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厘因為手臂擦傷,還是被身為監製的秦櫟強製性換了通告、調休了兩日。直到手臂上的輕微擦傷結了痂,劇組才允許他迴來拍攝。結果紀厘一迴到新的拍攝場地,就徹底傻了眼。劇組四周都被圍上數米高的綠幕布,每隔幾米的卡點就有一個安保人員蹲守著。很顯然,加重了安保巡查。在這種形式下,別說是私生了,根本是連個蒼蠅都難飛進來。紀厘剛上完妝造,就見季雲啟勤奮地跑過來要和自己對戲。“雲啟,我問你個事。”紀厘拿著劇本在他的對麵坐下,好奇追問,“原先蹲守在片場附近的那些代拍,都是這兩天自動離開的嗎?”按照常理來說,代拍比起私生更看重利益,為了賺錢,他們應該無孔不入才對,怎麽會這麽輕易放棄蹲點?“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雲啟特意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量說,“劇組設備組運拍攝器材的時候,和那些代拍起了口角和爭執,雙方一言不合就鬧架了。”在爭執的過程中,有怒火中燒的代拍踹到了器材箱子,裏麵十幾萬的設備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壞。秦櫟讓劇組直接報警處理,原因就說是代拍聚眾鬧事。後來,劇組負責人從警局挨個知曉了那些代拍的真實身份,警方建議賠償私了後,那些代拍就一溜煙逃了個幹淨。紀厘眸色微晃,反應過來,“他們不想賠錢?”“嗯,賺錢不成反倒要賠償,這些代拍哪裏樂意?簡直是連夜買站票,卷包走人了。”“那劇組不是白白損失了一筆器材費?”問話聲剛剛響起,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了,秦櫟和鬱賦雅就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季雲啟一看見秦櫟的身影,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他默默縮在沙發角落,直接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啞巴’。醉酒得罪秦櫟的鬧劇,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膽小可憐又無助。所幸秦櫟的注意力都在紀厘的身上。他進門後的第一時間就關切出聲,“紀厘,傷口好些沒?”“嗯,本來就隻是小傷,已經結痂了。”紀厘對上他的視線,下意識地就勾起一抹笑容,“謝謝櫟哥關心。”鬱賦雅的視線往兩人間一掃,不著痕跡地打斷,“你們在聊什麽呢?對劇本台詞?”“不,還沒開始呢。”紀厘簡單說明了一下兩人剛才的聊天內容,再度追問,“櫟哥,那筆器材費你們不打算要了?姚導應該很生氣吧?”“他能生什麽氣?都是一些原本就要退休報廢的老器材。”秦櫟目光微垂,從容地選擇和青年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對麵沙發上的季雲啟猛然鬆了一口氣,但慢了半拍的鬱賦雅差點當麵翻出白眼季雲啟坐的長形沙發上剩那麽大一個空位呢!偏偏要往紀厘的小沙發上擠?秦櫟,真當老娘看不出你的小心機?你分明是要想要伺機接近嘰哩阿崽!不行,下一部絕對不能再和秦櫟有接觸!要不然,自家藝人啥時候被對方拐跑了都不知道。鬱賦雅暗自思索的片刻功夫,紀厘已經和秦櫟繼續聊上了。“櫟哥,要報廢的老器材?你的意思是,劇組故意給代拍下套?”“嗯,是我讓設備組故意引起的爭執”在紀厘麵前,秦櫟沒有隱瞞的必要。現在代拍行業有絕大一部分都是成年男性,蹲守劇組也隻是為了利益。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們為錢折腰。身份信息都在,警方的判決賠償也在,他們自己做賊心虛,又不想要賠償,一個塞一個地溜得遠遠的。至於這批器材,他們原本就打算投資換新,因此算不上什麽真正的損失。秦櫟看著紀厘手裏攥著的劇本,幹脆利落地收了話題。“你們先對劇本吧,以後在劇組安心拍攝就行,不會有再有無關人員來打擾了。”紀厘對上男人分明的雙眸,輕巧地應了一聲。……接下來的拍攝內容很簡單。成為臥底後的陳奚意外打聽到了兩批小規模的毒品交易的時間和地點,趁著毒販們聚餐的外出時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接線人宋然完成了緊張又刺激的情報對接。方之行的劇本很紮實,姚川的導演功底也強。即便隻是片段性的拍攝表演,那種電影內的緊張感也撲麵而來。季雲啟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角色,每迴ng的次數被他克製在了五次之內,和紀厘的搭戲幾乎都過得很順利。這幕大戲拍完時,全劇組還提早了半小時收工。紀厘一身輕鬆地迴到了休息室,結果就看見滿臉喜色的鬱賦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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