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長長的睫毛開始抖動,眼皮緩緩睜開,露出的眸子還帶著幾分朦朧,身子的酸痛感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


    “醒了?”周卿雲在顧筱筱額頭落下一吻,笑容就如冬日的陽光舒適而溫暖。


    顧筱筱眼睛驀地瞪大,眼睛中的迷離盡去,隨即,她的臉漲成煮熟的蝦子一般,忙將頭垂落下去,臉卻蹭到周卿雲那赤*裸的胸膛,她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昨晚兩人已經做過了那般親密的事,可一早醒來,就看到自己赤身裸*體地在他懷中,她還是羞惱的要命。


    周卿雲輕輕撫摸上她的頭發,聲音中帶著幾分局促忐忑,“你,可是後悔了?”


    顧筱筱“啊”了一聲抬起頭來,看他那心神不定,甚至帶著幾分忐忑委屈的表情,不由地笑出聲,“後悔?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啊?”她故意拉長了聲音,這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慵懶的諳啞,讓周卿雲不由憶起昨夜她銷*魂的低吟。


    “你說得對,後悔也來不及了!況且,我也不容你再後悔!”周卿雲忽然翻身壓在了顧筱筱身上,挺身進入她體內,惹了顧筱筱一聲驚叫,“周前輩——”


    周卿雲長眉一挑,食指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唇間,“顧——”他頓了一下,眼睛中的笑意更濃,他垂下頭去,在顧筱筱耳邊開口,聲音像是帶著誘人的魔力,“不許再叫我前輩,筱筱,叫我的名字!”


    ……


    非洲大草原上波瀾壯闊的景色,就是再震撼人心,看得多了也會令人厭煩乃至麻木。顧筱筱以為這個用在性上也同樣適用,她以為多放縱個幾迴,周卿雲自會收斂,卻不想,這隻是她的美好想象。


    嚐過了情愛滋味的周卿雲食髓知味,可能是男人大多能對此無師自通,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他居然也能自行摸索出花樣,真是讓顧筱筱汗顏,有心把他冷落一旁,他也不說什麽,就靜靜地蹲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就像一隻等待主人撫摸的大狗,顧筱筱看到他這小模樣又忍不住心軟,伸手招他過來,結果給自己招來一匹狼,把自己折騰地腰酸背痛,然後又下定決心要給他立規矩,結果又是一個悲哀的循環。


    好在,幹季這樣令人獸血沸騰的季節隻有六個月,而且,又不是每天都有條件嘿嘿嘿。可能是多了種令人沉迷的運動,給往後即便麻木的景象也增添了幾分誘人的色彩,日子一天天便飛速過去。


    距離金光殿已經越來越近,最後一次與大遷徙的動物們,一起渡過了被鱷魚虎視眈眈的河流,兩人麵對背後那慘烈的犧牲,已然能夠平心靜氣、孰視無睹,這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殘酷,其實在修仙界,又何嚐不是如此?


    兩人手挽手向金光殿所在的山峰走去,三日後,終於到達山底。這座山與之前他們下來的山類似,都有著長長的青藤從山頂垂落到山底,金光殿,坐落於半山腰上,整座建築金光閃閃的,幾乎閃瞎人的眼睛,真不是那位穿越同鄉怎麽有這樣的審美,難道是之前是個窮人,所以對金子才有這特殊的癖好?


    心中暗暗吐槽一番,顧筱筱又拿出做飯的家夥,明日就要登山入殿,接受傳承,然後就能從這該死的鬼地方出去了!整整八年的時間,總算熬出了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飯後,兩人在山底下散步,周卿雲忽然停住腳步,眼睛明亮地如同天上星子,“筱筱,等我們迴去,我便稟告師尊,讓他為我們主持雙修大典,如何?”


    顧筱筱聞言一愣,雙修大典?


    周卿雲把顧筱筱的雙手合在掌心,放到唇間落下一個吻,“筱筱,以前我們身困此處,我不敢貿然對你承諾,你可是怪我?”


    顧筱筱連忙搖頭,“沒有。”她都未想過以後,又怎會怪他。


    周卿雲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筱筱,你喜歡什麽樣的典禮,迴去後我就著手準備。”他們在一起已然五年,彼此雖然心照不宣,但畢竟不是名正言順,在這秘境之中並無他人,自可隨心恣意,但出去後,他們需得名正言順地告知天下,否則苟合的帽子必會戴在顧筱筱的頭上,他又怎容別人中傷與她。


    顧筱筱看他那熱切的樣子,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兩人相處的這些年來,彼此無論精神還是*,都分外合拍,她也想要與他長長久久,隻是——


    “卿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師尊不同意怎麽辦?”顧筱筱想到出去以後,要麵對的人和事,就忍不住恐慌,畢竟,周卿雲所在的,是那麽大的一個宗門,他的師尊,又是這個界麵最頂尖的強者。


    周卿雲驚訝,“師尊為什麽不同意,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果然是天真不諳世情麽?


