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許易破碎聖族三號通道的影像傳到三聖子處,三聖子,熊北冥,左岸三人皆震撼得一時失聲,三人因此而散,各自閉關。


    彼時,三聖子對許易的這番攻擊,有個準確而公道的評價,天下至強一擊,但臨敵卻無作用。


    隻因激發此巨劍的威力,需要聚集力量的時間實在太長,至少對強者交戰來說,將近十餘息的時間,足夠敵人遁走數十裏了。


    偏生此番許易巧妙地利用齊景峰四人自己的靈芽場域之威,獲得了足夠擊發劍陣的時間。


    此番巨劍乃是極致渾天劍的演繹,幾有極數道玄奇之妙,無數微小的劍氣,在數道之妙下聚合成微小的劍陣。


    無數微小的劍陣再在數道之妙的聚合下,呈現出一種想不到的巨大聚合效應。


    “王道友,我等一身修為,得來不知耗費了上天降下的多少機緣,得來實在不易,道友何必毀我等仙途,若王道友肯放我等一馬,蘇某願為王道友效力十載。”


    巨大的劍陣威壓之下,白衣青年每說一句話都得鼓足全部的力量。


    “盧某也願!”


    荒祖完全搞不清狀況,趕忙也跟著表態。


    倒是齊家的兩人知曉許易是來尋仇才打上門的,如今人家占了上風,想要討饒,怕沒那麽容易。


    不過二人也就矜持了數息,在不斷聚集的劍陣威力下,還是輕易碾碎了二人本就不多的矜持。


    “齊家已被你屠盡精銳,今日一戰,我兄弟二人,自知不敵王兄神威,隻要能化幹戈為玉帛,還請王兄隨意劃下道來。”


    齊景峰高聲喝道。


    事已至此,他心中並無多少窩囊,隻因眼前的局勢已危若累卵,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大好仙途毀於一旦,才是永恆的可惜。


    在性命交關之際,齊景峰和絕大多數修士的選擇一樣,先保全自身,再圖將來。


    許易一言不發,那淩空的巨大劍氣,卻猛地排開了,四人周身的禁製陡然一鬆,四枚水滴狀的純色珠子淩空朝四人胸口彈來。


    那四枚珠子的速度並不迅疾,但四人沒有誰敢動彈,任由那水滴狀的純色珠子,擊中自己身體。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水滴狀的純色珠子,才擊中四人的身體,立時如空氣一般消失了,又好似水滴吸入了海綿。


    便在這時,許易那把已演繹到極致的劍氣,陡然劃破天際,一團巨大而灼目的光爆,猛地在紫域的盡頭爆開。


    好似炸開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隔著數千丈,齊景峰四人依舊像被誰一拳轟在胸口,周身的防禦被輕鬆撕裂,齊齊倒飛出十餘丈。


    “這還是此界能容納的攻擊麽?”


    白衣青年舔著唇齒間的血液,怔怔盯著那巨爆褪去已化作虛無的爆炸中心,喃喃自語,怔怔出神。


    龐大無倫的劍氣射向虛空,炸出如山海般的焰火,向遁入遠方始終不曾離去的三龍客,火速追趕而來。


    他們並不知道眼前的局勢會呈現何種狀況,唯一清楚的是,不管是何種結果,總要來看一看,才能心安。


    若是許易戰敗,即便不能救迴晏姿,他們也打算奮力一搏,不為別的,隻為還許易人情。


    真當三人趕到近前,卻見交戰的五人完好無缺地站立虛空,氣氛沉靜到詭異。


    這一幕,讓三龍客簡直要瞪瞎眼睛,便是打破頭也沒想到是這種局麵。


    如此大戰,誰死了都不稀奇,最稀奇的是誰都沒死,戰鬥似乎結束了。


    這離奇的局麵簡直比場間諸人都同歸於盡,還要讓三龍客難以理解。


    “賢昆仲誠乃仗義之士,許某佩服,這個人情,許某記下了。”


    許易衝三人抱拳說道。


    他真有些感慨,像這樣一個汙濁的修煉世界,還有三龍客這等人物,實在令他訝異。


    他很清楚三龍客這個檔口能趕過來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幾乎是自蹈死地。


    荀匡抱拳道,“前輩言重了,前輩先前饒我等兄弟性命,便算我等兄弟的恩人,有恩豈能不報。況且我兄弟也沒能幫到前輩什麽。”


    許易擺擺手,“君子行事,但問本心,賢昆仲不必自謙。”


    “三龍客純良君子,盧某早知,雖一別多年,但和賢昆仲交往的經曆,盧某現在迴味起來,也覺心折不已。”


    荒祖臉上堆著熱情洋溢的微笑,熱烈地讚歎著。


    徐鼎隻覺心頭一陣陣犯惡心,這老賊能修得真丹後期,也該自有一派風範,如此見風使舵,自降身份,真令人不齒。


    事已至此,三龍客便是再遲鈍,也明白,這場戰鬥是許易占了上風,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許易笑道,“說到交情,我和盧兄七拐八彎也能扯上交情。”


    荒祖一聽,先是一喜,繼而心頭一寒,便見許易身邊多了個女郎,看形貌有一絲熟悉的味道,卻想不起來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


    當下,他運轉秘法,朝晏姿眉心看去,這一看,驚得“哎呀”叫出聲來。


    刷的一下,荒祖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分明在晏姿體內看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徹底明白為何一開戰這魔頭便瘋了一般尋自己下手,原來根子在這兒。


    這魔頭隻因為齊家的人差點擒了這女郎,就將齊家滿門殺了個幹淨,自己的蝕骨煞在這女郎體內許多年……


    荒祖已經不敢往下想了,他渾身一片冰寒,下意識地他轉身想逃,卻又死活邁不動腿。


    因為他同樣很清楚,許易能在那等情況下,放棄殺招,打入自己體內的那團水滴狀的純色珠子,必定有著難以預料的古怪。


    許易笑道,“盧兄難道還要等等才解開我妹子體內的蝕骨煞?”


    許易此言一出,齊家兄弟,白衣青年如看死人一般盯著荒祖。


    尤其是齊家兄弟,他們甚至懷疑齊家遭遇如此大劫,根本就是在替荒祖背鍋。


    不然,這女郎根本沒被齊家擒拿,哪裏來的這麽大的仇恨,殺人還不算,還要滅門煉魂。


    就在齊家兄弟各自肺腑之際,荒祖手腳麻利地替晏姿解除了蝕骨煞,解毒的過程中,荒祖簡直化身為複讀機,一遍又一遍地強調一切都是誤會,他心中是如何萬分愧疚,願意付出全部代價,求得晏姿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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