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天機門就在大海崖?」


    倪達葉已經被錢星星誆著朝燕國進發了,之前他為了尋找枯骨教是去過大海崖的,對那裏實在是沒有什麽好印象。


    錢星星手裏拎著一張他擴充了的圖,一邊看一邊說:「這裏沒有導航,咱們進去很可能會迷路。」


    倪達葉一副鬼都知道的表情看著他,錢星星嗯了一聲,背起地上的大背包就昂首闊步向前走。


    倪達葉雙手抱胸站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說:「你知道大海崖在什麽位置麽?」


    錢星星咦了一聲指著自己麵前的方向說:「不是那兒麽?」


    倪達葉無奈的搖搖頭,背著包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錢星星知道自己是個路盲,他不會堅持的,所以小跑著跟著倪達葉一起走。


    「如果,真的如傳言中所說,開啟天機門需要大量的黃金,那將我們的那些金子運輸過來的成本都夠高了,怕別人搶劫,怎麽也得僱傭很厲害的保鏢吧?」


    倪達葉看著走了沒兩步就開始氣喘籲籲的錢星星,無奈的放慢了腳步:「李諾那夫君是幹嘛的?隨便派個小部隊不就夠了?」


    「倪達葉,天機門如果真的開了,你要走麽?」


    「為何不走?」


    「那在毒牙子那裏的那個女人呢?」


    倪達葉突然停了下來,錢星星看著他說:「我都知道的,你在六孔山的時候經常偷偷去看她,她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你和她說的悄悄話我都聽到了。」


    「你很雞掰。」


    「不錯。台灣話你都會說了。」


    倪達葉茫然的看著遠處的天空,錢星星之前說過的那顆帝星越來越閃耀了,這天下可能真的要有大變動,他可能就要能迴去了,那薛小雪……他就算有心照顧,也無力帶她走。


    她畢竟不是屬於那裏的人。


    尹蘅順著之前查到的線索,在一隻很神秘的車隊出發去連城之前襲擊了它,救了不少姑娘,可裏麵並沒有小芸,據悉,小芸很可能已經被送去了燕國,但也有可能被關在更隱秘的地方,畢竟她是天府君的女人。


    尹蘅迴來的時候,李諾搬了張小椅子坐在院子正中央,看到他才終於有了些精神,撲進尹蘅懷裏,李諾像隻乖貓一樣的蹭了蹭尹蘅的胸口說:「夫君迴來了?累不累?我去給你倒水。」


    李諾要走,被尹蘅重新拽迴懷裏,撞了個滿抱,她笑眯眯的靠著他,尹蘅捏了捏她的腰說:「你這身子骨也實在是太瘦了。」


    李諾抬頭陰森森的看著尹蘅:「你嫌棄我?」


    尹蘅低頭吻了她鼻尖一下,沉穩的說:「怎麽會。」


    經歷了這麽多,兩個人之間還怎麽會存在嫌棄不嫌棄?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如果你不累,我倒是有個提議。」李諾抬頭看著尹蘅,他如今比之前憔悴了許多,不過樣貌還是很俊朗的,她就喜歡趴在他懷裏抬頭看著他的時候,下頜的弧線特別好。


    「嗯?」


    「把我那身子埋了吧。」


    尹蘅聞聲擰了眉頭,他已經傳信鬼老醫了,想問問有沒有別的辦法,天府君也在四處打聽,這天下能人很多,保不準就有能解決這件事的人。


    「諾兒不是很喜歡你那身子麽?」


    天天叫嚷著保養了那麽久就這麽浪費了,他聽著也覺得心疼。


    「事實上,我早上起來還是沒忍住,戳了那身子一下,然後……臉上就扁下去了一個坑,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有蟲子趴在我那身子上……」李諾說著難過的扭了扭身子,就好像蟲子趴在了她身上一樣。


    「畢竟是逆天之事,我現在能好好的活著,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就不要再瞎折騰了,萬一就是個皮相正常的身子,內髒什麽的都爛了咋辦,到時候一發病。我不就又完了麽?」李諾說著還打了個寒顫,想著都可怕。


    「好,諾兒說怎樣,就怎樣。」尹蘅將李諾直接抱起進了屋,見到她的時候恨不得分分鍾都將她抱在懷裏。


    李諾給尹蘅倒了杯水道:「魚澤,還是不讓我抱。」


    「別擔心,她還小,慢慢就會適應了。」


    「在埋了那身子之前,讓魚澤見見她吧,畢竟是她的娘親……」


    尹蘅吩咐張叔準備了一隻上好楠木的棺木,就算是要將屍首下葬,也不可能就在慶國隨意的埋了。將身體裝進去之前,爾苗抱著魚澤來了,她看到已經沒什麽生氣的娘親,突然哇哇大哭,紮著手要往跟前撲,李諾適時迎過去,對魚澤笑了笑說:「別,我才是你娘親,你看看,娘親在這兒呢!」


    魚澤伸著小手亂打,給李諾臉上都拍紅了,尹蘅生氣的想將她拎過來教育,被李諾攔住了。


    李諾親自往棺木裏放了不少飾品,說實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下葬的感覺實在是有些詭異,不過她已經決定不迴去了,就幹脆一口氣放下,沒什麽捨不得,將她現在這身子好好補一補,十年後也是一美嬌娘啊!


