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明天我讓老袁陪你出去轉轉,不能總悶著,鋪子先悶兩天,賺錢的事不急!”


    許易很感念晏姿對自己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性子雖孤憤,卻重情義,別人的一分好,一分情,他嘴上不說,都存在心裏。


    “不不不,我不玩!”


    晏姿連連擺手,心中的酸澀莫名盡去,淡淡的甜蜜在沁入心田,咬了咬嘴唇,“公子,我想迴煉房,一邊修煉,一邊學習煉器。”


    許易怔了怔,道,“修煉不急吧,還是先養足精神吧。”


    “懇請公子恩準!”


    晏姿前所未有的決絕。


    “好吧,你迴去吧。這些東西,你拿著。”


    說話,許易手中多了一本冊子,和兩個藥**,“這本冊子,是我煉器的一些心得,你拿去看,或許會有幫助。另外,煉房內的原材,你都可以使用,有鐵精在,不過是費些時日的事。這兩**丹藥,你先拿去用,目下,我這裏的極品丹藥也緊張,先拿這些尋常丹藥湊合,應付你目前的修煉,估摸著盡夠了。”


    “多謝公子!”


    √♂晏姿接過冊子和秘笈,徑自去了。


    許易重新坐迴燈前,繼續翻閱《論禁》。


    此番,他在禁製上下工夫,正為研究陰極經。


    目下,他修煉的《不敗金身》,瞄準的《星移鬥轉》,皆是殘缺不全。


    要想補全,全得指著這陰極經。


    最麻煩的還在這《不敗金身》,修煉了第一轉。留下了巨大隱患。


    誰知道隱患在何時爆發,若不盡快著手修煉第二轉。第三轉,隱患爆發。筋脈盡毀,他便是有無量之海,也隻有徒唿奈何。


    半個時辰後,一本論禁,被他草草翻完。


    得出的結論是,正如周夫子所言,要想破解佛門禁製,至汙至穢之物,最為神效。


    翻完全書。倒是搜到些隻至汙至晦之物,可怎麽看怎麽不像人間能尋之物,什麽陰虱涕,屍王淚,鬼王涎………


    “這些物件兒,煌煌神京,總不會一樣也沒有吧?”


    許易壯著膽子,給自己鼓一把勁兒。


    ………………


    三天的時間,溜得飛快。一大早起來,許易歎了四五聲了,袁青花邊擺弄著碗筷,邊寬慰道。“東主,您說的這些物件兒,隻能說可遇不可求的。我在咱們鋪子也掛了牌子,高價迴收這類物件兒。一連兩天別說有人送貨上門,就連問信兒的也沒有。倒是不少主顧勸我把那牌子摘了,說丟人,一看就知道掌櫃子是新手,要不然怎會掛如此荒唐的牌子,還說風涼話,怎不掛牌子收神仙屁,您聽聽……”


    “廢什麽話!吃飯都堵不住你嘴?”


    許易怒道。


    這三天,他幾乎跑遍了東城,戰靴都要磨平了,卻絲毫無有那些東西的影子,心氣本就不順,袁青花還來觸眉頭,自然難有好果子。


    袁青花臊著臉,不敢答話,悶頭嚼饅頭,忽的,院子多出一人來,醫生綠衣的夏子陌,明媚得好似在這陰霾的世界,點亮了個太陽。


    “夏小姐,您怎麽又來了,迴迴不敲門,次次高來高去,真論起來,你這可是犯了忌諱,我可以去巡捕司告你!”


    袁青花趕忙轉移話題。


    “許易呀,你這掌櫃的該換了,什麽人呐,自己在這大吃二喝,外間的生意全然無人照料,門板都飛了,在晚一會兒啊,估摸著東西都得叫人搬空!”


    夏子陌笑吟吟道,話未說完,袁青花的屁股下好似綁了鑽天猴,蹭地飛了出去。


    “你何苦騙他,一頓飯都吃不安生。”


    許易感知精妙,自然知曉夏子陌是跟袁青花玩笑。


    夏子陌卻不理他,“你尋的拿東西,可有蹤影了?若是錢不夠,我倒可以勻些給你!”


    許易笑道,“你消息倒靈通。話說你能勻多少於我?”


    夏子陌道,“那得看你表現,我高興,自然就能多些,不高興,自然就少些,惹我生氣,那便沒有。”


    “看來你是真發了,得,說吧,怎麽才能讓你高興!”


    許易眼睛黏在夏子陌越發明媚的臉上,幾乎有些失神。


    夏子陌不敢和他對視,隨手撿了個包子,邊咬邊道,“簡單,帶我一道去成國公府唄!”


    “這你也知曉!”


    “她這幾天日日來,來了便吆五喝六充大頭!”


    意識到被耍了,袁青花又風風火火奔了迴來。


    夏子陌瞪眼道,“姓袁的,再敢胡咧咧,本姑娘把你舌頭割下來下酒!”


    袁青花嚇得一縮脖,端起一盤包子,隻奔鋪子去了。


    草草吃了早飯,許易喚了身公服,一身玄衣玉帶,襯得身姿越發挺拔,英武不凡,終年苦讀熏出的那怎麽也遮掩不住的書卷氣,整個人越發風神如玉。


    坐在餐桌邊的夏子陌,似乎對手上的包子起了無限深情,隻是眼珠子卻打斜,死死黏在許易臉上。


    “既然要去,還等什麽,我可等著你心情好了,讚助我一把。”


    許易笑道。


    夏子陌一躍而起,拉住許易道,“你這樣可不行,真不明白挺好的臉蛋,怎就配上個光頭。”


    說話,手中多出一遝四方巾,挑揀出一條紫色的,拉得許易歪下頭來,替他戴上,戰近戰遠,掃描半晌,露出得意笑來,“這樣才搭調嘛,不對,似乎還缺點什麽……對了,缺把扇子!”


    轉瞬,手中又多了一堆折扇,選出一把墨玉柄繪了江水晚村圖的,二話不說,戳進許易手中,拍手道,“這才齊了!”忽的,發現許易直直盯著自己,盯得她臉頰發燙,身形一晃,溜出門去,遠遠道,“別磨蹭了,時間差不多了。”


    許易望著夏子陌如精靈一般在陽光中跳躍的身影,心中塵封無數歲月的一根弦,攸地動了。


    ………………


    成國公,乃四王之亂後,受封的唯一國公,數百年來,累受幾代帝王信重。


    而成國公家的小郡主誕辰,向來是成國公府對外出售拍照的一大信號。


    但因最近十年,成國公家的小郡主隻過過兩次生日,每次生日,都有牌照出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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