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我有些芷傾的消息,從我鋼琴老師那兒討來的,想知道嗎?

    諾軒:嗯嗯,說啊說啊(典型的花癡-。-)

    秀英:就是,芷傾說你是她非常要好的朋友,還特別強調了‘非常’兩字,然後每次說到你就一直說‘omg’,然後笑個不停…

    諾軒:啥?!?!(激動到瘋了+半信半疑的諾軒-。-|||)

    秀英:就是我跟鋼琴老師提起你的名字,然後她說得,不過她真的很厲害,考鋼琴九級時幾乎拿滿分,怪不得你那麽喜歡她。

    諾軒看機信息然後從床上彈起,激動到在圍著屋子繞圈圈,自己不是有意要去知道什麽,不過身邊就是有些和芷傾有關聯的人,或有人,沒事找事就發一些在某個地方碰到芷傾的信息讓諾軒嫉妒,搞的自己感覺像跟蹤狂一樣,知道些不該知道的。

    在屋子裏轉了幾圈,諾軒又滾到了床上。她平躺在床上望著那天花板,閉上眼時腦海裏浮現出芷傾的臉,諾軒不禁笑了笑,這說快不快的一年真的好幸福。手機又開始振動了,因為是一般人不會來電的時間,諾軒的第六感很準確地預測到了來電者。

    “喂,我是芷傾。”

    “嗯,我知道。(裝冷靜)”

    電話裏傳來一陣笑聲,諾軒感到有些心虛,

    “你假期還要迴去嗎?想讓你陪我去趟法國。”

    “去那兒幹嘛?”

    “我的家庭聚會,就順便帶你去嘛,絕對會很好玩的”

    “!!!但是…如果是亞洲內可能還好跟我媽說,法國呃…”

    “就偷偷跑出去啦。”

    “出國呃,怎麽偷偷來?護照是有,機票錢呢?”

    “機票我負責,你就編個理由說你待在這邊就好了。那麽說好了,bye~嘟嘟嘟嘟”

    【什麽跟什麽嘛,根本容不得我商量,你不如直接當天把我拉去機場再說得了。不過據說吸血鬼都很有錢呢,而且他們還是貴族家庭,我那一張機票也不算什麽吧。】

    ★

    學校假期的第一個星期五,諾軒隻帶了護照和一個小包就前往機場。讀書的地方冬天並不冷,羽絨服毛衣也隻有老家才有,芷傾又說那兒什麽都有,基本上除了貼身衣物沒啥能帶的。諾軒坐了一個小時的德士到機場,和芷傾一家碰麵,因為沒有什麽行李,輕輕鬆鬆便到了候機室。機票是芷傾法國的遠房親戚寄的,商務倉機票,據說前幾年還有派私人直升機。雖然是親戚,可是生活方式卻有天壤之別。芷傾他們屬於比較節省低調,不愛張揚,而另一家卻比較喜歡稍微有些奢侈的生活。飛機上,諾軒坐在窗子旁,內心有些不安。坐飛機並不是第一次,但是這是第一次和芷傾一起出去,還是跟母親撒了謊,偷跑出去的。芷傾在一旁談天說地得,諾軒大多數則在一旁聽著,偶爾適當地迴應幾句,就算再瞎的話題,諾軒都能聽的津津有味。幾乎每次都是芷傾在哪兒說個不停,不過這道也好,就是要兩個相反的人才能更容易地相處,如果兩人都嘰裏呱啦得,到底誰聽誰的啊…?

    “不跟你說了啦~困了…”

    “???你不是應該不用睡覺的嗎?”