    慶國太子冊封大典結束後,尹蘅就打算迴戴國去,但對外放出的消息是這樣,實際上是他秘密通知了戴國國主,讓他派船隊順著泅水而上,先一步截斷麒麟國通過渡泅水向西燕派兵的路,然後尹蘅要天府君向國主請命,出兵西燕,在西燕得到麒麟國支援之前,一口氣滅了它。


    而戴國自然也會從東部出發,與尹蘅匯合,繼而慶戴兩國合力,對麒麟國造成合圍之勢。


    本來這一切都計劃的很順利,隻是,沒想到……


    汴元信畢竟在尹蘅身上吃過太多次虧,他猜到了尹蘅不會老老實實的真迴戴國去,所以便將麒麟大軍直接集結到了已經被大火毀去的戎河山處,硬是讓士兵開墾修出了一條路,然後打算在天府君率軍直奔西燕的時候,他一口氣攻占隆關。


    尹蘅雖一直都在關注那小芸的動向,可卻始終不得使然,天府君畢竟剛剛繼任太子,就算在國內有再高的聲譽,還是有過去的太子餘黨在不停的造勢。


    慶國國主自從兒子死後就一病不起,如今更是眼睛與耳朵都出了問題,記憶力也嚴重減退了,雖然他準了天府君請兵出征的要求,可隨後就被朝中那些大臣們攛掇著對天府君產生了懷疑。


    「……陛下,太子將隆關一大半以上的禁軍都帶走了。倘若現在麒麟國對慶國發起攻擊,隆關就保不住了!」


    「是啊,陛下,雖然戎河山難以翻越,但是汴元信是什麽人,他之前已經來過一次隆關了,對他來說,比探囊取物還要簡單。」


    「你們這是什麽話,慶國國土一直都受限,倘若太子能將西燕攻下,對我慶國來說是多好的一件事,何況還有那神將尹蘅相助。你們別的不會,竟會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慶國的老國主虛弱的坐在王座上,茫然的聽著下麵一群人吵,爭到最後,麵紅耳赤的,突然就覺得頭疼的厲害,剛想站起來,就晃了幾晃又倒了下去。


    吵架的大臣們也總算是消停了,緊張的朝著國主圍過去,一時間徹底亂了套。


    ……


    三輛小馬車搖搖晃晃的行在路上,最後麵那輛的邊上護著莫夜,時不時問問車裏的人累不累。想吃點什麽,然後就是塞不少吃的進去。


    陶暖如今越來越能吃了,李諾和爾苗都說,她肚子裏懷的肯定是個兒子。


    而但凡是吃的,李諾肯定也不落下,陶暖有一份,她也有一份,甚至是兩份,所以外人看來,還以為車隊裏帶著至少兩個孕婦。


    李諾打個飽嗝,躺在車裏摸著圓溜溜的肚子,尹蘅坐在她身邊幫她捏著腿。李諾笑眯眯的嘆了口氣說:「我覺得最近我發育了些。」


    尹蘅斜睨了李諾一眼,打量了她一番後點頭說:「嗯,好像是有點。」


    「你這猥瑣大叔!」李諾氣鼓鼓的雙手捂住胸口,尹蘅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就撲了過來,將她壓的結結實實的說:「猥瑣大叔還會幹更壞的事情呢,想試試麽?」


    李諾使勁兒搖頭,她才不要,這沒發育完全的身子萬一讓尹蘅弄懷孕了,難產而死咋整?她現在惜命的很,啥都不如好好活著重要。


    「我真覺得,我這身子最多十二三歲,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來月經呢……」李諾說著就感覺肚子緊。


    「不會這麽倒黴吧?」李諾哀嚎了一聲,尹蘅隨後就噗嗤笑了一聲道:「嗯,夫人長大了。」


    李諾真的不想和他說話,這男人現在怎麽沒羞沒臊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是賺了?哎呦我覺得好不公平,為啥我來迴來去隻有你一個男人啊!」李諾用手捂著眼,故意氣尹蘅,他倒是不氣,隻是將她撈在懷裏,用手熨帖著李諾的肚子說:「好好休息會兒吧,等到了弓州,找個郎中給你看看。」


