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等在原地,盯著那個方向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正在出神時,看到男人打傘從拐角處跑來,逆著風。許淨洲站起身,迎過去。“小洲,”魏準有點緊張,畢竟在印象裏韓晝是個從不會遲到的人,他攥緊傘把,指關節用力到泛白,“我來晚了。”這人低頭湊進傘裏,笑著抱住他,“沒關係啊!正好我很久沒有透氣了。”魏準暗自鬆口氣,握住他的手,“今天沒開車,”他溫聲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地鐵站。魏準從前始終覺得演員是個沒什麽技術含量的職業,也一度覺得許淨洲把演戲看得那麽重是目光短淺,花瓶要傍身的技藝罷了。直到他現在拉著許淨洲走進地鐵站,才覺出這到底是件多困難的事。“哥哥,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這個花?”“我還查過這個花的花語!”“先生,請掃卡或者出示二維碼。”工作人員狐疑盯著他,出聲提醒。魏準猛地迴神,背過身。他專門問過宋淋怎麽注冊這個,有些生疏的把事先準備好的二維碼打開,動作時錯開身邊人的視線,喉間酸澀。腦海中仍舊是許淨洲拿著花撲在懷裏的場景,眼睛亮得像星辰,灼熱滾燙:“溫柔的愛和洶湧占有,”他說:“花語是永遠的羈絆。”是韓晝。“好了,”工作人員懷疑這人沒睡醒,指路,“您可以過去了。”魏準點頭。他竭力想要調整狀態,生怕許淨洲看出什麽。“我坐過這個地鐵!我帶你坐,”許淨洲像是沒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拉著他往電梯口走,“要下這個電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找了好久。”坐上地鐵後,魏準才緩過情緒。他看眼路線圖,幾乎沒挪開過視線,這算是他頭次坐地鐵,坐過站又是露餡。心口提到嗓子眼,還沒到他就站了起來。許淨洲坐在座位盯著他看。“你不要站這麽早,我們離門口很近,不會坐過的。”他拉住這人,輕輕撓他手心,好奇問:“你平時不是不喜歡戴手套嗎?今天為什麽戴手套?”魏準動作一僵。地鐵門邊的提示燈亮起,車速逐漸放緩。他反抓住人的手,轉移話題:“到了小洲,我們下車。”這站早就出了六環。地鐵站邊是高速,周圍稀稀落落荒涼得很。再加上已經是深夜十點多,晚風從樹林裏溜一圈出來,成了刺骨的陰風。附近沒有商圈,也沒小區。許淨洲被他拉著跑出來,笑個不停,“你是要拐賣我嗎?”“我哪舍得賣你,”男人嗓子有些啞,指尖似乎也在發抖,“小洲,哥哥先前不是答應過你,你每次選角成功,都會給你小驚喜嗎?”攥住的手一僵。青年溫和平淡的嗓音摻在風裏:“是啊。”魏準腳步有些不穩。從天橋下去,再順著路走兩百米,就是他和宋淋幾個人找了好久才選中的地方。鐵絲網不好勾,上麵都是陳年鐵鏽,周圍滿是被雨水泡得濕軟的泥土。&ltbr&gt把花從市裏運過來,再被雨水一打,蔫巴了幾乎一大半。他後來又找附近的花店補過一批,這才算做出了預期效果。但是現在,他是韓晝。這些驚喜隻能由他以韓晝的身份送給這個人。許淨洲不知道這人要給他什麽驚喜,目光無所著落的到處飄,在男人帶他轉過一處極其不顯眼的拐角後,腳步連同視線,一同停頓在夜色中。蔓延將近十幾米的鐵絲網,隔開農田和城市,隔開星辰和明月。路邊昏黃的燈被切割成兩截,一半投入田裏,一半落上漫天遍地的妖藍小花。鐵絲網上攀著無數,翻湧成浪。夜風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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