    “我想睡,而且體質問題…我有些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有些不同。”

    芷傾笑了笑,那是一種很溫柔的笑,或許每個人對溫柔的定義都不同,但是諾軒真的很喜歡芷傾那種獨一無二的溫柔。雖然芷傾看起來像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心思卻十分細膩,人也特別體貼,對別人的好是一點一滴累積出來的,隻有仔細迴想才會發現她那與眾不同的溫柔。吃完第一餐後,芷傾靠著背椅睡覺,諾軒抽出桌子,把枕頭放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麵向芷傾。看著看著,諾軒沉沉地睡去。

    眯了兩三個小時後,諾軒直起身子,臉蛋靠在冰冷的窗子上,機艙的燈已經調暗,似乎已經到了晚上…諾軒向空姐要了一杯冰雪碧,靜靜地一口一口喝著水,把那冰水含到變迴室內溫度為止,再慢慢吞下。芷傾還睡的很熟,或者是像她父母一樣隻是閉目養神,但是諾軒畢竟盯著芷傾看了那麽久,如果不是睡著,為什麽芷傾沒有反應?諾軒就那麽靜靜地靠著窗子,開始放空,開始不斷地迴想,迴想一整年的事。對於社團活動的記憶,似乎永遠隻包括哪天芷傾沒去,哪天是和初二一起訓練,或是練操的時候初二的有示範。認為芷傾很煩人好像隻是不久前的想法,現在卻仿佛沒有她就不行了…

    睡夢中,諾軒隱隱約約感到有人輕輕拍著她的肩旁,拍得是那麽輕,像是深怕把諾軒這個瓷娃娃弄碎似得。諾軒微微皺了皺眉頭,睜開雙眼,

    “吃完飯,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了,坐飛機坐悶了啊?”

    諾軒點了點頭,雙手揉了揉臉頰,伸了個懶腰,如果是和平常的老鄉一起坐飛機迴老家,諾軒一定還會抱著她撒會兒嬌。諾軒知道自己和芷傾總是隔著一步,她就是無法放輕鬆,像其他人一樣撲在芷傾的身上。芷傾對諾軒也是,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什麽,對待諾軒時都會變得很小心,平時可以一巴掌拍在別人背上,但是對諾軒,卻總是要減少力度,拍得很輕很輕,總是讓諾軒懷疑自己是玻璃做的。

    ★下了飛機,走出機場,一陣寒風襲來。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士,遞過幾件羊毛大衣,領著他們走到一輛顯眼的銀色的林肯城市前。車行駛過市區,開向郊區的方向,諾軒望著窗外陌生的風景,變得有些尷尬和緊張,畢竟自己是外人,搞不清楚為什麽芷傾非要把自己拉過來。車停在了山腳下的一棟別墅前,高大壯觀的建築,被華麗地修飾著。下了車,諾軒獨自在附近逛了逛,芷傾和她的家人在一旁討論著什麽,身為外人,諾軒也不好去打擾,隻能獨自找樂子。

    “諾軒,走吧。”

    “還要去哪兒啊?”

    “這裏隻是傑克斯利的別墅,山上的城堡才是洛炎迪閣的。”

    芷傾邊說邊指向山頂,雖然是陽光燦爛的大白天,山頂卻被一片烏鴉籠罩著。在諾軒看來,那隻是一團灰蒙蒙的圈圈(近視眼…),但是卻能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有專門的車道可以開車上去,不過我想帶你騎馬。沒意見吧?”

    【開車?!騎馬?!山這麽高耶!!!唉~其實我也不能有意見吧…】

    諾軒跟在芷傾後麵,走到了別墅後方,芷傾從馬棚裏牽出一匹白色的馬,跨了上去。

    【白馬王子~】

    “來吧。”

    諾軒抓著芷傾的手,被芷傾單手提了起來,放在了馬背上。諾軒自認為(而且也確實地知道)自己並不輕,突然被某人單手提起來,於是坐在馬背上還沒有緩過來。

    “為什麽我要坐前麵…?沒有東西抓,很沒有安全感。”

    “我怕你在後麵搞怪。”

    芷傾一手抱著諾軒的腰,另一隻手抓著韁繩,腿夾緊馬的肚子,向一側拉了一下,馬便跑了起來。雖然諾軒以前有騎過馬,但都是那種前麵有人拉著,然後總是慢悠慢悠地走著,馬真真的跑起來還是第一次。那速度快得驚人,寒風吹在兩人臉上,讓本來就隻穿了一件t恤,牛仔褲外加大衣的諾軒不禁哆嗦著。

    “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我帶你去看個地方,然後我們就去山頂,那兒有防護罩,差不多有15c,不會這麽冷。”

    “沒事,有大衣。隻是風吹在臉上有些刺刺的。”