    李諾臉頰紅了紅,他們之間也實在是一點兒秘密都沒了。


    進入燕國境內後,張叔護送著楠木棺木分了方向,打算用船將棺木直接運迴麒麟關,臨走的時候突然有一隻小鴿子撲棱在了棺木上,篤篤篤的啄著。


    李諾在車下休息結束都打算上車了,看到那隻鴿子,眼睛一亮,小跑著奔過去將小鴿子抓了起來,哈哈一聲,捏了它腿上的字條。


    小鴿子歪著腦袋看著李諾,然後迴頭繼續啄棺木。


    李諾將倪達葉的消息看完了,趕緊摸了墨塊寫了個她還活著的消息在字條上。然後就將這字條重新塞迴了小鴿子的腿上。


    李諾將小鴿子抓起來,放飛,它不走,再扔還是不走。


    「有玉米荳麽?」李諾轉頭問馬夫,一般都會給馬帶一些的,馬夫給了她一把,李諾放在小鴿子麵前,它這才吃了幾口,然後飛走了。


    「也是個貪吃的鴿子。」李諾笑著拍拍手,看到小鴿子走的時候故意繞開她,但是偏偏在棺木上落了泡便便,也是挺無奈的。


    葛隆知道,他是不可能打的過尹蘅的,派人向麒麟國送的消息一封接著一封,汴元信自始至終卻沒有迴過他一封,他便知道,自己要麽拚死和尹蘅對抗,要麽乖乖投降。


    麒麟是不會管他了。


    尹蘅也不想硬攻,便命人先斷了弓州城的糧草,整整十日,城內已經差不多斷糧的時候,他又差人送出了染了疫病的糧食。


    將腐爛的動物屍體泡水,然後將這水淋在糧食上,飢不擇食的西燕人,不中招都不可能。


    而且這糧食,還是他們自己劫進城去的,尹蘅隻是讓糧隊運輸的時候稍微高調一些罷了。


    又是十日,弓州城一片死寂,城牆上連個人都沒有,整座城都像是沒了人氣,天府君隨即派人去查探,才知道弓州城的百姓知道要打仗,先一步都逃難去了,那些中招的大部分是西燕士兵,如今城裏還能站立行走的士兵也已經不多了。


    「將弓州城圍了,然後放火燒。」尹蘅不帶任何情緒的說完,天府君身邊的謀臣卻擰了眉頭,這樣暴力的行為,就算是弓州城被打下來了,傳出去,不好聽的也是慶國的名聲。


    天府君卻另有所想,畢竟這是戰爭,有疫病的城,若是不用火燒了,他們進去也一樣會得病的。


    弓州城被放火引燃的時候,李諾站在距離它幾裏外的地方沉默的看著,那熊熊大火直撲天際,冒出的濃煙隔著老遠都能看到。那裏是小雪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隻可惜……


    「嘆紅顏未老,隻因紅顏已去。」李諾輕聲嘆道:「小雪,不知道若是你能看到這番景象,心裏又會是什麽感覺……」


    而就在從鴉子嶺去往弓州城的方向上,薛小雪確實看到了那火,她腦子總是很混亂,每天隻有那個一兩個時辰是清醒的,可她寧願這時辰不存在,所以她會在想起過去的時候吃一些藥,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那些過去,實在是太痛了,還是想不起來比較好。


    隻是,看著這似是弓州城方向的大火,她心裏又是一陣陣隱隱作痛,不管怎麽說,她人生的前半段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裏度過,那裏有她懵懂的少年,還有痛苦的青年,直到最後,她對景順也沒徹底恨的起來。


    造化弄人,不過是兩個人無緣罷了。


    「那邊的那些劍草采一些。」毒牙子自然也看到了那火,打斷了薛小雪的思維,吩咐了她幾句。如今這小妮子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她的藥還是有用的。


    薛小雪用彎刀去割劍草,毒牙子其實也有很多年沒有帶過徒弟了,這個女孩兒她喜歡,隻是看樣子她也沒心思學她這一套,就想著給她教教藥理,以後自己生病了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我問你,你和那個倪達葉什麽關係?」毒牙子問的突然,薛小雪一愣,看向毒牙子,接著就低下了頭。


    關係麽?沒什麽關係,隻是從燕國逃走的時候他曾救過他。她九死一生再度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這樣的關係,又能算作什麽關係呢?


