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記得紀厘在合作初期說過的話“鬱姐影視劇本的選擇上,我要有最大的自主選擇權。”這一年以來,鬱賦雅深刻意識到紀厘挑劇本的成熟能力和長遠的市場眼光,所以她沒有在得知劇本題材的第一時間就宣告否決,而是繼續和卡梅隆團隊詳談,替對方拿下劇本和試鏡的權利。現在,她把這個決定權交到了紀厘的手中。“鬱姐,我從不抗拒任何影視題材,因為重點永遠是內容本身。”紀厘目光依舊落在了那個黑底金字的劇本封麵上。或許,有些劇本自帶天生的吸引力。早在目光所及的第一時間,紀厘心底的好奇就一點一點地包裹了上來,“我想先看看。”“當然。”鬱賦雅鬆開了手。她眉心終於有了緩和的弧度,自己盡了經紀人該盡的提醒義務,剩下的,就看對方和這個劇本的緣分了。包子知道劇本選擇是大事,不敢隨意給出想法。不過,要他在心裏說,同性題材和異性題材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重點是好的作品、好的內容。要說起上世紀八十年代,國內好的同性影視作品層出不窮,男演員們敢於為好劇本去演出,電影上映後照樣受人喜歡。反倒新一代的演員們束手束腳的,別說是同性題材了,就連演個反派殺手都怕影響了公眾形象,沒意思透了。紀厘靠在懶人沙發上,開始翻起電影劇本。純英文的劇本,一板一眼的端正字母,幹淨地讓人賞心悅目。劇本故事的主角是兩個華裔男人,其中一位主角叫路耀。路耀的父母一結婚就跑到國外創業,兩個人白手起家,熬了整整十年才闖出了一番事業和天地。可惜好景不長,有錢之後的路父出軌了,他開始嫌棄不愛穿衣打扮的路母。夫妻間離了心,沒了剛開始的恩愛,隻剩下一日複一日的爭吵。之所以卡著不離婚,就是為了路耀這個還沒成年的兒子。很快地,路父和情人就暴露了。情人長得很貌美,她看上了路家女主人的位置,開始兩次三番地挑釁著路母,後來還揣著肚子裏的孩子登堂入室。路母重症抑鬱之下,選擇了服藥了結性命。她用最慘烈也最決絕的方式,表達出了丈夫和小三的痛恨。但路母不知道,她的悲劇結束,給年僅八歲的路耀帶來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之後的十幾年,路父的事業越做越大,對於路耀的管教越來越少,除了每個月定時打來的巨額零花錢,就沒關心過他這個兒子。路耀成了別人口中的‘紈絝富二代’,隻會泡吧喝酒,正事一件不幹。二十五歲生日的這一條,外出旅遊的路耀走進了一家酒吧,就是在這個酒吧內,他遇見了這一生裏最重要的人。人物的大致背景過後,才是故事的開端。路耀在酒吧裏看上了一個男人。對方三十來歲的樣子,一張華國麵孔在一群西方人裏顯得格外出眾。沒過脖頸長度的頭發被男人紮在後腦,露出了好看而迷人的側臉,他的西裝外套寬大不算合適,甚至有些灰舊。看上去,像個落魄已久的藝術家。男人在吧台前掃視著酒單,卻遲遲沒有定下來。路耀動了心思,徑直走到了對方邊上。他近距離地掃了落魄男人兩眼,這才對著調酒師示意,“要一杯長島冰茶,我請這位先生喝。”長島冰茶,在圈子裏還有一個別樣的稱唿‘失身茶’。因為它的名字太過單純,總能引得無數不懂酒的人去點,烈性酒下肚,一旦醉去,在混亂的酒吧裏就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久而久之,請人喝‘長島冰茶’這句話,在某些小圈子裏就又多了一層曖昧的含義。調酒師了然。那個剛才還如同新人、無從點酒的男人,竟也露出了然而複雜的神色。“你要請我喝酒?”“當然。”就這樣,兩人坐在吧台前,各自舉著酒杯小酌。男人似乎是個傾訴欲很強的人,半杯酒下肚後,他說,他叫溫瓊。溫瓊原本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同時也是一名畫家,他的作品曾在拍賣會上拍出過天價。隻可惜,溫家三年前家道中落,父親一病不起,母親又被查出了癌症晚期。即便溫瓊耗光了所有的存款,也沒能挽迴這樣落敗的局麵。家庭的重擔忽地壓了下來。在這種壓力之下,溫瓊發現自己沒了創作的靈感。這對於一個靠靈感吃飯的藝術家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他的新作品沒了以往的光輝,一次又一次被人否定、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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