    諾軒挪了挪大衣,往芷傾的懷裏縮,她把頭靠在芷傾的肩旁上,想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芷傾熟練地依靠自身重心,讓白馬毫無困難地穿越在樹林中,飛奔向目的地。諾軒輕輕地把手放在的手上,尋找那唯一的溫暖,安慰的是,芷傾有體溫。

    【她說過自己有些奇怪,一般吸血鬼,就算真的有所謂的人格分裂,外貌會改變,但是體質不會…吸血鬼是不該有體溫的…不需要睡覺…】

    馬跑得速度變慢了,諾軒抬起頭,那震耳欲聾的瀑布聲越來越清晰,馬踏著輕快的腳步,每一步都陷入那深深的雪中,從那密密麻麻的樹葉中可以隱隱約約看見瀑布。當馬再走了幾步,走出了樹林,站在懸崖上眺望遠處的瀑布。諾軒直起身子,

    “好美哦。”

    “嗯,就是想順絡帶你來看看風景。”

    芷傾拉了拉諾軒的大衣,使脖子和肩旁的那個弧露了出來。芷傾的頭壓在諾軒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知道為什麽要你坐前麵了嗎?”

    “這種地方幹這種事,好煞風景哦!”

    諾軒掙脫開來,整理了下衣服,腦子裏暗罵了下那個總是耍自己為樂的宮芷傾。

    “可以下去嗎?”

    芷傾點了點頭,自己先下馬後再扶著諾軒,讓她安全著地。諾軒捧起地上的雪,像天空拋起,雪花就像飄雪時一樣落下,落在了兩人的頭上。她順勢捏了一個雪球,丟向芷傾,卻被芷傾躲開,兩人同時蹲了下來,捏出一個又一個的雪球丟向對方。雖然被雪球砸到會讓人全身濕透,兩人還是玩的不亦樂乎,直到諾軒累得躺在雪上。

    “還冷嗎?”

    “不了。”

    “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本來就不該讓你穿成這樣出來。”

    諾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芷傾,

    “嘻嘻,走吧。”

    [還真是個小孩…]

    芷傾小心翼翼地拍掉諾軒衣服和頭發上的雪,臉上是一種複雜的神情。芷傾跨上馬,這次如諾軒所願,讓她坐在後麵抱著自己,

    “閉上眼睛。”

    芷傾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諾軒乖乖閉上眼睛,卻赫然發現耳邊的馬蹄聲消失了,可是她任然感覺得到馬在移動。最終禁不起好奇心的誘惑,諾軒睜開眼睛發現她們騎著的那匹馬在半空中奔跑著,奔向那被烏雲籠罩,浮在半空中的城堡。

    “叫你閉上眼睛了。”

    諾軒沒有作答,隻是抱的更緊了,把臉緊緊貼著芷傾的後背。不一會兒,馬蹄聲又迴來了,馬停在了城堡門口。城堡雖然沒有吸血鬼女王的城堡大,也有它的四分之三了,如果說那座城堡是陰森,那麽洛炎迪閣的城堡就是詭異了,因為環繞四周,除了城堡頂上濃厚的烏雲,都是陽關普遍。

    “小姐,老爺他們都在餐廳,夫人吩咐你們先去換衣服再去餐廳。伯爵一家明天中午左右才會到,所以今晚隻有我們。”

    “知道了,謝啦,卡羅。”

    芷傾握著諾軒的手,兩人瞬間移步到芷傾房間的門前。

    “啊~啊,又積灰了。”

    芷傾用右手擦掉門牌上的灰,鐵皮上清清楚楚地刻著一排字,芷傾的名字:royanticmarquistheseventh•rozen•ly•reze•宮•芷傾

    “ly…璃。這個拚法好奇怪哦。”

    “呐~為什麽先注意到那兩個字母?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更喜歡璃?”

