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冷聲道,“你還挺淡定,唐州甕城和雲州東城的兩樁屍潮大案,你幹得挺麻利啊。”


    刷的一下,蘇無忌的麵色一片死青,“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此事和我有什麽幹係,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家夥無能破案,盡想著栽贓陷害……”


    屍潮大案一發,他就躲了,許易找上門來,他用腳趾頭就知道是這事兒。


    他沒想到的是,許易一上來就把屎盆子砸他頭上,他頓時叫起撞天屈來。


    許易冷聲道,“黑風上人,摩崖鬼皇,血河老祖,你們還真是一脈相承,我找到他們時,他們的反應和你如出一轍。不過,他們都自證了清白,並一力指證,那兩起大案就是你幹的,並且提供了有力證據,你是自己跟我去大堂說明白,還是我強行帶你走?”


    蘇無忌氣得渾身發抖,“遭娘瘟的,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明明……不對,你小子詐我。”


    許易點點頭,“猜對了。明明什麽……你可以不說,就衝這’明明’二字,你就是知情者,知情不報,如此驚動天庭的大案,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忘了告訴你,不光你錄著咱們交談的畫麵,我這兒也沒閑著。”


    說著,許易手掌一翻,現出一枚如意珠。


    蘇無忌的神情變得豐富起來,時而狠厲,時而決絕,時而遊離不定。


    許易微笑道,“你可以選擇鋌而走險,如果你自信上了屠邪榜,也能安然無恙,那就盡可能地按你本心行事。”


    “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黑風上人,在收集製作晚枯大陣的材料。至於其他,與我無關。”


    話音方落,蘇無忌一晃身,消失不見。


    “你怎麽不動,多好的證據,怎能放他走了。”


    荒魅不解。


    許易道,“這是個老油子,能從他這裏詐到情報,已經不容易了,指望他去做呈堂證供,怎麽可能。不過,現在線索是越來越清晰了。”


    話至此處,他如意珠又有了動靜兒,催開禁製,卻是唐恆將黑風上人和血河老祖的地址發了過來。


    “怎麽,還要挨個兒去找?”


    荒魅道,“你先忙吧,我睡了,趕緊把星空戒的通道封了,太吵了。”


    許易道,“你別睡了,該你辦事兒了。”


    荒魅瞪眼道,“怎麽,你不會是要偷懶,讓我兩家都跑吧。”


    早先許易答應給好處時,他就知道許易要用他辦這事兒,此刻許易說出來,他毫不意外。


    許易道,“先去黑風上人處,那處有所得,血河老祖那邊就不必跑了。”


    他料定摩崖鬼皇所言是真,黑風上人的疑點實在太大。


    荒魅道,“成,我及時報信,你及時抓人,不過證據得你自個兒去拿。”


    許易擺手道,“不成,要辦就辦成鐵案,拿不到證據,就不能抓人,抓了也是徒勞無功。”


    作案之人是明擺著身後有人,這等情況下,想用先拿人再拷問證據的手段,根本行不通。


    荒魅道,“那我忙活來忙活去,卻是為什麽?”


    許易道,“總得先確準誰是兇手吧,你去確準了誰是兇手,剩下的我來辦。”


    兩人溝通之際,許易並未停歇,入了最近的城池,乘坐了傳送陣,又傳到了百萬裏之外的東土。


    尋到了黑風上人所在的山門後,許易再度祭出掌心雷召喚術,不出意料,黑風上人跳了出來。


    許易亮出兩塊令牌,黑風上人神色如常,“原來是治玄都的大人,找我作甚?老夫閉關多年,早就不問世事了,幫不上大人的忙。”


    許易冷聲道,“黑風,你倒是好定力,案子做的漂亮啊。”


    黑風上人冷笑道,“什麽案子,不瞞大人,釺獄,幽獄,我都是走過的,治玄都的那一套把戲,大人還是別耍了,有證據,我就跟大人去,沒有證據,我就不奉陪了。”


    荒魅傳意念道,“不用試了,就是這貨幹的,他鎮定得過頭了。”


    許易和荒魅的判斷一致,朗聲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摩崖鬼皇和血河老祖都被我抓了,他們供認,就是你幹的,你有什麽話,先跟我進治玄都的衙門再說。”


    黑風冷笑道,“玩來玩去,還是這一手,大人就沒有新鮮的了?”


    “新鮮的?我給你便是。卻不知你前段時間四處采購萬枯大陣的材料,又是為什麽。”


    許易厲聲喝道。


    黑風上人眼皮一跳,“荒唐,我何時采購過萬枯大陣的材料,不能誰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我還是那句話,大人若有證據,我就跟大人走,若是沒有證據,我不陪了。”


    說著,黑風闊步朝山門行去。


    許易冷聲道,“且看你硬到幾時,待老子狠狠審訊了摩崖鬼皇和血河老祖,到時我再來,可就不是這般麵目了。”


    黑風上人不理會許易的叫囂,晃身進了山門,竟不逃走。


    許易並不走遠,就在山門左近十餘裏處打望。


    他適才掌心雷召喚黑風上人,又噴了那麽一通,不過是敲山震虎,同時,也為荒魅潛伏過去,製造機會。


    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荒魅的身影才從虛無中顯現,才衝到許易身邊,不及鑽入星空戒,便一頭栽倒。


    許易趕忙給他各種進補,“差不多就行了啊,做這鬼樣子給誰看。”


    “握草!”


    荒魅聲音陡然高昂,旋即又想虛弱,終究拉不下臉,隻好甩了甩兩個腦袋,“看來老子的修為近來也長進不小,不然怎麽就這點靈液下肚,就精神了這許多。”


    許易懶得扯下他好容易舉起來的遮羞布,“老荒,可探到消息。”


    荒魅見許易轉移話題,他的老臉得以保全,便不再賣關子,“定死了,就是這貨幹的,可惜,不能用如意珠影印。要我說,還是你小子賊,這一招打草驚蛇玩得太妙了。黑風那老家夥才進密室,就取出如意珠開始聯係了,那邊的人是誰,還摸不清,但雙方約了時間,明日一早,那人就來此和黑風見麵詳談。”


    許易來了精神,“你說幹一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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