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溢畫覺得有那麽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 抬眸的一瞬間, 與官阮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假裝不經意的瞥開了目光,不急不緩的扭過頭去,清晰的感受著自己加速跳動的心跳。


    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程溢畫蹙眉沉思了半響, 想著是哪裏出了問題。與此同時,官阮端著蜂蜜水迴到了臥室,並徑直來到床沿邊坐好。


    「來,把蜂蜜水喝了。」官阮用勺子攪了攪杯中的淺琥珀色液體,然後將盛有大半杯蜂蜜水的玻璃杯遞到程溢畫麵前。


    「頭....好暈。」程溢畫抬手扶額,故意不去接玻璃杯,半眯著一雙勾人桃花眼,「胃也好難受。」


    「知道你難受,把這蜂蜜水喝了就不難受了。」明知這人是故意在自己麵前裝醉,官阮還是耐著性子陪這人演戲。


    試問,陪這人演的戲還少嘛?


    從慈善宴會那晚開始,倆人就一直在彼此麵前演戲。當然,官阮承認自己動機也不純,自然也沒什麽立場去指責程溢畫。


    「我餵你吧。」官阮見這人不接杯子,無奈妥協。


    「嗯。」眼眶在不覺間變得有些微紅,程溢畫抬起眼皮看著麵前的官阮,輕點了一下下巴。


    程溢畫安靜的靠在床頭,一口接著一口,將官阮餵到嘴裏的蜂蜜水悉數吞咽進肚。


    在整個餵程溢畫喝蜂蜜水的過程中,倆人都未說話。


    「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官阮側過身子,將空了的玻璃杯隨手擱在了床頭櫃上。


    「小阮。」身後突然響起一聲程溢畫輕喚自己的聲音。


    官阮未作多想,下意識的轉過身去,唇角即刻迎上一枚濕涼的淺吻。


    「.........」官阮猛地瞪大了一雙如墨般的瞳孔,隻愣了一秒,便作勢要推開程溢畫。


    殊不知,程溢畫卻一把反握住了官阮的雙手,骨節分明的兩雙白皙手指交纏在一起。


    突然,一個天旋地轉,頭頂那盞奢華的復古歐式吊燈跳入眼簾。


    「啊!」程溢畫被官阮給一把推倒在了床上,整個後背緊貼著柔軟的天鵝絨大床,不由失聲叫了出來。


    隨即,官阮一個欺身而上,整個身子壓在了程溢畫身上,偏頭湊到對方的耳根,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想要?」略帶濕潤的輕柔語調,誘人至極。


    「小阮...你!」程溢畫整個耳廓瞬間變得滾燙,瞪大一雙桃花眼望著官阮。


    官阮緩緩起身,雙手撐在程溢畫的頭頂,一頭烏黑長髮順勢傾瀉在對方脖頸間,撩人心弦。


    「迴答我。」官阮半眯起一雙狹長鳳眼,語氣堅定。


    「你先下去!」程溢畫有些急了,趕緊偏過頭去。


    「確定?」官阮微揚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笑在唇邊溢開。


    「.........」程溢畫未作聲,蹙眉想著應對措施,這分明和自己預想的完全相反。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還打算裝醉到什麽時候?」官阮伸手捏住程溢畫的下巴,手腕稍作用力,讓其被迫轉過頭來麵對著自己。


    程溢畫有那麽一瞬間的詫異,輕顫了一下濃密卷翹的睫羽。隻幾秒,又立馬恢復了鎮靜,「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為什麽要裝醉?」官阮並沒有迴答程溢畫的問題,而是擰眉反問一句,語氣冷淡。


    官阮目光清冷的看著身下的程溢畫,鬆開捏住對方下巴的手指。指尖上移,指腹輕壓在程溢畫濕涼的唇瓣上,勾唇一笑,「就為了這個?」


    見程溢畫不再說話,官阮不作半分逗留,徑直下了床,留給程溢畫一個高挑的背影。


    一頭烏黑長髮披散在後背上,髮絲些許搭在雙肩兩側。隻不過幾天不見而已,這頭髮仿佛長了不少。


    「小阮,留下來!」程溢畫見狀,連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官阮的手腕,語調徒然軟了下來,帶著幾分請求的意味,「好嗎?」


    「放心,我今晚不走,我睡隔壁。」官阮仍舊背對著程溢畫,強行鬆開了程溢畫攥著自己的手。


    「官阮,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程溢畫整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雙深褐色眸子裏摻雜著難以掩飾的落寞。


    「..........」官阮安靜的站在原地,幾秒後緩緩轉過身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程溢畫,並不作聲。


    「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消氣?!」程溢畫努力壓抑著內心幾近爆棚的情緒,一雙桃花眼裏透著滲人的寒氣,語調也徒然上升了幾個調。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官阮眸光冷淡,唇角微微上揚,努力擠出一個淺笑,「好嗎?」


    程溢畫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了,緊咬著後槽牙。眸光漸漸變得冷冽,半響吐出一個字,「好。」


    官阮剛一踏出臥室,身後便傳來「啪」的一聲玻璃落地的清脆響聲。官阮整個身子瞬間一僵,下巴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繃緊了優美的背部曲線。


    駐足停滯了幾秒,終究還是消失在了臥室門口。


    程溢畫一直死死盯著門口,直到官阮的身影完全消失掉,這才收迴了視線。


    探著身子,將擱在床頭櫃上的包給拿了起來,翻出包裏的手機,徑直撥通了紀瓔的電話。


    方才得知,紀瓔現在正在醫院,陪護著腦袋被人開了瓢兒的尹恩。


    「嚴重嗎?!」程溢畫一聽,好看的眉宇不由緊皺,「是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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