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藍天,椰樹林立,陽光溫暖。一切都符合褚唯願對於度假的定義,可是她唯一接受不了了的,就是紀珩東此時此刻,這麽不要臉的行為。


    明明說好了一起去海鮮市場挑海鮮吃,他卻一直把車開到了別墅後麵的一處私人海灘上。臨近晚上,大片的夕陽透過海麵折射出一片又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海天相接的地方瑰麗磅礴,褚唯願隻當他帶自己來看日落,興高采烈的從車裏爬出去便在沙灘上踩起水來。


    她背著光,身上的皮膚在暮色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偏偏那兩條筆直纖細的腿引人注目的動啊動的,看的讓人眼熱。


    紀珩東承認,從她在機場對自己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這身衣裳是特地穿給自己看的時候,他就有點把持不住了,好像……自從第一次之後,她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眼神都能讓他不自覺的把她往□□上聯想,分分秒秒,他都隻想迅速把她據為己有看著她在身下抽噎求饒,隻有人滿滿當當抱在自己懷裏,手真真實實摸到的時候,紀珩東才能平複心中那種不真實的感覺,才能懇切的相信,與他同齡共遊十幾載的願願,是真的屬於他了。


    並非他荒唐無度,紀珩東有時候也會想,可能那隻是每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身體發出的本能信號,要不然……怎麽以前看過那麽多的女人,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褚唯願玩兒的開心,看著紀珩東靠在車前就笑著朝他招手,那一抹笑意,像是能一直滲到心底去。紀珩東原本正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照,見她揮舞著雙臂,便扔了手中的煙信步走去。


    他接住她跑過來的身體自然而親昵的頂了頂她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些寵溺。“一個人兒也能玩這麽開心啊?”


    他剛抽過煙,身上淡淡的煙氣夾雜著他一直慣用的苦橙花讓褚唯願十分熟悉,她下意識尋著他的胸膛靠過去,乖順的問他。“剛才你一直發呆,想什麽呢?”


    紀珩東言簡意賅,手指摩挲在她的腰上力道越發重了起來。“想做了你。”


    褚唯願跟他在一起,早就習慣了他時不時語出驚人的放浪行徑,她咯咯樂著,四下無人,一時膽子也大了起來。“你這麽欲/求/不/滿,小心以後未老先衰,年輕人啊………身體就這麽糟蹋……”說到最後,她還故意咳嗽兩聲裝作他爺爺的聲調嘲諷他,


    男人最討厭被女人質疑這個了好嗎!!紀珩東陰陰的抓著褚唯願的手,暗示性的要往下移。“你要不要試試?”


    海浪一層一層又一層的漫過來,冰涼的海水撲倒褚唯願的腳上讓她打了個哆嗦,“不要了,不要了……”


    紀珩東雙手擱到她兩邊的胳膊上輕輕一提,就把人抱起來讓她踩在了自己身上。她手撐在自己的肩上,低著頭,那兩片紅潤飽滿的嘴唇似引/誘一般在紀珩東眼前無意識的張開。心念一動,他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抬頭吻了上去。


    這姑娘身上的每一寸的敏/感所在他都盡悉,隻一個吻,就能讓她丟盔棄。不待一會兒得功夫,褚唯願就發著抖被他扔在了r8的後座上。


    “喂!”她支撐著紀珩東隨即壓下來的身體,如同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你瘋了?要在這裏?!”


    紀珩東喘著粗氣,聲音粗嘎。“不然呢?帶你迴家洗個澡點上蠟再準備一束玫瑰花?”


    他手指不停,摸到她背後細細的兩條黑帶子趴在褚唯願耳邊不知說了什麽,刺激的她又是一抖。紀珩東在她頸側輕輕啃咬,“願願……天知道我多想在機場就把你這身衣服撕下來,乖……就一次,成嗎?”


    r8後排空間狹小,她被他壓著,兩條腿已然被分開架在了他肩膀兩側。褚唯願咽了咽口水,“會有人看到的……”


    “哪還有人。”紀珩東恍若未聞的撕啦一聲——直接撕開了她身上軟滑的布料,雖是有極大的心裏準備,可是當衣料隨著他動作被扔在地上的時候,紀珩東隻感覺一股血衝到腦門上,灼熱的欲/望以極速的方式在他身體裏叫囂。


    女孩纖瘦白皙的身體暴/在空氣中,激的一身雞皮疙瘩。褚唯願幾乎要尖叫起來,雙手反射性的抱在胸前,又羞恥又氣憤。“你神經病啊!!!那是我才買的!”


