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給我殺了他!”


    邵統領高聲唿道。


    驚變瞬間催發,異化令人難以理解,但幾人的反應絲毫不慢,瞬間出手。


    雖然許易顯化的暴猿可怖,但幾人從心底對下界螻蟻的蔑視,根本不認為許易有什麽了不得的能耐,真刀真槍的對攻,結局早已注定。


    可當的邵統領,才將法力運轉而出,竟也瞬息化作線條,飄散在空中。


    孟廟師,三大隊官擊出的攻擊,同樣如此。


    隻一個恍惚,暴猿便抓住了邵統領和已化作一頭怪物的孟廟師,高速高頻地撞擊著,幾乎在瞬間,一人一怪,便被撞得昏死過去。


    三名隊官驚恐之下,遠遠逃開,但在這個隻能靠蠻力戰鬥的紫域空間內,他們又如何逃得過老魔的魔爪。


    不過幾個唿吸,三人也被擊暈。


    五人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困龍索,死死鎖死各大穴竅,綁得如粽子一般,尤其是邵統領和孟廟師,他二人身上被纏得最緊,足足各用了三條困龍索,每人口中皆被塞了厚實的布團。


    而此時,漫天的各色線條,也已不見了。


    “下麵我來問話,諸位迴答,若是答得好,免死免罰,若是答不好,那我也就隻好讓諸位求仁得仁了。另外,要提醒各位,必須說實話,因為我決定分開問話,倘若說了假話,被後麵的人證實了,隻有請各位上路。”


    說著,許易留下了一位曹姓隊官,其餘幾人再度昏睡過去。


    本來,整個過程不必要如此麻煩,有源印珠在,何愁人心不靖。


    而此招,許易也不是沒試過,他包裹著源印珠,朝諸人口中送去過,不管是送入口中,還是送入腹中。


    源印珠總會化作一條條的線,從諸人身體內冒出。


    沒奈何,他隻好用這老辦法、笨辦法。


    “曹隊官是吧,這珠子是什麽,總不會是願珠吧?


    許易指著一枚青色棗核大小的珠子,問曹隊官道。


    之說以一上來就瞄準這青色的珠子,便是因為珠子,是場中唯一不曾分解的東西。


    連精純如源印珠,都會在這個空間分解,偏偏這珠子,不會分解,許易如何會猜不到。


    “正是願珠,正是願珠。”


    曹隊官連連點頭,忽的,掃了一眼,許易手中的三十餘枚願珠,驚聲道,“怎會有這麽多的願珠,這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許易來了興致。


    曹隊官趕忙道,“可能可能,我說錯了,當然可能。”


    他話音方落,許易大手拍在他肩膀上,一股雲鶴清氣從太掌中擠入曹隊官的筋絡,開始遊走。


    曹隊官痛苦得嚎叫起來,七八息後,許易鬆開手來,盯著曹隊官道,“這迴是罰,下迴就是死了,反正我還有四個舌頭,多你一個不多,不是麽?”


    曹隊官慌忙道,“據我所知,即便是孟廟師,三年能獲得的願珠也不會超過十顆,邵統領隻能是更低,我等就不說了,三年才能得一顆,我敢說我們三個隊官,都不可能有願珠,這些願珠,隻能是孟廟師和邵統領的。”


    許易道,“願珠如何服用,有什麽秘法。”


    曹隊官道,“將願珠持拿在手,運轉化願訣,便有願力加身,願力淬體,神嬰自會開始和肉身結合。”


    許易道,“你說神嬰和肉身結合?是不是一旦結合開始,身死便嬰死,而且這種結合是不可逆轉的?”


    他想起了劉隊官之死,死後根本不見神嬰遁走,而是有點點星光溢出。


    曹隊官道,“正是這樣,試想沒有願珠,便隻能天衰而亡,那是因為死亡進而導致神嬰無所寄托,而致神嬰死亡。當有願珠加持後,神嬰開始和軀殼結合,形成的便不再是凡人的肉身,而是元體了,真正的靈肉合一,所以這種結合一旦開始,便不能再停止了。”


    許易點頭道,“如果不到雷劫,化用這些願珠,有何後果?”


    曹隊官搖頭道,“這不可能,不經曆雷劫,神嬰和淬體不夠,根本承受不起願力。”


    許易道,“你的意思是,若是神嬰和足夠強大,即便沒有到達雷劫,也可承受願力?”


    許易如此問,自然是想冒險一試,他如今的狀況,丹田異變,嬰元鎖死,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進入雷劫。


    若是跳過雷劫,直接開始願力淬體,未必不是條出路。


    曹隊官道,“是這個意思。”


    他心中冷笑,“你這下界螻蟻哪裏來得這偌大自信?能在風劫境,有趕上雷劫強者神嬰和,哪一個不是當世天才,一個下界螻蟻,也敢有此野望?簡直荒唐!”


    許易自不知曹隊官的腹誹,接著又指著一些他不認識的物品,讓曹隊官指認名目和作用,並直言,認出最少的那個,肯定會死,曹隊官自不敢賭許易說話不算話,更不敢將生的希望,放在其他幾人的自我犧牲上,自許易的蹂躪人心下,自是知無不言。


    待曹隊官言無可言後,許易弄昏了曹隊官,又弄醒了夏隊官。


    一番逼問,夏隊官和曹隊官所言,別無二致。


    緊接著,流程走到了朱隊官,和許易想的一樣,這種情況下沒人敢賭人心,三個隊官地位相同,見識也差不多,能告訴他的也幾乎沒什麽區別。


    隨即,許易弄醒了邵統領。


    邵統領一見許易手中持拿的兩枚玉色印信,瞬息變了臉色。


    這兩枚玉色印信,模樣大小都差不多,唯獨頂端的徽記不一樣,一個是斜月帶三星,一個是赤身羅體的人身手尾的妖族圖騰。


    許易道,“邵兄,似乎很怕這兩枚印信見光,不對,應該是怕其中一枚見光,我猜猜是這枚?還是這枚?”


    說話之際,許易交替將兩枚印信分開了朝邵統領的方向遞來。


    邵統領閉目不言,滿麵絕望。


    許易道,“我喜歡有秘密的人,而且也最願意保守秘密,不瞞邵兄,你們幾位,隻能活下去一位,因為人多了,我不好控製。三位隊官,修為太低,作用不大。那位孟廟師,鬼氣森森,非我族類,我不喜歡,所以隻要邵兄知不無言,我保邵兄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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