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總覺得他狀態不對勁,擔心下便陪著他拍完了戲,最後還盡職盡責把他送迴住處,再三叮囑他不許瞎吃。自打從魏總那裏搬出來後,這人突然多出個非常不好的小習慣:總喜歡大半夜灌冰水吃冰飲,幾次胃痛到縮牆角。許淨洲跟他保證後,李青才算放心離開。淩晨四點。住處是原主被包養前一直租住的地方,很破,整個麵積差不多隻夠放下張一米五的床,剩下地方就隻夠人轉個身。許淨洲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愣神,緩慢走到行李箱邊,從側邊口袋掏出一個小藥瓶。掏出藥瓶後又後知後覺想起什麽,慌忙把藥瓶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許淨洲急促喘著氣,又拉出行李箱,固執翻找著什麽。最後從內側靠裏找到一個小本子。本子前幾頁全都密密麻麻寫著小字。許淨洲翻出筆,邊寫邊咕噥:“太久沒有寫,不知道還有沒有用。”【淩晨五點。】【小洲許願,希望能再見到韓晝哥哥。】他把字跡寫得異常工整,最後還頗有儀式感的閉眼祈禱。“叮鈴~”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猝不及防打斷他的許願。許淨洲不滿蹙眉,不大情願的拿來手機,沒看來電顯示,他直接劃通電話:“喂。”“許淨洲,”男人語氣裏滿是煩躁和不耐,似乎給他打這通電話有多麽浪費時間:“你搬走就搬走,但能不能有點作為租客的基本素質?”許淨洲啊了一聲,沒接他的話。“你是?”他小心翼翼問。魏準:“……”“裝什麽裝?推卸責任?”魏準攥著手機,走到廚房抓了把鹽撒地上,“你看看這滿地的鹽,”又端起茶幾上的茶壺,隨意往沙發上一倒,“還有滿沙發的水。”折騰完這些,他站迴客廳,瞥眼正呆滯立在玄關的保姆,質問:“你就是這麽做事的?我現在去哪裏找保姆?”保姆:“……”許淨洲聽完他的話,愣了好久。“不對啊,我走的時候明明很幹淨。”他蹙眉。魏準:“那你自己過來看。”電話那邊沉默許久。魏準冷笑,“我不是不讓你走,你走沒問題,但你得把這裏給我收拾幹淨再走。”他補充道:“還有你房間那些,”“魏先生。”青年突然打斷他的話,平靜語氣裏透出些許不耐:“我稍後還要拍戲,沒有時間去幫您打掃衛生。如果您沒錢請小時工,我可以請。”魏準沒料到他會是這個迴應。音孔兩端摩擦出無形□□,無聲中醞釀緊張境地。魏準在這句話裏氣得半晌沒迴過神,最後氣極反笑:“我沒錢?”他譏嘲問:“我沒錢,拿什麽睡的你?”他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對,但也抹不開麵子再挽留。按照許淨洲那個性子,八成會直接在電話裏麵哭起來,吵著鬧著跟他爭辯,說他跟以前不一樣了,然後再發一通脾氣。“魏總,”從音孔那邊傳出擰動塑料瓶的聲音,青年喝水時的聲響輕而撓人,在耳邊羽毛似的輕搔。他喝好水,再開口時,話裏依然是十分的冷淡和清醒:“如果您想要錢,去書櫃第二層的玻璃櫃裏,有張銀行卡,裏麵是您打給我的錢。”他說:“但有一件事,我要跟您說清楚。”他將語氣裏的溫和與疏離控製的恰到好處,“我和您沒有任何關係。”第21章 閉嘴“沒有任何關係?”魏準覺得好笑,“誰前段時間在床上黏著我玩花樣?許淨洲,你腰窩那裏長了顆痣,上次被我咬得出血。”“怎麽?”他勝券在握占據上風,“這就是你說得沒有任何關係?”許淨洲像是沒聽懂他的話,“您還有事?”魏準反問:“你鬧夠了沒?”“我沒有鬧,”對方認真迴答:“我真的不認識您。”魏準:“……”本來這次找借口打電話就已經折了他的麵子,魏準沒打算再慣著這人的脾氣,涼涼笑了聲:“行,你不是要搬走?”許淨洲:“對。”“當時跟你約定好的期限可是一年起步,現在還不到半年,你這算是違約。”魏準話音一頓,補充:“我換人也需要時間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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