    顧筱筱垂頭,“卿雲,凡俗有門當戶對的說法,其實放在修仙界也一樣。你我身份天差地別,你覺得你的師門、你的師尊,會允許你與我結成道侶麽?”


    周卿雲笑出聲,“他們允不允許又如何,要與你結成道侶的是我,不是我師尊,更不是我師門,隻要我願意,他們又豈能阻止?筱筱,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與我結成道侶,共證大道?”他雙手抱住她雙肩,與她目光相視,雙目燦如明星,裏麵的感情,是那般地純粹而濃烈。


    顧筱筱心頭猛地一震,湧出一股衝動,想要立即開口答應他,可是話到嘴邊,她終是猶豫了,“卿雲,等我們迴去再說,好不好?”


    周卿雲雖然有些失望,但終究不願強迫她,或許是自己沒有給到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讓她如此猶豫,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如將一切準備妥當,讓她再無後顧之憂。


    “好,聽你的。”周卿雲摸摸她的頭發,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牽住她的手,“迴去休息把。”


    這一夜,兩人什麽都沒做,隻是相擁而眠,明日,還有一場體力活等著。


    這些年來,兩人的身體素質已經遠非初來之時可比,攀岩爬山對他們已經算不上太大的困難,但即便如此,直到日薄西山,才攀上金光殿所在的平台。


    周卿雲先爬了上去,然後又把顧筱筱拉上來,兩人站在金光殿前,在夕陽的照耀下,金光殿的顏色也顯得柔和了許多。這時,金光殿的大門轟然打開,就像是迎接未來的主人一般,兩人相視一笑,挽手共同走進,他們方一進入,身後大門又自動關閉。


    殿內空間並不是很大,裏麵也是空蕩蕩的,最內側擺放著一個人像,這人麵相在修仙界隻能算上普通,但是那一身隻能感知不能觸摸的氣勢,卻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崇敬之情。


    人像下擺放著一個蒲團,應該是供傳承者跪拜所用。人像上空有三個氣團,裏麵包裹著一些東西,但究竟是什麽,他們現在肉眼凡胎,看不清楚。


    周卿雲和顧筱筱恭敬地對人像深施一禮,“晚輩周卿雲/顧筱筱見過前輩。”


    那個人像打個嗬欠,伸個懶腰,才懶洋洋地道:“怎麽今日才來啊?”他看向眼前兩人,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突然像是被定住一般,眼睛也突然瞪大,“不對,不對,不對!”一連三個不對,一個比一個大聲,如同見鬼了一般,盯著周卿雲嚷道:“怎麽會是你?”


    周卿雲一頭霧水,正要迴答,顧筱筱已經站到了他前頭,抱不平道:“前輩,你什麽意思,我們可是曆經千辛萬苦通過您的試煉考驗的,前輩是想不認賬嗎?”


    那個傀儡聽到聲音,目光如電,看向了顧筱筱,令顧筱筱心頭一窒,一種被窺探的感覺襲來,就像是自己被扒光站在了對方麵前似的,沒有絲毫*可言。即便這種感覺轉瞬即逝,顧筱筱還是覺得十分難堪而憤怒,但是修為不如人,她也隻有忍字一途,隻是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發憤圖強,她太痛恨這種被強大者任意用神識窺探□□的感覺。


    “咦,竟然是老鄉?”傀儡咧嘴一笑,手忽然向空中畫了個圈,顧筱筱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周卿雲已不在左右,隻有那傀儡笑嘻嘻地走到顧筱筱麵前,“嗨,老鄉,你也穿越到這個世界啦?你是不是一看到我的墨寶就知道我啦?”


    顧筱筱對這個大能老鄉的崇敬尊重消弭地無影無蹤,“是呀,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說老鄉,你弄這麽個非洲大草原,還不倫不類的,硬是讓我們走了八年,幾乎都是同樣的景象,你弄也弄得真實些啊。”


    傀儡聳聳肩,“我對東非大草原也就一知半解,其他的隻好自己補齊啦,嘿嘿,你就將就著些吧,反正他們這些異世之人又沒見過真的非洲大草原。”


    顧筱筱翻個白眼,“先別說那些,你剛才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那麽問我的同伴,這裏除了你我就是他,不是他還能是誰?”


    傀儡做的惟妙惟肖,就是皺眉的動作都如同真人一般,嘀咕道:“應該沒錯啊,怎麽人就錯了?難道是這位老鄉造成的變數?”


    顧筱筱湊過去,“我說老鄉,你嘀咕什麽呢?還有,我們既然通過了試煉,你不得把傳承給我們嗎?為什麽說不對?”


    傀儡連連搖頭,“不能傳你們,你們不是我命定的傳承者!”


    顧筱筱氣急:“你那牆上可明明白白寫著,穿越大草原,十年之內到達金光殿就算通過試煉,我說老鄉你也成了一介大能,怎麽能不認賬呢?”


    傀儡苦惱地直撓頭,“我還納悶呢,正常來說,應該是你跟一個雷靈體的一起到來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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