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的事情過後,蘇錦就有些神經衰弱了,夜晚輕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猶如驚弓之鳥,而每每入夜安寢之時,若是她的弓箭不放在離她一臂之內,她的鐵錐子不枕在她的枕頭底下的話,那她甚至是連眼睛都不敢閉上半分。


    秦大虎見她被嚇成這樣,心疼的要命,幾次提出要留下來過夜,卻都被蘇錦給拒絕了。蘇錦覺得她如今沒法再麵對秦大虎了,她內心深深的自責著,都是她的錯,要不是當日她不早不晚的偏在那個點出門去,那個王麻子又豈會盯上了她?若沒盯上了她,又豈能會有後麵的事?要不是王麻子捉住她那刹她慢了半拍沒有及時往他腦門上掄上一鐵錘,那後麵她又豈會連累到別人身上,又豈會讓秦大虎因此而得罪了王麻子?


    蘇錦心思敏感,偏的自尊心又極強,她這樣性子的人哪裏能容忍因為自個的事情而牽連到旁人使得旁人為此受過?隻要一想到因為她,秦大虎這條性命或許就要馬上喪失掉,隻要一想到她犯下的罪過,到頭來卻要由他人來替她承擔,她的內心就幾欲崩潰,渾身顫栗的無法自已,眼淚更是洶湧的澎湃不止。


    又是一個讓她難以入眠的夜,在她默默流淚深深自責的當口,突然屋外的一聲響傳入了她的耳中。


    拿著鐵絲從外頭將屋內的插銷給弄開後,王麻子和兩個狗腿子輕手輕腳的進了屋,接著從屋外透來的月光王麻子看清了屋子裏的格局,心裏大約有了數後,一雙淫光大冒的小眼直直就往那草簾子的方向看去。


    王麻子搓著手嘿嘿淫/笑著:“你倆就現在這等著,等本捕頭先進去快活了一番,定會給你們一口湯喝喝。”


    兩狗腿子點頭哈腰的笑的既淫且蕩。


    不成想這頭王麻子剛摸索著掀了草簾子進了裏屋,卻在簾子落下的那刹陡然從裏屋投來了隱約的光亮,倆狗腿驚了一下剛想抬腿進去,卻在此時聽得他家捕頭的j□j聲,知道他們家捕頭大人沒事,這才了然的笑著原地豎著耳朵聽動靜。


    王麻子看著炕上那穿著單衣縮在炕裏頭瑟瑟發抖的嬌俏娘子,爬上了炕淫/笑著:“美人,這麽晚不睡是在等本捕頭過來嗎?還特意的將燈給點上,美人,既然你心係於本捕頭,那本捕頭今夜若不好好伺候伺候美人的話,豈不辜負了美人的一番美意?”


    蘇錦縮在炕頭,手攥的死死。


    王麻子怪叫著:“喲喲喲,我的小美人別怕,本捕頭定會讓你快活似神仙的,隻要你肯從了本捕頭,本捕頭今個夜裏定會讓你快活個沒邊。”說著抬起油膩的手去摸蘇錦的臉。


    蘇錦迅速偏頭躲閃過他的鹹豬手,王麻子臉色一沉,抓過她的頭發怒罵:“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說著抬手就去撕她的衣裳,一張臭烘烘的嘴也迫不及待的朝著蘇錦的臉上拱去。


    蘇錦倒抽一口氣,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抬起手狠狠朝著他的脖頸就是一下!


    王麻子頓時一聲慘叫,抹了把脖子,湊近眼前看到那大片的血紅,頓時他的雙眼猶如豺狼般的陰狠暴虐,雙手成爪死命的朝著蘇錦的脖頸掐去:“臭娘們你去死!老子今個要剁碎了你去喂狗!!”


    第一次殺人的蘇錦顯然是技藝不純熟,因為手顫心慌的緣故導致了她第一次紮錐子的方位有些偏差,這才讓那王麻子還有力氣來反過頭來對付她。


    被掐住脖子的蘇錦幾欲窒息,可這當口已經容不得她想別的了,抬起鐵錐子毫不留情的衝著他正往外噴血的脖頸連軋數下,等感到她脖子上卡的力道終於有所放緩,她趁機起身狠狠一錐子就捶在了他的腦門上。


    這致命的一擊終於徹底打垮了王麻子。王麻子頭頂血流如注,他瞪著幾欲凸出來的眼睛死死瞪著蘇錦,雙手仍舊保持向前掐的姿勢隻是卻沒了力道,隻見他渾身一陣陣抽搐過後,猛地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聽得噗通一聲,滾下了炕去。


    聞聲進來的兩狗腿子兩眼所見的就是那炕裏頭的小娘子猶如吃人的鬼似的,拿著錐子衝著他們家捕頭大人一個勁戳窟窿的兇殘場景!


