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讓眾人吃驚的地方,還是許易展現的攻擊力。eΩΔ┡小Δ說ん1xiaoshuo


    夏長老院中的侍衛,俱是陰尊強者,許易能一擊,令百名陰尊強者,盡皆受創,這分明是用神念動了進攻。


    當初,許易在冷陽峰比武之事,鬧出的動靜極大,他的修為,可謂人盡皆知。


    成功盡皆陰尊,也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如今竟修出了神念,這簡直違背修行常識。


    即便是此人得遇機緣,可到底是何等的機緣,才有如此造化。


    “你是在找死!”


    青袍道人再也無法在金龍馬上上坐定,虛空漂浮,指著許易道,“莫非你仗著秦長老的勢,才敢對貧道如此不敬?”


    許易抱拳道,“夏長老誤會了,在下對夏長老素來仰慕,自夏長老到來,下官可有一絲一毫的失禮?下官所作所為,或有不妥,卻無非是四個字:逼不得已。還請長老見諒。”


    他在此間等候,為的就是把整件事攤到明麵上來,最緊要一點,便是要占住道理。


    說來是一件事,卻也是一而二的關係。


    擺到明麵上來,無非是製造轟動效應,讓對方的很多手段,無非直接使出。


    占住道理,卻是為等待掌紀廳的助攻。


    正因如此,他守在此間等候。


    他還沒傻到要對抗夏長老這種級數的怪物。


    原因很簡單,他雖沒和夏長老打過交道,卻和秦長老有過數麵之緣。


    他甚至都看不透秦長老的實力,但那若有若無的壓迫,分明昭示著,秦長老的實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由此推斷,夏長老也必定是怪物一級的。


    故而,他出麵之際,已將一張疾風符,暗扣在掌中,勢頭稍有不對,他便要扯唿閃人,絕不冒風險。


    “好個逼不得已,許易,你若俯就擒,今日之事,或可善了,你若頑抗到底,休怪律法無情。”


    薛川怒聲喝道。


    “不知夏長老你以何罪我?”


    許易微笑說道,“本官說得很清楚,胡院使以下犯上,證據確鑿,如若不信,可以翻閱卷宗,證據。至於說我攻擊夏長老的護衛,那不過是許某正當護衛而已。夏長老雖然身份最貴,可本官亦是聖庭所封,路庭恩科魁,豈能因夏長老身份尊貴,就被其人驅使如走狗。”


    薛川語塞,移目朝夏長老看去。


    說來,夏長老不直接和許易懟上,也是他身為上位者的策略和套路。


    若是由他親自出馬,和許易唇槍舌劍,實在是有失體統。


    夏長老傳音罷,薛川忽的看向南麵,“岑兄,你既然來了,就給秦長老傳個訊吧,今日之事,秦長老必有說法。”


    岑副使站起身,衝夏長老抬手一禮,轉視薛川道,“薛兄,許大人之事,秦長老並不過問,此事無須詢問秦長老。”


    薛川笑道,“岑兄此話,可能代表秦長老。”


    “自然。岑某來時,秦長老的確有過話交代下來,既然薛兄問到了,岑某就傳達一下。秦長老明言,身為修士,還是少用些鬼蜮,修行上爭生死為好。”


    說此話時,岑副使卻是看向許易。


    岑副使話音方落,滿場頓起驚唿。


    場間沒有蠢人,岑副使的話,誰都聽得明白。


    秦長老似乎是沒態度,可真正的態度已經明了,卻是要許易和夏長老幹一場。


    喚作江湖上的混混的話說,就是:能動手就別吵吵。


    終於,夏長老繃不住了,渾身劇烈顫抖著。


    岑副使當眾將此番話說出來,簡直就是秦長老在隔空打他夏某人的臉。


    他便是再有定力,也無法忍耐了。


    須知,場間的實在是太多了,又都是淮西各衙門的頭頭腦腦,今日,若是他夏某人還拿不出霹靂手段,今後,淮西恐怕就隻剩七位長老,夏長老可以就此除名了。


    許易同樣震驚莫名,他當然聽得出好耐話,當然知曉秦長老的表態,不是在坑自己。


    可他實在弄不明白,秦長老對他許某人哪裏來得這麽強的信心,竟認為他許易,能和夏長老一戰。


    就在許易震驚之餘,夏長老懸空漂到百丈開外,遙指著許易道,“既然秦長老如此看好你,貧道何吝出手?也對,秦長老何等眼光,你許易又是名震淮西的奇才,也值得貧道出手。”


    “為免旁人說貧道以大欺小,貧道讓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夏長老青袍飄飄,長須搖搖,擺足了蓋世高人的風範。


    許易心念電轉,“既然長老肯賜教,下官願勉力一試,不過,下官與人比試,向來有個習慣”


    話至此處,滿場幾要沸騰。


    “好大的口氣,他要幹什麽,要和夏長老立生死狀。”


    “嘿嘿,真是癩蛤蟆吞天,我看他怎麽死。”


    “此等狂人,死不足惜。”


    “”


    顯然,經曆了,趙廷芳、薑碑銘,許易的所謂比試習慣,已是人盡皆知。


    可眾人再是有想象力,也絕想不到許易竟在這時,又把這句話端了出來。


    滔天的譏諷聲,除了是眾人對許易的妄自尊大,給予的極大不滿外,更多的,卻是一種心理上的不平衡。


    許易是天才不假,這點,便是最看不慣他的人,也是從心裏給予了承認。


    可再是天才,也絕不能妖孽到這種程度。


    夏長老閉關多年,鬧不清許易的所謂習慣,但看場間的反應,也知曉必有故事。


    不待他詢問,薛川便傳音過來,盡數告知。


    待弄清究竟,夏長老滿嘴鋼牙咬得嘎吱作響。


    相對秦長老的侮辱,夏長老雖然不爽,但還是可以接受的,實在姓秦的太過妖孽,他再是自負,也知曉不能與之相比。


    可這姓許的又是哪一門子人物,竟敢出此誑言,這是要死啊!


    “狀來!”


    夏長老怒喝一聲,一張生死狀,自薛川處,朝他飛來。


    夏長老淩空虛點,紙張頓現出夏長老的名諱:夏行天。


    字跡如血,鐵畫銀鉤,迸著滔天殺意,場間竟有數人凝視太深,被字意激得噴出血來。


    夏長老落定文字後,生死狀無風自動,許易飛來,許易分出一點血珠,打在生死狀上,立時現出“許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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