    真是,什麽時候能把他動不動愛撕衣裳這個毛病給他改了呢?


    一分鍾,一秒鍾,紀珩東都等不了了。


    “以後再給你買。”他含糊著敷衍了一句,竟張口咬在了她一團飽滿上吸吮起來,連給褚唯願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都說男人本性與其嬰幼兒時期的腦迴路是一樣的,總是處於需求的時候會用最原始的身體身體本能來滿足自己,褚唯願細軟的身體擱在自己身下,又哪裏能是一張嘴就能罷休的。


    彼此廝磨間,紀珩東憑著最後一絲意誌裏伸到了前方的手扣裏摸出了個東西。


    褚唯願對於這種事還處於懵懂空白,不懂這些,可是他卻不能不注意。除了第一次沒有做措施以外,之後的幾次裏他都十分小心,一次兩人去超市,褚唯願看著他從貨架上若無其事扔了幾盒這玩意兒進去臉羞的通紅。


    但是每次,他換套的時候她都死死閉著眼睛不看。任憑他怎麽威逼利誘,都不行。記得那晚在長安城,他故意把她壓在自己腿上想讓她給自己用小嘴吸一吸,誰知道這傻姑娘看了一眼他耀武揚威的小兄弟之後,竟然顫顫巍巍的問了他一句話讓他徹底繳了械。


    “太大了………能進去嗎?”


    她問的真誠坦白毫無她人那般挑/逗勾/印之意,可偏偏就是那樣一副口吻表情,卻讓紀珩東的火燒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厲害。


    車裏的頂棚被他放了下來,玻璃四周全都是隔離的深的膜紙,兩人幾乎完全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唯獨開著的天窗裏能看到慢慢暗下來的暮色和不斷敲擊著耳膜的海浪聲。


    後排座位就算在寬敞也架不住倆人折騰,褚唯願被紀珩東斜斜的抵在座位上,整個人都被頂的往上滑,後背磕在玻璃上冰涼的觸感加上身體裏熱燙的撞擊快要讓她哭出來,她仰著頭,一波又一波的戰栗感讓她大腦一片空白,隻死死抱著紀珩東的脖子小聲呻/吟抽噎,兩條腿卡在他腰間,踩在前麵的頭枕上腳趾都蜷縮在了一起。


    紀珩東也是隱忍的差不多了,潮紅的俊臉上不斷有汗滴落在褚唯願飽滿圓潤的胸口,他撈起意識不清的人兒,翻了個身,竟讓她趴坐在自己腿上更深的闖了進去。


    褚唯願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姿勢,一瞬間,竟然被那種接踵而來的快/感刺激的身體直往上縮,劇烈的顫抖著昏了過去。


    等褚唯願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車子重新打開了敞篷,海風透過四麵八方吹進來,舒服的很。褚唯願正睡在副駕駛上,身體像是被紀珩東清理過了,鬆鬆垮垮的套著他剛才穿著的白襯衫一直垂到了膝蓋上,隻是腿間那種酸麻的感覺久久不退。


    紀珩東正靠在車門外抽煙,不知從什麽地方翻出了體恤衫重新換上,倒是幹幹淨淨的什麽也看不出來。


    見褚唯願醒了,他才按滅了煙坐迴來,笑的一臉無恥。“醒了?”