    兩狗腿子壓根是嚇傻了,呆呆的看著眼前行兇的一幕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隻待那死透的人噗通一聲落地了,他們倆才一個激靈迴了神。可還不等兩股顫栗的他們相互對視著做出個什麽決定來,那廂的蘇錦已經是一身血的握著鐵錐子迅速下了炕,然後飛快的掀開草簾子,頭也不迴的的朝屋外的方向急急跑去。


    “快,快去追!不好了,那個小娘們想要跑!”


    其中一個反應快,見蘇錦掀了簾子跑出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小娘子想要畏罪潛逃,另一個此刻也反應過來了,這捕頭大人死了,他們兩個是難辭其咎,若是還讓行兇犯人給跑了,那他們倆真的是難逃一死了!


    他們急急匆匆的掀了草簾子就要拔腿去追,可眼前的一幕卻明顯出乎意料,卻見前頭跑出裏屋的那個小娘子壓根不是要逃跑的,而且不僅沒跑,還將兩扇屋門給緊緊關了起來,然後嚴嚴實實的將插銷給插好。


    這一幕無疑是震住了那兩人,尤其是等那小娘子一身血的轉過身,提著個滴血的鐵錐子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兩個,那種無聲勝有聲的感覺更是令那兩狗腿子膽戰心驚,雙腳也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見蘇錦始終是站著他們前方不動彈,其中一個狗腿子不由壯了膽,想想他們兩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娘子?因而指著蘇錦的鼻子,色厲內荏道:“你想幹什麽?你殺了捕頭大人已經是罪大惡極了,難道你還想繼續作惡?你若束手就擒的話,我等二人會替你來說情,屆時也好讓縣令大人判你一個痛快上路,若是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哼,那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了,你們全村的鄉裏鄉親們都得為你所累!”


    聽得這話蘇錦一個激靈迴神。是啊,她還在猶豫個什麽?若是不斬草除根的話,隻怕待消息一走漏,那就不僅是她倒黴,到時候還得連累著這麽多的人跟她一起倒黴!反正殺一個也是殺了,殺兩個三個的,也是殺了。


    蘇錦定定神,坐標定位,手起錐落,前麵目標應聲而落。


    被鐵錐子一擊穿過眉心的狗腿子直挺挺的歪倒在旁邊的同夥身上,剩下的那個同夥瞪圓了眼直勾勾的盯著那眉心上的鐵錐子,數秒之後,被嚇破膽的他終於爆發出驚天尖叫:“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連踢帶踹的弄開屍體,剩下那人瘋了似的直往屋外衝,到了門邊手忙腳亂的邊哭喊邊去拉門插銷,好一會卻也沒弄得開。


    蘇錦來到屍體前拔出了鐵錐子,剛想定位來上最後一擊,不成想這個時候的門卻從外頭砰的聲應聲而裂,一個威武大漢猛地出現在視線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夜裏睡不著覺出來溜達的秦大虎。卻原來那秦大虎這日晚上溜達著又不自覺的就溜達到蘇錦家周圍,因為蘇娘子近幾日情緒不佳,所以他有些擔心,正在糾結著要不要進去的當口,猛地他神情一震,因為他絕對沒有聽錯,從那蘇娘子的家裏竟然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想也沒想的他就衝進了蘇錦的家裏,待他踢門而入,果不其然的見著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就要衝出門去,秦大虎頓時一股血直衝到了腦門,尤其是見著屋裏頭的娘子正縮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模樣,他頓時覺得全世界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老子草你祖宗!!”抬腳猛地踢向那廝的肚子,在那廝慘叫著倒退的當口,秦大虎暴喝著衝了上去,一拳就砸在了那廝脆弱的脖頸上,隻聽哢嚓一聲,那廝就歪了脖子沒了氣息。可秦大虎卻依舊沒有收手,衝著那廝狠猛地拳打腳踢,待他終於收手了,那廝卻早已死的通透。


    事情發生的太快,待蘇錦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被打死了。蘇錦不由臉色一變,忙起身急急到秦大虎跟前,急急拉過他:“你怎麽過來了?”


    剛殺了人的秦大虎周身還充斥著濃濃的兇煞之氣,身體被人一碰,他猛地瞪著兇悍的眼瞪過來,握緊的拳頭像是隨時能拎過來,等見著是那他朝思暮想的小娘子,頓時眼中的兇煞氣瞬間化作了一灘水,他焦灼的急急拿眼上上下下的將她看個仔細,見著她身上的血他的手就忍不住顫:“娘子,娘子你被傷哪兒了?”