    「雖然我也是挺希望你一輩子不嫁人的,畢竟,所嫁非人不如不嫁,但倪達葉那個男人其實還不錯,你沒醒來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來看你。」毒牙子說的漫不經心,其實她也是一片好心,畢竟這麽多年她也懂了,兩個人一起鬧別扭,浪費了大把時間,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過是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薛小雪將採好的草交給毒牙子,沒說話,尋著迴六孔山的方向去了。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太難了,她不願意也無法好好思考,畢竟她對男人,已經絕望了。


    ……


    魚澤縮在爾苗的懷裏,在距離李諾五米遠的地方,撇著小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她,眼角還掛著一顆豆大的淚珠。


    李諾眯著眼,盯著那難弄的小傢夥,對爾苗說:「怎麽能認生認的這麽厲害?」


    「自從夫人突然失蹤後,魚澤在我懷裏哭了三天,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然後就離不開我了,夫人別著急,總會好起來的,哪兒有孩子不認娘的?」


    李諾嘆了口氣,低頭像個蔫茄子一樣的說:「孩子認娘,也得認個真的,關鍵我是個假的,你瞅瞅我這身子,前幾日才剛來第一次月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魚澤不認識我也在情理之中。」


    魚澤趴在爾苗懷裏,豎著耳朵認真的聽李諾的話,李諾突然笑看向她說:「要不,你別叫我娘親了?叫我姐姐唄?」


    爾苗一臉糾結,恰逢尹蘅也聽到了這句話,他正在和莫夜交待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打夫人迴來,將軍越來越喜歡笑了,之前一點兒笑容都沒了,整個人就像塊冰冷的石頭,現在好了,總算是……」陶暖說著就抹了眼淚,莫夜嚇得趕忙將她護在懷裏,仔細道:「你別這樣的,你還懷著孩子呢。」


    「我已對國主說過這件事,他應允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麽想法?」尹蘅問。


    莫夜很認真的說:「莫夜早就說過了,將軍去哪兒莫夜去哪兒,將軍做什麽決定都好,莫夜都會跟隨將軍去的。」


    尹蘅點點頭,看向李諾,她還在逗魚澤,魚澤一看到她接近就撇嘴要哭。


    「這件事,還得尋別的人。才能成,也不急於現在。」尹蘅說罷便迴去李諾身邊了,將魚澤抱起來走到李諾麵前,指著李諾對魚澤說:「魚澤,這是你娘親,娘親沒變,就是越長越小了。」


    魚澤在尹蘅懷裏也算乖,一臉探究的看著李諾,自然而然的看了看李諾的平胸,李諾很受打擊,捂著胸口淚奔了。


    連個小娃娃都嫌棄她,她……


    她要將豐胸提上日程!


    天府君這方尚未將弓州城清理完畢。就接到了來自隆關的急報,至少二十萬麒麟大軍已經翻過戎河山直逼隆關城,看樣子……隆關是守不住了。


    而且,老國主病重,已經被有心的大臣操控了,如今隆關那邊的情況,很不明朗。


    天府君知道這個消息就有些坐不穩了,尹蘅自然是不爽的,汴元信還真是有決心,連已經毀了的戎河山都能強翻了過去,這是由多大的決心要攻下慶國?


    「看來,我還是要迴去的。」天府君苦笑著對尹蘅說:「雖然這之前咱們就已經想到了這情況,帶兵打到弓州,也是權宜之計,但畢竟,我父親病重了。」


    尹蘅平靜的問:「你如今迴去,必然會成為汴元信的階下囚,你可願意?」


    天府君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和他之間也沒什麽仇怨,為我父親盡孝之後,他就算是要軟禁我,也無妨。」


    「那你便去吧。」尹蘅點點頭,他之所以能答應的這麽爽快,也是覺得天府君說的對,汴元信不會對他怎樣。隻要還活著,未來的某一天,就能再相見。


    「尹蘅,我一直覺得,你是有能力問鼎這天下的,為何……」


    為何從不見你有稱霸天下的野心?


    尹蘅淡淡一笑道:「我現在隻想和夫人好好相守,問鼎天下談何容易,但凡是戰爭就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我不會了。」


    天府君擰著眉頭,他從不曾想過,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用情這般深,他……自愧不如。


    「好,那便就此告別吧。」天府君笑著拍了拍尹蘅的肩膀,離開了。


    一日後,慶國大軍拔營,疾行迴了慶國,而此時的隆關,已經被麒麟大軍壓境了。


    老國主危在旦夕,那些大臣們根本沒有反抗,大部分人都決定將老國主直接交出去,或者幹脆親手宰了去投誠,但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下手的時候,天府君迴來了。


    汴元信此次並沒有親自出征,但被慶國扣留的世在。讓所有的慶國人以為,是因為他們先是弄死了麒麟王妃,然後又扣了麒麟國主,才惹來了這樣的禍患。


    而這罪魁禍首,就是太子,還有那個不幹好事兒的尹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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