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公子雖也是氣海境中期強者,可空有境界,少有實戰,對麵站著的這位是誰,那是敢和幾乎氣海境稱王的蕭浮沉放對,狠辣敢抹殺蕭浮沉的殺星。


    他是土狗對餓狼,半點也**反抗的心思。


    “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怕你告密,蕭老王八早知道是老子幹的。”


    許易對烏程侯痛恨到了骨子裏,不光是他的深仇,還有夏子陌的血債。


    一想到那個撥動自己的心弦的窈窕秀麗的綠影,許易又忍不住心痛起來。


    “殺得好,殺得太好了,姓蕭的作惡多端,我早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朱大公子憤憤不平道。


    話音未落,許易大手抓出,瞬間一個晶亮圓球落入手中,正是一枚傳音球。


    許易心思縝密,既存心引朱大公子入彀,又豈會不防備他的小手段。


    他可是才給朱大公子玩了一手“掌中留影珠”,可不想同樣栽倒在這條陰溝裏,故此,和朱大公子攤派之後,感知力始終全麵外放,便為防備此事。


    許易大手握緊,傳音球瞬間破碎,冷冷望~著朱大公子,“朱兄,許某沒想過為難你,可你太不老實,你讓許某如何是好?“


    噗通,朱大公子竟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哭訴道,”許兄饒命,許兄饒命啊,朱某願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朱大公子生來富貴,便連修持武道都走得捷徑,占據如此豐富的資源。他也修行到氣海中期,相比薑南潯這種公子中的俊傑。朱大公子除了算計,其他絲毫不足稱道。


    此刻。被許易逼至此地,他除了後悔自己此行的莽撞之外,心中已快被無窮無盡的恐懼堆滿了,生死魂滅,這是何等的大恐怖。


    許易冷道,“不殺你可以,可你得讓許某放心呀!”


    朱大公子不愧是聰明人,念頭稍轉,便迴過味來。爬起身來,“我和三皇子妃有私情,千真萬確,這是三皇子妃送我的定情信物。”說著,從脖頸處掏出一塊純色暖玉。


    為怕許易不信,朱大公子撕下錦袍,破開手指,在錦袍上寫了一篇伏辯,待血跡幹涸。小心折疊起,朝許易遞來。


    他見得明白,要想安然走出此間洞府,唯一的辦法。便是讓許易拿捏住自己的致命把柄。


    許易收起伏辯,微笑道,“你是聰明人。我很喜歡和聰明人合作,朱兄。實不相瞞,某有一事相托……“


    ”此事易爾。弄不到薑南潯的,弄個薑家人的,探囊取物。”


    朱大公子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許易有什麽亡命之舉,要他操辦,沒料到竟是取薑家人的血液便成。


    他不管許易在研究什麽秘法,隻要自己所冒風險不大便成。


    送走屁滾尿流的朱大公子,許易戴上鬥笠,喚來飛馬,徑直下山,朝城中行去。


    久雪初晴,空氣中的水汽豐盈,唿在口中,莫名的清涼。


    怔怔站在喧鬧的紫陌軒前許久,望著“紫陌軒”三字出神,那聚聚散散的三字,似乎不停地幻成那秀麗的影子,嫋嫋遠去,時而迴眸顧盼,淡淡笑容裏透著無盡淒迷。


    “東主,您怎麽來了?“


    沈掌櫃快步迎上前來,悄聲喚道,顯然記得許易不可聲張的吩咐。


    “來看看,怎麽樣,生意還好吧。”


    許易笑著道,實則,他知曉生意是極好的,如若不然,袁青花怎麽可能短短十五日內,便給他奉上近三百萬金的極品迴元丹。


    ”那還用說,有東主您的進貨渠道,咱們的血器如流水衝出去,如潮的客人就被帶了迴來,生意能不好嘛!“


    沈掌櫃紅光滿麵,本就豐盈的身體,這幾日似乎又膨脹不少。


    換了新東家,著實令他舒坦,待遇高不說,身份也蹭蹭上漲,彼時,在租賃中心,雖說也是管事,可那是求人的買賣,任誰來了,都得點頭哈腰,外人皆是一口一個“沈胖子”,如嗬小二。


    現如今那些老主顧攀上來的不少,誰不是一口一個“沈三爺”,叫得甜膩。


    現如今他沈某人走出去,一報說是紫陌軒的三掌櫃,誰不肅然起敬。


    沈掌櫃太知道如今的變化,是誰帶來的了,對許易這位東主,真是感激到了骨頭裏。


    許易揮退了沈掌櫃,自己在店內逛了起來。


    紫陌軒營業也有十餘天了,卻是他頭一遭進來。


    眼下的紫陌軒,較之曾經的天貓,檔次上去了無數倍。


    數百坪的交易大廳內,分門別類,極是規整,樓下是出售區,樓上是收購區,人氣極旺,卻絲毫不亂。


    許易才轉上二樓,晏姿便迎上前來,引著許易遊逛片刻,便將許易引入最裏間的雅室中來。


    “公子可要盤賬?我去把賬本拿過來。”


    這半月,晏姿除了要在煉房協助許易煉器,還得來往紫陌軒和洞府之間,充當血器和丹藥交流的橋梁。


    “行,我瞧瞧。”


    許易做的是甩手掌櫃,卻不做甩心掌櫃。


    他不插手袁青花的經營,那是信任,但若連盤賬也不盤了,那邊沒了最起碼的監督,那便是放縱,對袁青花未必是好事。


    很快,晏姿便將賬本碰來了,厚厚三大摞。


    許易接過,靜靜在窗前翻閱起來,晏姿捧上一杯香茗,便在一側坐了,從須彌環中,取出一件半成的青衫,細細縫納起來。


    書頁沙沙,陣腳密密,晏姿心中一片安寧,時不時斂眉看一眼公子,唯願此刻化作永恆。


    賬目雖多,許易記憶極佳,不過半個時辰,便已閱完。


    林林總總,他共鍛造了八十餘件血器,其中包括新近鍛成的十餘件中下品血器,再算上多餘不用的四五個須彌環。


    舉辦了數場拍賣會,共計盈餘四百餘萬,除去花銷,淨利潤多達三百五十餘萬金,幾乎全被他消耗一空,僅剩了賬麵上些許盈餘。


    能花能賺,許易已經萬分滿意了。


    他見得明白,說穿了,這個店麵,是他目下修行的一個超級作弊器。


    他隻需鍛煉血器,便有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匯聚,而他天賦異稟的天資,恰能對這龐大的修煉資源,加以最佳利用,才有了目下修為的突飛猛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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