    聽到那句話,諾軒感覺得到自己的心噗通地跳了下(平時感覺不到心跳…不是沒有心跳),慌張地搖了搖頭,緊接著望向芷傾。

    “沒有啊…我…”

    “好了啦,我們倆別站在這裏糾結這兒糾結那兒的。”

    【可惡!你這個耍我為樂的人!!!】

    芷傾推開沉重的木門,拿起火柴點燃了門口的蠟燭,然後拿著蠟燭依次點燃房間每個角落的蠟燭,直到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房間的擺設和熙的城堡的那間差不多,或者說,是熙叫人按照這間房布置房間的,唯一的不同是芷傾的房間還有一個小門,角落也擺了棺材。芷傾打開衣櫥,挑了一件長袖t恤和毛衣給諾軒,自己則拿了一件外套而已,

    “你慢慢換,我在外麵等你。”

    芷傾走出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在開她的玩笑,順便問問而已。]

    [我看你真的認為她喜歡我,怕了,是吧?]

    [怎麽可能,諾軒最喜歡我了…(笑)]

    [說這種話都不會臉紅,真有你的。]

    [我有信心。]

    [走著瞧。]

    “諾軒,好了嗎?”

    “嗯,馬上。”

    餐桌由紫檀木製成,超不多有7米長,正中央擺了一個大大的蠟燭架子,上麵點燃的蠟燭讓整個餐廳都亮了起來。諾軒坐在了芷傾的母親旁,而芷傾坐在諾軒對麵。諾軒望了望餐桌上的食物,吞了吞口水,

    “放心,這些都是你平常吃的食物,因為芷傾也需要食物,我們兩個湊合就好了。”

    “謝謝。”

    諾軒向芷傾的母親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餐桌上的菜,

    “今晚隻有我們四個,你可以隨便一點,明天其他人到了就需要注意一些禮節。”

    “知道了。”

    因為氣溫的變化,諾軒有些胃口不好,還好碗裏的飯並不是很多,硬塞還是把飯給吃幹淨了。聽著芷傾的母親在餐桌邊嘮叨了兩三句後,兩人離開了餐廳,洗碗嘛,當然用不著她們管。

    “這個古堡,除了打掃灰塵跟蜘蛛網,沒什麽能幹的,你難不成要在這裏宅一天?”

    “不然呢?這裏好黑哦,都分不清楚是早上還是晚上。”

    芷傾坐在床上,而諾軒坐在地上,身子靠著床邊。還好城堡隻是走廊撲滿灰塵,個別房間、大廳和餐廳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熙的城堡雖然外表看起來陰森,可是最起碼的是裏麵有通電,用的是燈,可是這座城堡是裏裏外外都彌漫著詭異的氣息,一天24小時,365天都是黑暗,蠟燭光更是讓人提心吊膽,像是一般人對吸血鬼城堡的印象一樣。

    “我們下山好嗎?開車很快的。”

    “你又沒有駕照…”

    “這整座山都是我家的,而且怎麽偏遠的地方,誰管啊?”

    車從城堡飛空而過,下山的路有一條馬路,隻不過幾乎是直線向下,所以也沒有人(注意,人…)敢駕車下山。諾軒瞄了一眼速度表,260km/h,不到五分鍾,車轉了一個90度彎,轉進平路。

    “到了?!怎麽快?!”

    “嗯,不過開的太快了,車輪都冒煙了,哈哈。”

    “原來現在都晚上了…”

    “好了,抓緊吧,我們出去狂歡!”

    諾軒還沒有反應過來,芷傾就踩下油門,車又以那超速超了將近100km/h的速度行駛,四周的樹木迅速退後。

    “喂,前麵有急轉彎!!!”

    “安靜啦,我有看到。”

    芷傾踩下刹車,方向盤向右邊打死,車的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高聲貝又刺耳的聲音,車被甩了一個大彎,地麵上留下兩條輪胎的痕跡,芷傾換踩油門,迴方向盤。

    “帥吧。”

    “還好啦,嚇人是有。”

    帥,最帥了,你永遠都是最帥的~

    車停在了一座木屋前,兩人下了車,走進了木屋,

    “bièreetvin”

    吧台裏的老頭子瞄了芷傾和諾軒一眼,端上啤酒和紅酒各一杯。

    “這,請問法律在這兒沒效是嗎?”

