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隆要求,轉而又忙著和攝像團隊溝通接下來的拍攝細節。半個小時的籌備工作一晃而過。酒吧外的清冷街角,紀厘垂眸醞釀著人物情緒,扛著移動設備的攝影師站在他的斜前方,兩個人各自站在自己的崗位上,時刻準備著導演的開機聲。酒吧的音樂喧鬧聲隔著厚實的磚牆沉悶傳來,很快地,卡梅隆的‘action’聲破開了這份喧鬧。屬於《長島冰茶》的第一場戲,屬於路耀和溫瓊的第一場相遇,正式開始了。十月的冰島,街上的店麵總是關得特別早,冷冷清清的,隻剩下作用不大的店麵招牌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紀厘飾演的路耀裹了裹自己的外套,在眼底的耐心消耗之前,終於找到了酒店員工口中所說的酒吧。一進門便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獨屬於酒吧才有的混合味道傳來。酒味、煙味、以及男歡女愛的曖昧氣味。聽酒店人員介紹,這裏是冰島首都最大的一家酒吧。每年漫漫極夜的日子裏,全市四分之三的人都會集中在這裏。他們在舞池裏抵靠著熱舞,在酒杯碰撞聲中盡情丟失‘自我’。至於,剩下那四分之一的人,是躲在被窩裏會擁抱著愛人溫存。這個城市裏,極致的孤獨和極致的愛意並存。鏡頭是紀厘的‘眼’,環視一圈後,又定格在了他的臉上。紀厘感受著酒吧內熟悉的氛圍,眼底溢出一抹可笑的自嘲,恰如其分他可真是個沒意思的人。說好了來這兒是為了躲避朋友、不過什麽狗屁生日。結果真到了生日這一天,窩在酒店裏的他卻不敢麵對冷清,假模假樣收拾了一番。再一晃眼,又進了這個鬼地方。卡梅隆靜坐在監視器前,對於紀厘目前的表現很滿意。人物狀態把控得不錯。服務生上來迎接,開口念出台詞,“先生你好,可以直接開桌,一個人的話也可以到吧台自行點單。”紀厘皺了皺眉,顯然不滿於服務生的表達,仿佛是因為他一個人前來就看低了他的身份。他朝著吧台投去一道隨意的視線,結果,他的目光就這麽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比起舞池,相當算得上冷清的吧台,一名男性正安靜地坐在高腳凳上,他的視線落在酒單上,眉峰低攏著,似乎是在遲疑著什麽。路耀注意到,對方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極具雄性荷爾蒙的性感。對方的衣服有些灰舊,可那包裹在西裝長褲裏的長腿,直接戳在了路耀的審美點上。紀厘觸上指間的戒指,不著痕跡地轉動了兩下,眉眼處的不悅散開,“是的,我一個人,不開桌了。”說完,他就快步朝著自己的目標而去。…首場第一鏡沒什麽難度,側重拍攝的紀厘完成得很順利。眾人稍作休整後,就開始了第二鏡的拍攝。“先生,請問你點好了嗎?要是真點不下來,我們這兒有普通的啤酒。”調酒師頓了頓,補上一句輕諷,“最便宜的那種。”什麽人啊?看著氣質不凡,結果點了五六分鍾,準備像樣的酒都點不下來,不會就是來蹭座的吧?秦櫟飾演的溫瓊抬眸,麵無表情地看向侍者,而他放置在酒單上的指尖緊繃了一瞬。這像是捕捉到了這個鏡頭,透過監視器傳給了導演卡梅隆。卡梅隆眼底流出一絲讚譽。秦櫟不愧是被譽為華國最優秀的男演員,這種細微處的把控,完全將角色內心情緒把控得死死的。要知道,溫瓊以往可是上流社會的一員,他既是令人愛慕的貴公子,也是受人尊崇的藝術家。結果,現在的他連杯像樣的雞尾酒都點不起,還淪落到了被調酒師都能隨意取笑的地步。但他僅剩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服軟、低頭認輸。“你們酒吧有規定點酒時間?要不然,就得趕客人出去?”他質問。調酒師麵色一變,剛準備言出不善。“要一杯長島冰茶,我請這位先生喝。”紀厘走近,赤裸裸的眼神遊蕩在了男人的身上。調酒師在這個位置上,看慣了無數情愛的把戲,自然就明白了這一杯代表了什麽含義。他幸災樂禍地朝秦櫟丟去一道視線,哼笑道,“好的先生,很樂意為你效勞。”秦櫟飾演的溫瓊對上突然撞上來的靚麗年輕人,皺眉,“你要請我喝酒?”“當然。”紀厘的手肘抵在吧台上,興致頗深地偏了偏頭,“不可以嗎?”這男人湊近看,更想讓人扒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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