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膜越清晰,刀箭越來穿透皮膚,到得最後,柳葉刀和銀鋼箭已完全不能刺透皮膚,修煉到此中斷。


    修煉出了成績,許易歡喜;修煉難以進行,又讓許易撓頭。


    思忖半晌,了無頭緒,許易起身,出得洞來。


    晏姿,袁青花急急迎上前來。


    袁青花道,“東主,您可算出關了,再不出關,我可就破門而入了。”


    “袁大哥,別說這些了,還是讓公子先進食吧。”


    說著,晏姿折身入廚,捧出大盆熟肉來。


    吃罷飯,許易道,“履職之期將近,我去警備部辦理入職手續,晏姿自入洞府修煉,老袁既不耐煩修煉,可入城中,觀察門店,近日我打算盤下一間門店,對外出售血器。”


    說罷,不待二人相詢,喚來飛馬,徑自下山去了。


    先入玲瓏閣,尋了羅掌櫃,購置了十枚迴元丹,這才直入東城,朝警衛部尋去。


    許易修行不敗金身,速度驚人,除了常人難以比擬的天資外,還有不惜血本的丹藥消耗。


    如今他不敗金身第一轉,-∟堪堪修成,隻差機緣,故此丹藥補充,一定要盡善盡全。


    看了半柱香的怒獅肌肉膨脹的瘋狂奔跑,許易在東城中央後街站下了車。


    警衛部衙門是地方警衛部隊,最高指揮機關,地位尊崇,總部自是煊赫無比。


    占了後街大半條街,斑斕的岩石堆砌成了雄偉的宮殿般的大門,令人望而生畏。


    許易亮出玉戒。在門崗處滴血驗身,服裝儼然的青年禁衛。根據玉牌上顯示的文字,喚來了清吏司的接引人員。


    在接引人員的安排下。許易完成了在警衛部衙門的入籍,領到了警衛衙門的腰牌。


    最後,接引人員指著一個圓形雕花拱門說,“具體的職務,由掌事司調派,掌事司邢副主事正在裏間等候,邢副主事是專司副十戶調配的。”話罷,告辭離開。


    才到門口,許易眉頭皺了起來。怔了怔,還是推開了拱門。


    正中主座上,一個蟒袍玉帶的威嚴中年高居而坐,身旁伺立著一個八字須長衫中年,正殷勤地替威嚴中年傾倒著茶水,茶香嫋嫋,一片靜宓。


    見得許易進門,許久無人應話。


    許易站立片刻,幹脆尋了把椅子。大咧咧坐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安歇起來。


    “大膽!”


    八字須暴喝一聲。“你給我站起來,好大的譜兒,邢某人履職掌事司以來。還從未見過你這般囂張跋扈的。”


    許易道,“某何來囂張跋扈。倒是你邢主事倨傲擺譜,我入門達半柱香的功夫。何曾見你邢主事招唿,某站得累了,歇上一歇,又有何妨?”


    “你,你……”


    邢主事簡直要氣瘋了,掌事司是個肥缺,十戶以下官職調配,全由掌事司負責,擔任掌事司副主事以來,邢某人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氣得鼻子都冒煙了。


    “好了,小邢,你先下去喘口氣,某與這位小友聊聊!”


    威嚴中年終於開口。


    霎時,邢主事氣焰全無,低聲應了,狠狠瞪了許易一眼,從耳房出門去了。


    威嚴中年端起茶水,抿一口道,“許易,本侯爺到此,你就沒什麽要說的?”


    “還請侯爺明示。”許易微笑道。


    在此處,遇見烏程侯,許易的確詫異,在他看來,前番在烏程侯府鬧的一出,烏程侯但凡有點頭腦,都不至於大張旗鼓。


    滿以為烏程侯會打落牙齒和血吞,沒想到竟在此處堵自己。


    許易腦子轉得飛快,轉瞬就想到那方金匣上來,毫無疑問,烏程侯到此的理由,也隻能是廣安府尊代為進貢的這方金匣。


    金匣許易粗粗看過,除了珠寶,便是金票,除此外,便是一封信。


    莫非堂堂烏程侯,會為了區區二十萬金,與自己說和,許易不信。


    恐怕關鍵還在那封信上。


    念頭到此,許易又否決了,若是機密信件,府尊豈會付諸文字,有的是傳訊秘法。


    “恐怕信封裏的東西,不簡單。”


    許易漸漸有了成算。


    烏程侯道,“闖我府邸,傷我孩兒,毀我門樓,此類種種,你作過巡捕司的主事,此該當何罪,必有教我!”


    “原來侯爺是來興師問罪的。此事何必問我,大可問東城巡捕司,巡捕司如何宣判,某皆認可。”


    許易微笑道。


    烏程侯威嚴的方臉,漸漸冷峻,“看來你的脾性,果如傳說中一般無二,罷了,算是本侯教子無方,還請許先生恕罪。”


    說著,站起身來,衝許易抱拳一禮。


    許易脊椎骨騰起一陣涼意。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烏程侯何等樣人,豈會輕易施禮。


    更何況侯府一戰,占便宜的是許易,烏程侯竟為區區言辭,轉而施禮。


    可不就證明了這方金匣,對烏程侯而言,重要非凡,


    若是常人,烏程侯這般作為,一準將金匣送還。


    畢竟,沒理由為這區區二十萬,惹下天大的敵人。


    偏生許易心智過人,透過想象,看穿了本質,分明就看到了“見光者死”四字。


    “侯爺言重了,許某也有不當之處,還請侯爺見諒。”


    許易抱拳迴了一禮,“若是沒旁的事,侯爺請自便,許某還有公務在身。”


    烏程侯眉頭一跳,溫聲道,“有一事,許先生莫不是忘了?”


    許易一拍額頭,訝道,“您瞧我這記性,怎就將府尊的囑咐,忘得死死的了,也怪大公子,前番我好意上門,他偏無禮相待,事後我氣悶,便將此物丟棄在家,侯爺放心,絕不至有失,改日,我必登門送上。”


    烏程侯眉頭擰緊,死死盯住許易,聲音轉寒,“許先生,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神京不比廣安,這池子水,你趟不起,你最好相信我的話,乖乖將本侯的東西歸還,否則,我保證你在神京混不下去!”說罷,衣衫一振,昂首出門。


    許易心中冷笑,“你就慢慢等吧!”


    不多時,邢副主事轉進門來,冷聲道,“你真是好膽,連烏程侯也敢惹,烏程侯乃朝中勳貴中的翹楚,鼎鼎有名的開國八柱國,豈是你能惹得起的,小子誒,我勸你乖乖就範,別牽連上咱們警衛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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