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犯錯的小孩垂頭喪氣的跟在她的後麵,她領著我來到演員副導的房間,簡單交流幾句讓我和6420房間的大叔住在一起。我心裏也沒有什麽感觸,隻是感覺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站在樓下順便領了份盒飯,生活導演是位姐姐。我乘電梯到四樓來到6420門口,可惜那位大哥還沒有迴來,一間敞開屋門的房間住著一位阿姨。


    我知道阿姨是賓館工作人員,在我的請求下阿姨幫我打開房間的屋門。我走進房間把東西放在地上,低頭把盒飯吃完,感覺身體好像受涼了。


    我意識到可能生病了,和我住在一間房間的大哥迴來了。我和他交流幾句便下樓到前台去登記,這是和大哥對話後才知道的。登記過程中我把身份證號碼報錯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睡著了。


    腦袋暈乎乎的,我詢問前台說道:“這裏有藥店嗎?”


    前台說道:“你出門打的吧!醫院和藥店離賓館都有一段距離。”


    我在賓館周邊轉上一圈又走迴賓館,我發現前台和阿姨都用一種怪樣的眼神看著我。可能以為我要逃跑,我也隻是懷疑不敢確定。


    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順利了,我走上樓迴到房間。在房間裏洗完澡我想起她了,我想找她要一根溫度計,測量自己的體溫。


    整個劇組裏唯獨她可以說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站在過道上便看見她從房間走出來。她的房間號6410和我的房間隔著幾扇門,她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我急忙加快腳步跟上去說道:“我好像生病了,你這裏有溫度計嗎?我想測量一下體溫。”


    她用那雙靈動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沒有。”


    我有些愕然,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想:“這麽大的劇組連一根溫度計都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劇組都是臨時拚湊在一起的,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單獨體。


    我有些不知所措,她說道:“你等會來找我。”


    我以為她在敷衍我,不過我還是相信了。我道謝後,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在白色床單和白色被子的覆蓋下,我又進入夢想。


    沒睡多久我聽見咚咚的響聲,我意識模糊用手掌撐起身體,現在渾身開始發熱臉頰滾燙,我又想到她說的話,她居然都答應我了,我決定還是過去走一趟。我走到過道上,便看見她走進房間。


    我急忙向前說道:“那個,我……”


    她瞟我一眼說道:“你等一會,我讓人給你買藥了。”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忐忑的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她的房間。房間裏麵還有一位姐姐,這位姐姐好像在浴室裏洗衣服。


    她讓我坐在她的床上,我羞澀的坐上去。可是這樣我就看不到她了,我有些害怕。就坐到對麵的床上,她讓我坐迴她的床上。


    我用病怏怏的目光注視著她,我還是沒有坐過去。當然,這個過程中我是不情願的。身平第一次進女孩子的房間,我有些擔心、害怕,看見不該看到的東西。她看著我,似乎知道我為什麽緊張。


    她指著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你坐這也可以。”我轉身坐在椅子上。


    她看著我說道:“打個電話給你父親,過幾天讓你父親到劇組來簽合同。”


    我自然開心,她和我聊天,我們聊的很愉快。起碼這是她說的,聊天的過程中,我不搶先說話,盡量保持沉默。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的成熟。


    一會兒,那位姐姐從浴室裏出來了。她帶著我來到走廊上,向我了解我的功夫底子。沒過多長時間電話撥通了,談話相當的簡短,隻是讓我父親過來簽合同。


    我接過電話說道:“爸你也不要多想,我也不強求。”


    掛斷電話我有些靦腆的看著她,她似乎有些驚訝為什麽我會說出這番話吧,這是我們兩人站在過道上前麵的一段對話。幫她買藥的大哥跑上樓來,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我說道:“這麽多藥,應該花了幾十元錢吧。”


    她說道:“沒事,不用錢。”


    我有些詫異,不過我還是壓製著沒有說出來,我和她在外麵閑聊幾句迴到房間。


    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坐到哪裏,她說道:“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不會跟父親說這些話。”


    當然,這句話是她背對著我說的。我有些害羞,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我以為我觸碰到她的傷疤了,她才說出這句話的。


    她轉過身看見我還站著說道:“你還坐在原先坐著的地方吧。”


    我照舊了,她看著說明書。


    這位姐姐說道:“你買這些藥幹嘛?”


