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立即拉開距離,佯裝無事,笑著鼓掌。“接下來是最佳男演員,”女主持人賣弄關子,“大家對這個獎議論很多呀。”掌聲平息。“就別吊大家胃口了,”旁邊男主持人笑著搭話,拆開信封念頒獎詞:“他是新生星,也是潛修者。溫柔紳士的學長是他、勾人心魂的殺手也是他,他比所有人都能更領會人物的靈魂,他是付黎、是章逢,卻唯獨讓人看不出,他是——”聚光燈倏忽間投來,無數光彩加諸於身,台上主持人的聲音拔高了一個聲調。許淨洲在抬眸時察覺到從身邊而來的無數視線,“許淨洲!”青年從座位上站起來,不似其他人領獎時有驚喜或者激動,他平靜垂眸,視線落在身上西裝繡著的藍風鈴,手機屏幕很快閃了下,上麵顯示出未讀消息。許淨洲眉稍微揚,笑起來,【魏準:恭喜我的小洲。】·劉軒離開前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很沒麵子的走了。許淨洲拿著獎退場,走到門外時,看到沿路停著魏準的車,正在打雙閃。魏準坐在車裏,看著某人抱著獎杯往這邊跑來,跟隻迴窩的小鳥似的。他笑著打開門,把人迎過來。許淨洲近乎撲進副駕駛,倒在他身上,“你怎麽在這裏等我?”“不然呢?”魏準揉他的頭,“我在這裏,能聽到小洲領獎時底下的鼓掌聲。”許淨洲安靜垂著眸,保持這個動作窩了半晌。魏準擰開車鑰匙,準備上路。“魏準,”躺在他身上的人突然出聲,“我想去做一件事,你能不能陪我?”魏準也沒追問,他像是早就想到,神情間也沒太多驚訝,隻是無條件的順從,“好。”晚會結束時,已經將近淩晨。稀薄的雲層將月光遮掩一半,籠罩出毛絨絨的邊緣,河邊的土地濕而柔軟,一腳踩下去,像是都要站不穩。許淨洲找到一塊空地。他從旁邊撿了根木頭,仔仔細細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進度有些慢。身邊人便在他身邊蹲下,陪他一起挖。許淨洲笑了笑,“你不問我幹什麽?”“我又不像你,好奇心那麽重,”魏準抬眸看他,又十分捧場的問:“你幹什麽?”“我之前答應過他,拿到獎都會給他看一眼,我不能說話不算話。”許淨洲把洞挖好,把獎杯放進去,拍了拍手上的土。魏準盯著他,“這樣他能看到?”“我不知道,”許淨洲說:“應該能吧。”手電筒的光引來一些小飛蟲,撲棱著飛近,混雜在粒粒塵土裏。許淨洲蹲了半晌,沒動。“魏準,”他突然出聲:“我都分清楚了。”魏準嗯一聲,“分清什麽?”“帶尾巴的紋身、藍風鈴編的花環、還有那兩隻小鸚鵡,和前些天那片鐵絲網上的花。”青年的聲音輕又低,在寂靜的夜裏無比清晰:“那些都是你。”河邊長著很高的野草,在陣風裏亂擺,發出簌簌聲響。魏準沉默聽著,沒有打斷。“我喜歡你是確實的事,在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稀裏糊塗的把那些心思都歸在了哥哥身上,我很久都沒分清。”他說:“但是韓晝是我哥哥。”“我可以走出來,可以放下,但我不能把他忘掉,這是我的底線,跟我有沒有得病沒關係,”許淨洲平靜看向他,“你介意嗎?”他今天之所以選擇和魏準一起來,而不是瞞著,也是因為這個。有些東西需要在一切開始前就講清楚說明白,這樣才不會在日後長成畸形奇怪的形狀,生出刺來紮傷彼此。魏準突然笑起來,“這有什麽好介意的。”許淨洲略一怔神。“我愛你,所以也尊重你愛過的人、愛過的事。”他看了眼地上的獎杯,伸手用土覆蓋,話音溫柔低沉:“小洲,以後我陪你一起保護哥哥,”魏準抬起眸,對上他的視線,詢問:“好不好?”過了淩晨十二點。隔壁高樓上的電子數字跳躍,變成四個零。河上的橋經過幾輛車,打著光鳴笛,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突兀又刺耳。麵前人在微冷的夜裏勾住他的手,塞給他什麽東西,許淨洲攤開手心,借著光線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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