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厘將他的心思猜測到了七七八八,唇側沾上一絲冷笑。“我是覺得應總的香水產品不錯,還打算深入了解一下。不過,看你這沾沾自喜的神色,一定是接到頂尖奢代、拿到優質劇本了吧?”徐梓鳴臉上的笑意一凝。紀厘舉杯示意,輕描淡寫丟下一句,“真有出息。”這聽似誇獎的四個字,實際上比明麵上的嘲諷還要來得傷人。徐梓鳴一噎,麵色有些騰紅,“你什麽意思?”話音剛落,又一道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就憑他?也配拿到頂尖奢代?那品牌方應該是瞎了眼吧。”“……”三人齊刷刷地將視線挪了過去。季雲啟從邊角的梁柱後麵慢悠悠地晃了出來,他走到紀厘的陣營,漫不經心地將徐梓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這位先生,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這一套西裝都是輕奢品牌阿曼的去年年初的款式吧?這可不僅僅是過季款,都已經快跨過年了呀。”“按照你剛剛的意思,即便穿不了最好的,也不應該穿個最差勁的吧?”輕奢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去年年初的款式?嘖嘖,哪裏來的臉在這裏裝模作樣。季雲啟是從豪門出來的少爺,對這種奢侈品牌最有發言權。他的性子驕縱,又有家族做底氣,對於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留麵子的。更何況,季雲啟將剛剛的那段談話聽了個大概,他就覺得徐梓鳴不是什麽好鳥,說的話簡直是在公雞打鳴,難聽死了。紀厘聽見季雲啟這一連串的嘴炮,忍俊不禁。雖然嘲笑別人的穿衣款式是不對,但在這光鮮華麗的娛樂圈,對方這樣的款式確實有些掉麵子。“國產香水品牌怎麽了?華國上前五千年,好東西多了去了。應先生現在做的事業,那叫發揚傳統優良文化,如果是真心實意產出的好物,我們作為華國人就應該支持。”紀厘嘴角的笑意擴了擴,不著痕跡地點頭讚同,沒想到季雲啟這位小少爺的民族自豪感還挺強。徐梓鳴沒想到有人會當場指出了他的衣服款式,臊得臉頰開始燒紅。季雲啟沒有刻意降低音量,周圍有賓客注意到角落裏的對峙,投來了注視的目光。正當場麵僵持的時候,鬱賦雅和宴會主辦人齊山海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紀厘,你們這是怎麽了?”鬱賦雅意識到情況不對,當即加快步伐,半擋在了自家藝人的身前。季雲啟揚了揚驕傲的小腦袋,“鬱姐,你來得正好,紀厘差點就被這人欺負了,我正護著呢。”“……?”紀厘懵了一瞬,朝季雲啟投去疑惑的小眼神。不是?等等。這事情怎麽就發展到他被欺負?而且還要被對方保護著?尹凝捂額,連忙走近將自家突然犯起‘中二病’的少爺拉到一旁,“小祖宗,你可別鬧了,跟我在邊上乖乖呆著去。”這還沒出道呢,就敢和出道的藝人懟上了?“我也沒做什麽,應總想找紀厘談香水代言,結果那人就冒出來說三道四,我作為超影一份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來的。”季雲啟忍不住說。鬱賦雅聽見這番話,立刻就將冷冷的目光定在了徐梓鳴的身上。誰啊?還敢對她家的紀厘崽子說三道四?“鬱姐,他叫徐梓鳴,是夢想傳媒的簽約藝人,和我同期畢業出道的。”紀厘簡單解釋,神色平常,看上去完全沒有受到對方的影響。鬱賦雅身為經紀人,對近期娛樂圈的形勢還是有所了解的。她很快就認出了最近‘小火’的徐梓鳴,反問,“你經紀人是誰?宋藍呢?她作為夢想傳媒的藝人總監,允許你來這種晚宴場合?”並不是鬱賦雅思想狹隘,來這種晚宴場合的小明星、小藝人,多半是抱著‘利益互換’的心思來的。自從賀零和金主的醜聞被爆出後,夢想傳媒大受震蕩,後來就明令禁止了公司旗下的經紀人和藝人來這種場合。這會兒,突然多出一個夢想傳媒的徐梓鳴,實在是奇怪。被人接二連三地拂了麵子,徐梓鳴再也沒了剛才的輕鬆笑意,整個人惱羞得不行,但他的雙腳似乎被定住了,就是在原地挪不動步伐。徐梓鳴心高氣傲,在電視劇小火之後,他就有些看不上遞上來的小劇本和小代言。所以,他是背著經紀人和宋藍偷偷來這場晚宴的,就是為了巴結一些大導演、廣告商,給自己謀得一個好資源、好前程。因為徐梓鳴沒讓公司知曉這事,今晚的衣著行頭就不能從公司的服裝部門獲取,所以他才自掏腰包買了一套輕奢係列。就這樣,他還被突然冒出來的季雲啟嘲了個底朝天。麵對他麵紅耳赤的沉默,鬱賦雅就已經猜到了實情。她捋了捋耳邊的發絲,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誰家的藝人,有多大的名氣,都請管好你自己。”“紀厘接下來的影視資源、代言,我們超影會充分尊重他的選擇,也會盡己所能給最好的,就不勞你這位無名小輩操心了。”無名小輩四個字,算是給徐梓鳴定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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