    剛經曆一場性/事,褚唯願說話都還有那種嬌/媚的尾音,她蹙眉朝著紀珩東的肚子就蹬了一腳。“種豬騙子,說話不算話。”


    紀珩東把她冰涼的小腳丫擱在手裏捂著,湊過臉去哄她。“我倒是想在酒店裏,那不是你說怕人聽見膽兒小麽,再說了明天大批人馬就來了,咱倆指不定有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他說的故意帶了點委屈,褚唯願聽的心軟,忍不住又往他懷裏蹭了蹭。“我餓了,從下飛機到現在都沒吃飯呢。”


    “帶你吃大龍蝦,比你都大的。”紀珩東樂了,擰著車鑰匙就走。


    她穿的少,沒法拋頭露麵。最後倆人一路嬉鬧著在街邊買了不少她愛吃的小攤才迴酒店。


    一切風平浪靜,可是褚唯願沒想到,自己竟然蠢到這麽快,就把事情敗露了。


    ………………


    江北辰的婚禮,褚穆自然是要去的。雖然剛迴來工作很忙,還是帶著妻子訂了晚上的機票趕過來。這幾天陸續已經有人來了,紀珩東忙著招唿客人當散財童子,忙的不得了,褚唯願看的心疼,所以晚上去接哥哥的事兒自己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褚穆遠遠從閘口裏出來的時候,褚唯願就看見了他。來人一身淡色襯衫西褲,袖子工整的卷到手腕往上一點的地方,身材修長,他左手提著行李,右手牽著他的妻子,步履沉穩。


    褚唯願朝著他招手,歡快的喊了一聲,“哥!嫂子!”


    褚穆也有挺長時間沒看見小姑娘了,聽見她叫自己臉上帶了些清淡的笑意,帶著舒以安走過去。


    褚穆和妻子感情很好,並排坐在後麵在褚唯願眼裏就有秀恩愛的嫌疑,她開著車在前頭看了一眼,小聲的哼唧。“膩不膩歪啊?”


    褚穆也不尷尬,反而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迴去,“最近是不是在家待的皮癢癢了?龐家給你送的禮我看還是不夠重。”


    褚唯願最怕聽到龐家這兩個字,忙噤聲示好的衝後麵擺擺手,“從現在開始到酒店就當我不存在,你倆繼續,繼續。”說著,還從手扣裏拿了個什麽東西扔到後頭去。


    褚穆手快的一把捏住,妻子舒以安好奇的探過頭去看,頓時紅了臉。小小的,四方的,某蕾絲牌的經典某物件,就這麽被褚穆端端正正的擱在手心兒裏。


    褚穆倒是十分鎮定,皺著眉一臉嫌棄的拿過東西仔細翻看了兩遍,才反應過來找到事情的重點。“你車上準備它幹什麽?”


    褚唯願頓時領悟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後悔的快要剁了自己這隻大賤手。下意識的想可憐巴巴的尋求舒以安的幫助,奈何舒以安這迴也不幫她了。伸手捏了捏褚唯願的小臉蛋兒,一臉的無能為力,“還是老實交代吧。”


    褚唯願十個指頭不安份的在方向盤上敲敲打打,企圖來個垂死掙紮。“這車不是我的!紀珩東的!”


    褚穆冷笑,“那就更奇怪了,紀珩東的車你怎麽這麽熟?”


    褚唯願目光飄忽不定,心虛的打著哈哈。“這個…這個嘛…他我們誰不了解啊!車上別的沒有,就這個多!”


    褚穆沒說話,把手裏的東西重新扔迴手扣裏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褚唯願,便垂下眼去沒在說話。


    等到了酒店,趁著包廂人多,褚唯願偷偷跑到紀珩東身邊告警,語氣哀愁。“你做好準備吧,我哥……可能知道了。”


    紀珩東正被人灌著酒,聽完之後舌頭也不大了腿也不打彎兒了。一個激靈拽著褚唯願就跑到角落裏訓斥,“怎麽迴事兒啊媳婦,怎麽接一趟飛機連老底都給你哥掀了呢?”


    褚唯願也著急懊悔,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講了一遍,對著他又踢又打。“怎麽辦啊………”


    紀珩東看著包廂裏清俊精明的褚穆,他攥緊了酒瓶子大手一揮,親了親褚唯願的臉安慰她。“不怕,有我呢,等一會兒我給他灌多了讓他想找茬都沒處找去。”


    待褚唯願心有餘悸哀戚戚的走遠了,紀珩東才拐彎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了衝臉,心下清明一片。終於,他要如同一個成熟男人一樣,徹底麵對她的家人來與之做一場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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