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一個太大的城市,現在死氣沉沉的樣子,更加顯得荒涼。

    某寫字樓頂,頂簷盤坐著兩個身影,身後是零散的啤酒。

    【妖精,你真的不去嗎?】付子瑤晃動著手裏的易拉罐,撇了一眼發呆的妖精。這個時候作為逍遙門副門主的她本來應該和逍遙門一起去祭拜狐狸的,卻…想到這裏她又看了看妖精,心裏暗歎了一聲。

    【放心吧,誰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會有人說什麽。】妖精把喝完的啤酒罐捏癟,一鬆手,看著它從60米高的地方迅速的落下去,最後砸落在地上幾個跳躍後不在動彈。這倒是,子瑤暗中舒了口氣,她可不想迴去麵對門主的絮叨。

    靜靜的坐在妖精身邊,子瑤扭頭看了看妖精,又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妖精。你是不是很難過?】

    【哧。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妖精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看你剛才的樣子,我以為你便秘呢。】

    子瑤搓搓雙手,伸手從背後拿過一聽啤酒。一邊拉開開口,一邊負氣的推了妖精一把【說真的,我真懶得管你。】

    誇張的搖擺了一下身體,妖精唿出一口氣,看著白霧般的氣體從嘴巴裏噴出。反複幾次,玩的不亦樂乎。很空很空,這個世界越來越安靜了,隻有這白霧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吧。緩慢的想著,狐狸的追悼會什麽時候結束呢?還早著呢吧。

    子瑤把臉扭向一邊,聲音憋悶著傳過來:【你這個樣子看的我真難受,要不你哭吧。】

    一聽啤酒被妖精打開【知道嗎,這句話狐狸也對我說過。】語調帶著得意的倔強【可是呢,我就是不哭,即使整個世界都哭了,我都要笑著。】

    子瑤默然【是啊,你有病,所有人都說你冷血,你說你忍著個什麽勁?】

    【子瑤。】

    【嗯?】子瑤下意識的一扭頭,看著麵前人的臉愣住了,那是?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一瞬間冷汗爬滿了脊背。

    看著她那副呆愣愣的樣子,妖精樂了【你不會突然尖叫吧?】

    【。。。那是,什麽東西?】

    妖精反映過來伸出手,在臉上摸了摸,從左邊的額頭處開始一直蔓延到脖子,一個墨金色的花紋呈現在了子瑤的麵前。

    【這個呀,我不知道。要不你摸摸?】把臉湊過去一點,表情帶上了一絲戲謔。

    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妖精!看在上帝的份上,那是個什麽東西??】子瑤突然拔高了聲音,她是真的感覺到了恐懼,這個花紋並不難看也並不陌生,甚至是熟悉的,她曾在那些蜘蛛的身上見過無數次,甚至晚上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是噩夢的標誌。隻不過眼前的這個要比那個複雜了很多倍,也妖嬈了很多倍。

    乖乖坐好,眼睛逐漸清明,妖精看著子瑤,從詫異到可笑到不屑到平靜。舉起酒,晃晃悠悠的喝下一口,【你嚎什麽?長在我臉上要嚎也該我先嚎吧。】

    一陣風吹過,子瑤背後的汗被風一吹,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冷靜了下來。【怎麽。。。怎麽會?會不會有危險?】

    妖精扯了扯嘴角,表情和緩了幾分,撇了她一眼【你還記得上次咱倆去逛西單嗎?】

    【西單?君太三層?】

    【嗯,那群黑衣人,還記得嗎?從那次迴來之後,就有了這個東西。】

    女人總是閑不住的動物,即使是在極品的女人也是如此,子瑤常常會和妖精搭伴去逛街,所謂藝高人膽大,那次也不例外,隻可惜中途遇到了一群穿黑衣帶著麵具的人掃了興,子瑤細細的迴憶著,在君悅的三層電梯口和那群人打了一個照麵,雙方都呆愣了一下,就在這個空,妖精對著最前麵的那人甩出了袖口的匕首,拉著她倉皇的逃走了,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還是打碎了一塊玻璃逃出來的。

    【他們是什麽人?】反應過來的子瑤看向妖精。妖精舉杯的動作頓了一下。眼中帶上一絲恨色,【我想,可能是這次災難的源頭。】

    愣了片刻,【你是說?】

    【對,就是那個意思。】

    【子瑤?】

    【什麽?】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妖精站起身,側過臉看著她,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我可能被盯上了,也可能不是,總之,我不想因為這個東西而引起恐慌。】

    【好。】子瑤忙點點頭,她還沒有完全從這個消息中清醒過來,看著妖精背後出現的巨大翅膀,那是她異能光波形成的,可以讓她飛翔,在所有需要的時候。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對著妖精遠去的身影大聲喊道:【妖精,你自己要小心。】

    獨自站著,握住啤酒的手不自覺的開始哆嗦,不知道是不是這天太冷,估計12月份的天氣,會上樓頂喝酒的可能也就她和妖精了,抬起頭,妖精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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