    她指著我說道:“他生病了。”


    我開口說道:“低燒。”


    她笑了,笑出了聲音。


    口中默念:“發燒。”


    我陪著她傻笑,一位姐姐走進來。門是鎖著的,是我鎖上的。我隻是本能的出於禮貌。有人來敲門,這位姐姐就開門了。那位姐姐手裏拿著一盒鹹水鴨走進來,遞給她,她接過鹹水鴨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緊接著和兩位姐姐聊天,和她住在一起的姐姐在玩弄著手機。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走進來的那位姐姐似乎很是開心。


    怎麽說呢?她們笑的都很開心,我也跟著傻笑中間沒有插話。原本想插上一兩句的,被那位姐姐的聲音壓下去了,因此我就選擇了沉默。


    我時不時的掃向她坐著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那輕鬆的笑容,我也好開心。對了,還有一個插曲。


    她準備讓我喝藥,那位姐姐說道:“你是著涼後才出現低熱,還是風熱導致感冒的?”


    我思索一會說道:“風熱導致感冒的吧。”


    那位姐姐翻找自己的東西,遞給她兩板藥片。


    她說道:“這是製風熱感冒的藥。”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幸福的快要死了,她居然親自把感冒藥遞給我喝,杯子是我自己的。她遞給我,我接過的時候,我的身體都在顫抖。她遞給我幾粒,我就喝幾粒。有一迴她弄錯了,多遞給我一粒。


    我都要放入嘴巴的時候,她急忙說道:“哎,那個現在不能喝,你要看說明書。”


    我就拿過那板藥片,把這顆粒放進藥片裏。我真的體會到愛人般的幸福感,相親、相愛、相守。可是我的理智還是清醒的,我知道她是好人我不敢多想。


    統籌的聲音從樓梯口傳進房間,我以為統籌要來了這下子我有點興奮了。我有借口可以走了,不是我不想繼續留下來,我看見窗外的天色不早了。


    我不想在打擾她,她似乎也知道我想走了,就沒有繼續讓我留下。我轉身要走她讓我帶上藥,我沒有客氣利索的接過感冒藥。


    她幫我把一盒藥的說明書裝進盒子裏,說道:“迴去要看說明書。”


    就把那盒藥遞到我的手上,我低頭收拾著感冒藥。


    一直陪她聊天的那位姐姐笑著看著我和她,那位姐姐的眼神一直遊離在我和她的身上。當然,她們依舊在閑聊。


    我有些緊張,那位姐姐說道:“他今晚住哪?”


    我說道:“住6420。”那位姐姐便沒有說話了。


    她們在閑聊,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說道:“今天晚上我還要陪兩位大哥睡覺呢!”


    這句話脫口而出,我就意識到說錯話了。我看見那位姐姐笑了,笑的很開心。我就鬱悶了,我確實是什麽意思也沒有,我說的可是實話啊!


    她茫然的看著我和那位姐姐,一幅無知的樣子。那樣子真是美麗極了!我道謝後走出她們的房間,順手把門鎖上了。站在走廊上,我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頓時整個人都要癱瘓了,我急忙走迴房間。大哥和一位大叔睡在一張床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今晚那位大叔硬是要和大哥睡同一張床,我沒有理會他們。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臨近淩晨12點。


    我在朋友圈發布一條說說:“啊!又到那年放假時。”


    一分鍾都沒有到,她讚了這條說說。讓我早點睡覺當時我感覺到滿滿的幸福。我答應她了,我的心髒跳動起來。睡不安穩,大哥似乎也理解我第一次住賓館的痛苦吧。就陪著我出去走走,走到她房間門口時。我多麽希望她突然打開房門出現在我的麵前,這隻是一種美好的寄托。


    時間流逝的很快,我和大哥繞一圈往迴走。大哥問我是否要吃燒烤,我下意識的去摸口袋。我窮的叮當響,當時一分錢也沒帶。


    我隻能婉言說道:“我不想吃。”


    大哥說道:“那你先迴去吧。”


    我以為大哥生氣了,我就連忙解釋說道:“沒關係,我在這等你。”


    大哥沒有多說什麽,我也沒有停留走到一棵樹前等候大哥。


    一會兒,大哥吃好了。大哥發現我還在這裏等候,就烤了兩根烤腸。走過來遞給我一根,我也沒客氣就接過來。我和大哥閑聊兩句,便迴到房間。躺在床上,腦袋懵懵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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