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喜歡的是她的歌。」官阮僵直了脊背,後背緊貼著座椅,認真地肯定迴答。


    「小阮喜歡誰?」程溢畫的唇瓣險些貼到了官阮的脖頸上,若近若離,撩人心弦。


    「..........」官阮一雙十指緊緊抓著座椅墊子,唿吸明顯變得加重。


    「喜歡」這兩個字,不知要如何說出口。


    倆人雖然已經是情侶關係,可互相都從未說過一句喜歡對方的話。


    當然,醉酒後的程溢畫除外。


    官阮多想現在就告訴程溢畫,自己喜歡的人就在眼前。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程溢畫,從第一眼見到程溢畫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


    所謂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官阮也承認自己對程溢畫的感情,一開始的確屬於見色起意。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官阮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愛上了程溢畫。至於到了何種程度,大概就是想和這人結婚。


    可在對待感情方麵,官阮習慣性謹慎加被動,且安於享受現狀,享受現在每天和程溢畫待在一起的日子。


    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或者一起靠在床頭看各自的書,就會覺得很安心。官阮是個很悶的人,不喜歡過於熱鬧的交際,就喜歡安靜的相處模式。


    至於未來會怎麽樣,官阮沒有想過。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官阮可以很確定程溢畫也是喜歡自己的。


    程溢畫對自己的感情太過熱烈,熱烈到讓官阮感到不踏實。不知這份濃烈的喜歡能維持多久,亦或許隻是一時興起。


    突然,寂靜的空氣裏響起一聲突兀的手機鈴聲。


    程溢畫深褐色的眼眸裏明顯閃過一絲不耐煩,也不得不坐直了身子,低頭從包裏掏出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媽。」程溢畫看一眼來電顯示,用指腹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到了耳側。


    「.........」


    「嗯,知道了。」


    「.........」


    「對,我和小阮一起迴來的。」


    官阮安靜的坐在後座上,偏頭看向著車窗外的街景,想著滿腹心思。


    窗外由喧囂的熱鬧街景,慢慢過渡到寧靜的郊區景色。


    一棵棵蒼天法國梧桐沿著道路兩旁蔓延開來,翠綠的茂密樹葉讓人感受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機,翠綠之色一望無垠。


    天空很低矮,仿佛觸手可及。現在是巴黎時間晚上七點,日暮已經開始降臨。橙色晚霞褪盡,餘輝沒入地平線。


    這是官阮第一次出國,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小澎湃。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出車窗外,感受著徐徐清風從指尖拂過,緩緩闔上了雙眸。


    大約行駛了四十分鍾的車程,豪車在一處莊園的入口前停了下來。


    嚴管家率先從駕駛室裏出來,再繞到後排座的車門前,用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打開了車門。


    「大小姐,官小姐,我們到了。」嚴管家對著後座上的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溢畫先一步下了車,再轉身托起官阮的手心,牽著官阮從車上下來。


    恰巧,這一幕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程媽媽眼裏,原本掛在唇角的笑容瞬間僵住,卻又立馬恢復。


    白琴藝穿了一件月牙白的緞麵長裙,肩上披了一件巴寶莉羊絨披肩,一頭黑色長髮盤在腦後。長裙偏中式旗袍設計,輔以圓潤的白珍珠作紐扣。


    皮膚保養得很好,不曾看到歲月的痕跡,果真歲月對美人多有眷顧。


    眉宇間與程溢畫有著幾分相似,臉上畫著精緻的淡妝,精緻到眉尾皆由眉筆細細勾勒,保持弧度的完全一致。


    白琴藝由於常年練習瑜伽的原因,身形豐腴柔美,成熟韻味的東方美在白琴藝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白琴藝踩著一雙裸色羊皮高跟鞋,體態優雅的朝著不遠處的程溢畫等人走去。待近了,給了程溢畫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的寶貝女兒,你終於捨得來看媽媽了!」白琴藝緊緊擁抱著女兒,眼眶明顯已泛紅,情緒有些激動。


    自從白琴藝將星藝全權交給女兒打理後,這四年以來,隻有逢過年過節,女兒才會來巴黎看自己。


    白琴藝因著在巴黎做起了珠寶生意的緣故,也很少迴國。


    「媽,天涼了,你要注意身體。」程溢畫迴以母親一個同樣的擁抱,語氣嫌有的尊敬。


    官阮微愣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雙手不知該放在哪裏才好。


    眼前這位美婦人竟然是程溢畫的母親!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官阮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先前程溢畫並沒有告訴過自己,伯母也住在莊園。隻是說郊外的這處莊園是她名下的產業,倆人今晚就暫時先住在這裏。


    「這位就是小阮吧?」官阮走神的同時,白琴藝已經鬆開了程溢畫,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官阮身上,仔細上下打量一番。


    眼前的這位小美人,五官精緻得宛如人工雕刻的一樣。不僅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渾身還散發著獨特的清冷氣質。


    「伯母,您好。」官阮經這一提醒,迴過神來,衝著白琴藝露出一個禮貌的淺笑,實則內心緊張到不行。


    「小阮,晚上好。」白琴藝對著官阮伸出右手,一隻上好的羊脂玉玉鐲悄然滑落到手腕處。


    「晚上好,伯母。」官阮搭在白琴藝掌心裏的指尖有些微顫,好在與身俱來的清冷氣質讓人不容易察覺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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