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厘垂眸望去,他的手腕算得上纖細,這會兒被對方寬大的手掌攏了一圈。緊緊的力度,帶著掌心的溫熱。“櫟哥?”紀厘不明所以。“別走錯了,這邊。”秦櫟將差點走錯路的青年‘拐’了迴來,將他帶進了邊上的一條小道。紀厘沒想到又是自己犯的迷糊,一時間有些接不上話。不過,他很快就學乖了,秦櫟走哪裏他跟哪裏。在異國他鄉的,他又有點路癡屬性,還是不要擅作主張亂走了。“過段時間出國拍戲,雪餅你打算怎麽辦?”紀厘忍不住蹙起眉頭,這的確是個問題。以往在國內拍戲,把雪餅帶到自己的身邊還好照顧。這要是到了國外,雪餅這樣的小貓恐怕吃不消長時間的飛行,萬一出現應激反應,反而不好。“我在公司裏找個靠譜的員工幫幫忙吧,或者找一家負責任的寵物寄養……”紀厘說著,還有些拿不定主意。正想著,他就聽見秦櫟問,“要不帶過來和少將一起?放在齊岸那邊照顧。”齊岸雖是他名義上的經紀人,但也是櫟星文化的管控者,秦櫟以往出國忙於拍攝時,公司和少將一般都是交給他負責的。“可以嗎?”紀厘眼睛一亮。齊岸和少將,一人一狗他都信得過。“當然可以,反正少將和雪餅也處得來。”秦櫟看向紀厘,笑著補充,“放心吧,少將會照顧好雪餅的。”紀厘想起每迴少將屁顛屁顛來找雪餅的模樣,輕笑兩聲,“好。”…秦櫟將紀厘帶迴聖德酒店,確認對方平安抵達房間後,這才轉身離開。他在這邊有固定住所,離酒店就二十多分鍾的路程。秦櫟在餐桌上喝了點酒,索性也不迴餐廳的停車場了,隨手攔了一輛的士迴家。才剛上車沒多久,手機就傳來了震動聲,是齊岸給他發來的語音電話。“喂?”“我猜你這個點,應該和卡梅隆導演見過麵了吧?”齊岸頓了頓,試探性地提出了這次話題的重心,“另外一個演員,是紀厘嗎?”秦櫟聽見青年的名字,唇側不自覺一勾,“是他。”齊岸低哼調侃,“總算不枉你大費周章的安排,兜兜轉轉了這麽一個大圈才把劇本送到他的手上。”秦櫟默認了這個說辭,雖然有點誇張成分。他很早之前就接到了卡梅隆導演的電影邀約,隻不過他想著櫟星接下來的拍攝項目,礙於時間上的安排婉拒過幾迴。前段時間,原定在下半年開拍的電影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延後拍攝,又恰巧卡梅隆團隊的再次邀約。秦櫟拿到劇本後深思熟慮了好久,才定應下邀約。他無意間聽說電影的另外一個主角遲遲未定,心中就冒上了一個不可控的想法。秦櫟承認,那一刻他的內心被私欲占據,他是想要和紀厘擁有更多的交集。於是,秦櫟找機會和阿道夫聊起了近況,又提到了關於卡梅隆正在籌備新電影的事情。後兩者都是各自業內的優秀引領者,彼此間是有過交情的。秦櫟借著阿道夫的口,讓卡梅隆知道了紀厘這位演員,也讓鬱賦雅得知了這個劇本……所有的一切,順理成章。秦櫟初看《長島冰茶》這個劇本時,就喜歡兩個主角間的拉扯和救贖。他沒有明麵上表態自己的搭戲對象必須是誰,但他在心底擅自壓下了一場豪賭賭紀厘看到這個劇本後,會不會和他有著一樣想要去詮釋的衝動。演員也好,戀人也罷,窮其一生追求的不過是契合的靈魂。秦櫟在暗中把命運的選擇權交給了紀厘。這段時間,他沒有刻意去打聽對方的行程,而是先和卡梅隆簽好了拍攝合約,靜靜等待著另一位主演的出現。今晚,在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秦櫟感受到自己震如戰鼓的心跳。所幸,他贏得了這場賭局的開始。紀厘和他料想得一樣,喜歡溫瓊和路耀的故事。齊岸出聲,打斷他的沉思,“秦櫟?”“嗯。”“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電影殺青後,紀厘對於你的感情還是無動於衷?再或者,他為了出戲,一直刻意避開你呢?”電話裏的問話落在耳畔,竟然有些犀利的傷人。不過很快地,齊岸就打上補丁,“當然,你的魅力沒人懷疑,隻不過感情這事向來沒人說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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