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她也就知足了,總歸不是討厭她就好,嗬嗬!


    這麽想著,顧清更加賣力的投入到與墨楚卿的吻中,隻想讓他深深的沉醉在裏麵,哪怕隻醉這短暫的一夜也好。


    與此同時,素手悄悄探向自己腰間布帶。


    微一施力,沒有盤扣,隻靠打著活結的腰帶固定的粗布麻衣,悄悄在顧清手下解開。


    可,隻是如此,顧清卻並不滿意。


    素手一秒鍾都不浪費的,緊接著探去了男人衣袍的腰帶,下一刻被解開的,是墨楚卿的衣服。


    而“立了大功”的手,就著他大開的衣襟,毫不知羞恥為何物般,從他沒有被自己壓著的腰側,掀開裏衣,直接撫上了男人熱燙的肌膚——極具挑逗意味。


    下一刻,本迷醉在與顧清的馨香深吻中的墨楚卿一驚,神誌瞬間迴籠,速度極快的一把按住了顧清在自己腰腹上四處遊蕩作亂的手。


    同時,另一手略一施力,再一次推上顧清的肩頭,拉開了兩人唇間的距離。


    “顧清,你……”是墨楚卿磁性暗啞滿帶欲望的聲音。


    “我怎麽?”是顧清媚惑勾人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話。


    說著話,顧清杏眼眨了眨,看了看男人滿是掙紮的鳳眸,收迴了被他按壓住的手,而後微抬起身,在墨楚卿的注視下,將已經被解開的厚重外衣脫掉。


    轉眼,隻餘輕薄裏衣遮擋著她的身體。


    臉色越發的熱燙,不知是藥效,還是因為自己不知羞恥當著男人寬衣解帶的緣故。


    總之,顧清感覺自己拚力維持的理智,正急速被洶湧的欲望吞噬。


    “阿卿,你該看得到我的狀態,所以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想我死,不想我真的去尋沂山或者別的什麽男人解毒活命,那你就不要再推開我,隻今夜這一晚,求你了,可好?”


    除了聲線因為藥效的作用而不同,一聲“求你”,像極了那晚暗道中他吻她後,她落淚卑微祈求自己的聲音。


    還有那一聲“阿卿”,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夢中崖底,她躺在血泊中動也不動的情景。


    心,狠狠的緊縮。


    在這樣一個,她為了他自殘,他忍不住將心底的話告知她的夜晚。


    不知是故意向心底深處對她的情感妥協,還是卑鄙的放棄抵抗,沉淪在藥物的操控下。


    亦或者,是更加卑鄙的以“救她”之名掩蓋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


    總之,一聲酥麻至極,卻也無比卑微的“求你”,毫不留餘地的,擊垮了墨楚卿最後的理智。


    這一刻,藥物也罷,情感也罷,說他大發慈悲隻為救人也好,說他卑鄙無恥怎麽都可以。


    總之,這一刻,死死捆綁著他的承諾和責任,統統被拋諸腦後,隻想借著那麽多“理由”,無恥的順從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看一眼不知何時被顧清解開的衣袍,感受著素手重又撫在他熱燙肌膚上的觸感。


    墨楚卿伸手,抬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女人緋紅的臉,鳳眸飽含深沉欲望的直直看向她的雙眼。


    “顧清,即便本王依你所言救了你,但此之後,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麽,既是如此,你可依舊要繼續?”


    聞言,顧清疑惑的眨了眨被欲望灼燒到通紅的雙眼,僅剩的最後一絲絲理智其實並不能完全理解男人的話,但她就是下意識的知道他同意了。


    遂,顧清嘴角一勾,媚惑的輕笑一聲,也不作答,杏眼一閉,憑著心中欲望的驅使,覆上了男人的唇。


    下一秒,僅有的理智退散,墨楚卿鳳眸一閃而逝決絕的光,修長大手隨即抱住壓著自己的女人,再管不得其他。


    深秋的夜,深沉,帶著寂寥蕭瑟和縷縷悲情,伴著寒涼的月,靜靜聆聽著房間內漸起的喘息和嬌吟。


    直到某一刻,顧清眼角一滴溫燙的淚悄悄滑落,嘴角勾起似悲似喜,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她是一個壞女人,若說先前她還能壓抑自己感情的守在他身旁,哪怕有一天看著他和輕冉相愛相伴。


    但自這一刻以後,一切便都沒了退路,她終歸是一個自私的壞女人。


    他是一個卑鄙的,連感情都不敢直麵的男人,以著諸多的理由,掩蓋自己齷齪的心思,卻擺著一副大慈大悲救人性命的臉孔。


    隻是,到底是誰救了誰?他,當真不知麽?或許隻是更加卑鄙的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一刻之後,她與他的距離到底是近了,還是越發的遠了,或許隻有他自己才最清楚不過罷。


    深秋的夜,很長,長到掩蓋了人心底一切的紛繁複雜,掩蓋了依舊不停傳出的曖昧聲響,也掩蓋了一前一後,朝著這一處尋來的兩方人馬。


    村口祖廟。


    龔婆婆靠牆歪斜的坐在蒲團上,滿是皺紋的雙眼中是興奮和激動的光,連帶著嘴角也忍不住高高的翹起。


    “哈哈哈,依著老身那祖傳的藥,這會子,丫頭和那俊小子的好事應該是成了吧。嗯,絕對是成了!”


    成就感十足的雙手一拍,龔婆婆少女心爆棚,腦海中全是一雙佳人自此相親相愛的情景。


    然而下一刻,轉念想到從顧清口中聽聞的墨楚卿的意中人,龔婆婆臉上的笑容一收,思量片刻,急慌慌的站起身,走到祖廟中央跪下,雙手合十,懇切的看向上首。


    “狐祖啊狐祖,您看在老婆子我從不殺生的份上,就保佑丫頭能一舉拿下他夫君的心,讓他夫君從此心裏隻有她,兩人能夠相親相愛的過日子,可好?”


    話落,似又覺得誠意不足,龔婆婆略一躊躇,咬了咬牙,心一橫,又開了口。


    “這樣好了,老婆子願意齋戒兩……三日,隻求狐祖能保佑他們一迴,可好?三日已經很多了,不能再多了,狐祖也是吃肉的,應該知道三日素食有多漫長難熬,所以,一定要保佑他們呐!”


    搓著合十的雙手,話落,龔婆婆虔誠的深深將頭磕了下去。


    而上首座台上,一隻栩栩如生的巨大狐狸石像,眼中嘴角都是狡黠的精光,靜靜的看著臣服跪在腳下的人。隻是,與顧清的愛寵烏鴉,以及北炎所有狐狸不同的是,這巨大狐祖石像的身後,長著九條一模一樣的尾巴——九尾狐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獨寵媚色皇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季夜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季夜白並收藏獨寵媚色皇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