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放慢語速,“我和韓晝像嗎?”淩晨一點。頭頂晃眼的光恰好落入兩人中間,在地上照出交纏人影。明亮的光將麵前人照得清透,漆黑眼睫根根分明,幹淨眸子也琉璃似的漂亮。青年茫然渙散但視線若有聚焦,顯出分毫冰冷清醒。他半垂眼睫,似乎真的在認真看他,每分每毫每寸神態都要看清楚,最後平靜開口:“不像。”·當天淩晨兩點,許淨洲才躺到床上。他和魏準在走廊說話的時候,魏老爺子突然從屋裏鑽出來,眨巴著精光的眼瞅他,滿臉不懷好意的笑。魏準就也沒再說別的,去哄魏老爺子睡覺。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緣故,被鬧鍾鬧醒以後,許淨洲在床上出幾分鍾的神,右眼皮跳得特別厲害,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眼睛裏跳出來似的。床頭的電話響個不停。許淨洲翻身起來接電話。“小洲,”李青應該正在公眾場合,電話地麵亂得厲害,“我今天要陪個藝人去參加活動,分不出身去找你,你要不讓魏總送你去節目組?”“不用了。”許淨洲說:“我找助理送我。”“你助理前兩天說要請假,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如果沒時間你就還是讓魏總送。”李青說:“前兩天你在節目上駁了劉軒的麵子,雖然說來參加節目的多少都會有心理準備,但他一個入圍過最佳男演員的,被你個新人打壓,肯定不舒服。”“我總覺得他和那個周鯨很有可能不懷好意,你多注意。”許淨洲點頭,“青哥放心,你忙你的。”李青又簡單叮囑他幾句,就掛了電話。許淨洲換好衣服使勁揉眼,從門口一直揉到樓下,右眼皮還是跳得厲害。他有點心慌,也高興不起來,耷拉著頭無精打采去廚房。正好撞見魏準也在廚房,燉開水。他沒想到魏準會起這麽早,愣神,“魏總早好。”“早,”魏準頭也不抬,似乎有些著急,“你時間緊嗎?不緊的話先等我給老爺子把藥燉好,他有點不舒服。”許淨洲睜大眼,“爺爺怎麽了?”沒等魏準再說話,這人直接轉身往裏間臥房裏跑。他偏頭看眼這人背影,解釋:“應該是昨晚起夜,被吹到了。老頭本來身體就不好,還非要跟你瞎胡鬧,大晚上跑過來幹什麽。”屋裏人沮喪認錯:“對不起。”聽起來很傷心,魏準一瞬間就能腦補出個縮成小球的團子,可憐兮兮埋著頭。他把燉好的藥倒出來,放到盤子裏,端進屋。魏老爺子躺在床上,臉色有些差,但精神狀態還不錯,“你別聽他瞎胡說,我一點事都沒有,我什麽身體我還不清楚?要是我真那麽虛弱,昨晚保姆會讓你把我帶走?”他沒好氣瞪魏準一眼,“你嚇唬小洲幹什麽!”許淨洲接過藥,小心翼翼吹熱氣。“誰嚇唬他了,”魏準瞥見這人乖得不行,想笑,“他就是幼稚。”許淨洲理都不理他,喂爺爺喝藥。本來說要喂完藥再走,可時間又有些不夠用,節目錄製八點開始,路上就要耽擱一小時的時間。魏準問過他後,直接把自己的司機叫來,讓先把他送去。“我今天早起開始右眼皮就一直跳,跳得很厲害。”這人講話時的語氣非常嚴肅:“上一次我右眼皮跳這麽厲害,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魏準把圍巾丟過去,瞄他一眼,“什麽大事?”許淨洲:“不告訴你。”魏準:“……”“鸚鵡呢?”許淨洲穿好棉服,小企鵝似的爬上爬下找鸚鵡。“不知道,昨晚好像就沒見,”魏準看他這幅模樣,嘴角不自覺彎起,“怎麽?你還要帶著那隻鳥去錄節目?”“你待會去上班,爺爺總不能幫我喂鳥,我當然要帶著它,不然死了怎麽辦,我沒錢賠給你。”許淨洲趴下來,別著腦袋要往沙發底下找。魏準走過去,把人拎起來,“行了。”某企鵝眨巴著眼瞅他。“你先去錄節目,我稍後叫人過來照顧鸚鵡。”魏準推他出屋,給他看時間,“快點,你以前不是從來不遲到?這隻剩半小時了。”一聽隻剩半小時,許淨洲才急急忙忙換鞋跑出去,差點摔倒。昨天節目首播,引來的風波不小。網上先前清一色壓趙宇峰和劉軒穩勝,卻沒想到首關就折了其中一位。許淨洲的贏出乎意料,帶起的話題熱度自然更高。一路上,司機都沒少跟他議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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