    秦大虎隻當她受傷了,不敢輕易去摟抱她,卻是驚懼的顫著手摩挲著她身上有血的地方。蘇錦抓住他冰涼的手,急急往外拖:“誰讓你來的,你走。”


    拖了好半會沒拖動,迴頭一瞧,卻隻見那秦大虎仔細將她上下看著,待見她真的沒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又扭頭看了眼灶台旁那具屍體,再轉過頭看看自個腳下的屍體,眼中神色深暗了幾許,便雙腳定在地上不動了。


    蘇錦心中發急,她真怕被人瞧個正著,屆時她又將人給拖累了去,遂又忙拉他:“你快走吧,這裏不關你的事,你就權當今個沒來過了。”


    聞言,秦大虎猛地看向她。


    秦大虎目光中的感情激狂卻又純粹,譴責的意味也是強烈而直接,不知為何,蘇錦這刹那間竟有些畏懼他這樣飽含感情的目光,她反而再說不出口要他走的話了。


    秦大虎卻沒再說一個字,收迴了目光後就俯身單臂將她跟提到了鍋沿上坐著,然後他挽起袖子彎腰將地上的兩具屍體疊羅漢似的疊在自個的肩上,待他抬腳想往外走的那刹,卻聽那鍋沿上坐著的小娘子小聲提醒道:“裏頭還有一個。”


    秦大虎迴頭震驚的看著她。隨即他抬腳就衝進了裏屋,拎過地上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抓著那屍體的腦袋往煤油燈那湊近,待見了是那最為令他恨之入骨的王麻子,秦大虎不由得恨聲道:“竟是這廝,當真是該死!”


    他肩扛兩個手提一個出了裏屋,衝著有些不安的蘇錦沉聲道:“對著這種惡人,就得以惡製惡!你記著,日後遇上這種惡人,你就要像今個這般狠狠弄死他!”喘口粗氣,他又道:“你在家等著,老子去去就迴。”說著,深深看了蘇錦一眼,轉身大步跨門離去。


    待秦大虎離開後,蘇錦就忙開始開始提水衝刷炕上地上的血跡,拿著拖布拖拿著抹布抹,拾掇差不多後就開始燒水打算將自個身上好好清洗一番。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秦大虎才迴來,這個時候蘇錦已經將自個給拾掇好了,身上血跡洗幹淨了,帶血的衣服也燒完了,見著秦大虎滿身血的迴來,蘇錦忙將鍋蓋打開,頓時熱騰騰的水汽紛紛泛了上來。


    蘇錦邊往木桶裏添熱水,邊小聲道:“你身上的衣物得脫下來燒掉,否則容易被人拿著把柄。還有,這裏有些熱水,你洗洗吧。”


    秦大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替他忙活,蘇錦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扭身去了那水缸前,彎身舀了涼水:“對了,迴來的途中你可注意將你的痕跡給抹掉?”


    秦大虎目光灼灼的盯著蘇錦那被濕漉漉頭發打濕的素淨小臉,迴答的有些心不在焉的:“都抹去了,娘子不必擔心。”


    蘇錦惱他不知收斂目光,纖纖細手一指那殘破的門:“先去把門修修吧。”


    秦大虎隻得戀戀不舍的蹲著身子修門。


    兌好水後,蘇錦就扭身去了裏間,好在因著這大半會的燒炕,這會炕上的濕氣差不多已經被烘幹了,屋裏很暖和,蘇錦前頭因著將先前那床被褥給燒了,這會隻能重新拿出一床來,鋪好了被褥後,她拖鞋就上了炕。


    躺在暖和的被子裏,慢慢平靜下來的蘇錦不由開始後怕起來,尤其是想到這個年代的刑罰對於女人來說尤為殘酷,再試想一番萬一事情敗露她被抓緊大牢後可能會遭受到的重重可怖場景,她就不由得一陣顫栗,心裏甚至開始策劃著,要不要提前逃往那深山老林子裏?


    修好門之後,秦大虎插了插銷脫下血衣塞進鍋灶燒掉之後就進了木桶裏,這時的他心裏也是不平穩的,當了一輩子地道的農民,唯一幹的出格事就是被逼無奈之下去販私鹽了,而如今,他秦大虎竟然殺人了!而且還是殺官!想到這茬,除了會為事情的可能敗露而感到擔心外,不得不說他心裏甚至還有著隱約的痛快,這些作惡多端的狗官狗腿子們,他曾做夢都想宰了他們,如今真到了這一日,還別說,真他娘的痛快!


    不過他猛地又想起那小娘子煞白煞白的臉蛋,他不由歎著,那麽嬌嬌弱弱小娘子,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估計是嚇壞了吧?


    秦大虎在外間邊擔心著蘇錦的情況,邊迅速的搓洗著身體,等終於洗完了起身,這才怔愕的想起,前頭剛燒了衣服,這會子他拿什麽來穿上?


    作者有話要說:秒盜的機器人終於讓爺忍無可忍了!爺得爆發了,所以在此通知各位親愛滴,從明個淩晨起,爺會發一章防盜章節,待到該日晚上還是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再換做正版內容!所以,過會爺發防盜章節的時候,乃們千萬別以為爺是二更了,千萬千萬別誤點了!!再次申明一遍,待會的防盜章節千萬不許不讓不可以點!!哪個要敢爪子癢癢的點,迴頭爺抓住了捏胸大屁股!!


    接下來,土豪得亮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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