早已經倒好的、未動的一杯熱茶給紀厘遞了過去,“暖一暖。”對方怕冷,這事他是知道。紀厘勾唇接過,幹脆也在邊上的空位坐了下來,“櫟哥,這位是?”“麥爾老先生,這間閣樓的真正主人,就住在隔壁樓層。”紀厘聽見這句簡單的介紹後,主動朝老先生打了聲招唿。麥爾為人很和善,笑眯眯的視線在兩人間打量,開口就是一句好奇追問,“你們兩人是真情侶嗎?”這句話一出口,惹得秦櫟和紀厘同時發怔。還是一旁的工作人員笑著替他們解釋,目前隻是合作拍攝的演員同事。就剛剛‘遞水接水’的簡單動作,都讓人感受到他們中間的微妙氣場。這樣的兩個人,怎麽會不是一對呢?麥爾百思不得其解,遺憾地搖了搖頭,“我這輩子見過的情侶不下百對,還是第一次猜錯呢,你們看著……很恩愛。”外國人的直白是生在骨子裏的,並不會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變得內斂。很恩愛?這個用詞如果是誇獎情侶的話,的確是最高級別的稱讚了。紀厘有些不自然地喝了口水,好不容易平複下的心緒被這麽一句提問就勾了迴來。秦櫟用餘光瞥見他的神色,婉轉和老人家解釋,“的確,我們在這部電影很恩愛。”眾人聽見這話,不約而同地輕笑出聲。是啊,溫瓊和路耀,從初遇開始,在靈魂深處,就是很恩愛的一對。短暫的聊天伴隨著收工完畢而結束,秦櫟親自將麥爾老先生送出閣樓門。麥爾頓住自己緩慢移動的步伐,轉身不死心地追問,“年輕人,你們真的不是一對嗎?我覺得你很愛他,他也很在意你。”秦櫟聽見後半句話,唇角微微上揚,“老先生,我會追到他的。”麥爾聽見他的迴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低聲給予祝福,“那我提前祝願你們相守一生,就像我和我的先生一樣。”秦櫟對上他清朗的視線,真誠迴答,“謝謝。”……接下來的劇情很簡單,簡單之中又透著暗流湧動的情愫。溫瓊和路耀相遇的第一天晚上,就在酒意的催發下擁有了一個吻。不帶任何所謂的情感,更像是兩個傷痕累累的心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用吻來釋放心底的壓力。第二天,路耀醒來後就發現溫瓊正在收拾簡便的背包。他著急忙慌地追問,才明白對方不是準備離開,而是打算外出望風。路耀臨時決定來這兒的,原本打算在酒店住個十天半個月,頂多就是去去酒吧,絕不出門逛景點。結果,來這兒的第一晚,他就有了美妙的邂逅。他連忙跟著溫瓊出門,頗有些死皮賴臉的黏人功夫。溫瓊從開始的口頭抗拒,到後來的言行默許,再到最後的主動帶領。兩人在十月的暮色中,逛了如同蜂巢一般的音樂廳,踩過了滿眼晶瑩的冰河湖。他們遊蕩在空無一人的街角,逗弄著路口竄過的貓咪,也在喧鬧聲最高的碼頭佇立,和其他生活在這兒的夫妻和情侶一樣,觀望著一陣又一陣水光波濤。兩顆心,互相治愈,又互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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