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瀟一說自由訓練,所有選手第一時間都衝向了練習室。葉澤西落後眾人一步,被厲昌建給叫住了。“哎,澤西!”厲昌建朝葉澤西走了過來,示意跟拍老師可以先離開。葉澤西看見厲昌建,好看的桃花眼彎成了一條縫:“厲叔,好久沒看到你了。”“前幾天有件事情,忙了幾天剛迴來。”厲昌建說著,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葉澤西,眉心蹙起,略有些擔心問,“你節目準備地怎麽樣了?這個賽製改得是有點突然,但也合理,你……”“我都準備好了。”葉澤西笑著說,“叔你不用擔心我。”厲昌建聽到葉澤西這麽說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剛剛也看了葉澤西他們組的彩排。雖然團隊節目很好,但又誰能保證明天現場導師打分以及觀眾投票就能讓葉澤西小組第一晉級?這段時間厲昌建雖然不在錄製現場,但也聽單澤宇說了葉澤西的情況。訓練時間很認真,可一旦訓練時間結束,你就不要妄圖再看見葉澤西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天天訓練完不是去看其他組訓練,就是迴宿舍睡覺!積極認真訓練?不好意思,大概隻有訓練了。厲昌建欲言又止。葉澤西和厲昌一對視,就知道厲昌建想說什麽,他率先開口說:“厲叔你放心吧,我先去訓練了。”周圍還有這麽多工作人員,葉澤西也說了要迴去訓練,厲昌建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說了讓他好好訓練,需要麻煩專業導師的,隨時開口就行。葉澤西一一點頭應下,哼著歌就出了錄製廳,轉身就和訓練室擦肩而過。去訓練?不如去睡覺。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葉澤西自從穿書過來後,最晚的睡覺時間都沒有超過十二點半!沒日沒夜工作的下場,葉澤西已經領略過了,現在他隻想吃好喝好玩好睡好。這才是應該是人生應有的精彩。邁著輕快的步伐,眼看越發接近房間,葉澤西嘴角的笑容越發地大。就在這時,葉澤西卻耳尖地聽到了一陣壓抑抽泣聲,他腳步一頓。男生的聲音滿是無助和壓抑,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天之內練出一支舞蹈根本就、就不可能,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導師說得對……可、可是……唔……”剩下的話男生沒有再說出口,哽咽聲傳來,隨後響起了衣物的摩擦聲。葉澤西沒有動,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開始思考自己是否需要短暫地離開。“……不行,不是我不想第一輪就晉級,是我、我做不到啊。”短暫的時間過後,男生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似乎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聲音裏的哽咽少了很多,嗓音也變清明了起來。葉澤西眉心蹙來一下,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嗯,對,葉澤西還有薑燃都和我一組。我上周排名二十二。”葉澤西頓時恍然大悟。是他們組的同組隊員,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男生叫俞言。長相白淨,一張娃娃臉很是可愛。可惜喜歡女生。俞言在跟人打電話,聲音也還在繼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肯定不會自暴自棄。但事實就是事實,我也必須要承認葉澤西和薑燃,他們誰都比我優秀,屆時組內pk,我肯定會輸給他們。”“嗯,好,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我剛剛隻是一時間有些著急,我待會兒就迴去繼續訓練。”“放棄什麽?我都來了這裏了,怎麽可能放棄……反正你不用擔心我,媽你照顧好你和爸的身體,隻要這次我晉級前十,爸的手術費就湊夠了……”葉澤西沒有再聽下去,換了另一條路,決定去吹吹風,他可能短時間不能迴去睡覺了。初夏夜晚的風拂麵而來,帶著它獨有的燥熱。卻又比室內始終如一的冷氣,多了一絲煙火氣。葉澤西左手撐著頭,半依在窗口。走廊上沒有什麽人,偶爾還能聽到一陣陌生亦或者熟悉的音樂聲響起。淩晨十二點,音樂聲還沒有停。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也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這句話不單單指進化論。有的人,就是需要一個機會。就如同當年掙紮在泥濘裏一直往上爬的自己一樣。迴房間之前,葉澤西繞路去了一趟訓練室。房間門沒關緊,音樂聲便漏了出來,偌大的房間裏,隻有俞言一個人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練習著生疏的舞蹈動作。葉澤西沒再過多停留,很快就轉身迴了房間。*第二場公演直播當天,選手們一早就起來開始化妝準備晚上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