    雖然諾軒自己明明未成年也在家裏喝過酒,出去喝卻是頭一迴。諾軒很主動地伸手去拿那杯啤酒,芷傾卻先把紅酒杯擺在她的麵前,

    “明天要喝酒的,所以你最好先做心理準備。”

    “我自認酒量還不錯,白酒52度都沒問題。”

    “這種酒不一樣,不過不喝酒就要喝血,你自己選吧。”

    諾軒苦笑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紅酒並不像中國一般的葡萄酒那麽甜,反而苦澀。聽著芷傾講著一些以前家庭聚會發生的事,諾軒拿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不一會兒就把紅酒解決完了。

    “有你這麽喝的嗎?那你順便把這杯也解決掉吧。”

    “不是你的嗎?”

    “我還要開車,親愛的。”

    剛剛喝的太急了,諾軒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望了望那杯啤酒,諾軒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辦法喝下去,因為是德國啤酒,那杯子可是高的恐怖。

    “好啦好啦,一人一半,免得你到處去說我欺負你。”

    “我跟誰說啊?”

    “嘻嘻。幹杯!喝完哦。”

    諾軒懶散地拿起杯子,開始拚命地灌,沒有下酒菜喝酒,還真考人‘技術’。走出木屋,芷傾把車開向山腳下的一條隱蔽的小徑(雖說是小徑不過容得下一輛車),她打量了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下車。諾軒扶著車,試圖踩穩,可是那凹凸不平的山路和小石子,隻是讓每一步更難走。

    “暈了?”

    “有一……!!”

    “小心!”

    一個黑色帶有翅膀的生物飛向兩人,芷傾把諾軒撲倒在車蓋上,自己也把身體壓得很低。可能是因為剛剛芷傾沒有注意到力度,諾軒的後背狠狠地打在車蓋上,她本想抱怨幾句,發現芷傾認真地神情,隻好把抱怨和疼痛都吞迴肚子裏。

    “吸血蝙蝠…”

    [要是我有吸血鬼的氣味,還能指望蓋過諾軒的人類氣味…]

    蝙蝠飛了迴來,芷傾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盯著那隻蝙蝠,芷傾張開嘴,露出那對犬牙,發出一聲低吼。幾乎和諾軒脖子上的項鏈在同樣時間,芷傾的眼睛也開始閃著血紅色的光,璃的影子模模糊糊地出現在芷傾後方,以和芷傾同樣的姿勢盯著那隻蝙蝠。那由純血種發出的氣息瞬間將蝙蝠粉碎,

    [吸血蝙蝠…誰飼養的?]

    諾軒躺在車蓋上,全身發熱,感覺喉嚨被一股一股的酒精味嗆住,腦子裏的四周像漩渦一樣不斷地轉著。諾軒加快唿吸,想辦法供給大腦足夠的氧氣。

    “好熱…好熱…”

    諾軒扯著自己的衣服,想用寒氣讓自己冷靜,那一幕被剛好轉過頭的芷傾看到,本來芷傾就有一個月沒有喝血,有一個人類在身旁已經算是折磨了,看到諾軒脖子的動脈和感覺到她血液的流動更是讓芷傾無法抗拒。芷傾雙手按在車蓋上,低下頭讓犬牙找尋那個弧度,牙尖已經壓在脖子上了,再用點力就會埋進血肉之中。芷傾止住動作,努力合上嘴,將自己撐起來,遠離誘惑。

    “為什麽不咬?”

    “你不是被咬上癮了吧?”

    “哈哈,或許是吧。”

    “你喝醉了,說酒話呢。”

    “璃…”

    那聲音很小聲,芷傾、諾軒都沒有聽到,隻有在芷傾體內的璃聽到了。璃的思想和意識瞬間占有芷傾的,迅速地,芷傾變成了璃,而此時的諾軒開始有些清醒了。

    “看著我的眼睛。”

    諾軒低下頭,她知道璃想幹什麽,看過卡羅的隨從做一次就知道了,對視的話,自己可能會失去知覺。璃抬起諾軒的下巴,不管諾軒如何躲避璃的視線,甚至閉上眼,璃還是有辦法讓諾軒看著她,然後鎖住諾軒的視線,再讓她失去意識。璃把諾軒安頓好後,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中,走向璃,

    “女王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到這裏來?”

    璃上下大量著熙,明顯發現熙有些變化,好像長大了一點。

    “你啟動了自己的時間,為什麽?”

    “這問題的答案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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