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摸摸他泛紅如籠霞光的臉蛋,低聲時氣息烘烤著阮招,“那姑娘親你了?”阮招揚起媚人的眼尾,張揚而囂扈,“對啊,我迷人,我好看,你不也是喜歡我這張臉?這臉難不成是你以前的舊情人?”阮招的心瞬間咯噔一聲,他終於扯到一個關鍵的問題來了。驟停的心跳又頓時加速狂跳。“想知道啊?看我在床上對你那麽狠就知道,你覺得是情人嗎?”阮招迴想起昨晚放縱的夜晚,糾纏的體溫,容華攀上情歡巔峰時,低聲喊了一句“我討厭你,我恨你”。阮招艱難地咽氣,圓潤的喉結在上下蠕動,“討厭的人啊,感情我是替死鬼,你把我當替身了?”阮招這遊戲臉雖然跟他本人有點出入,但確實是他本身的臉,甚至連名字都隻差一個字。他看不清容華到底是什麽人,印象裏對昭華科技也隻有那一次模糊的記憶。他太小心翼翼了,不敢透露出自己的底線。可誰會這麽討厭我?他真的認識我?阮招伸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唇棱好看地勾起,說:“你現在是想把我怎麽樣?又抓起來強一頓,你還真變態啊,天天就想著下半身的活兒,在外麵沒人給你快活快活嗎?”“別老說我強了你,你自己默許我往下做,迴應我。”容華揚著上揚的眼尾,眼神裏滿是堅定與冰冷,他就是在告訴阮招,是你自己默許。“我可沒迴應,不對,我迴應了,反抗了,我說了不要。”容華食指摩挲著阮招冰涼的耳骨,軟骨凸出的小肉很可愛。他聲音帶著磁,帶著風,直鑽耳朵。“火車都開了,你跟我說掉頭,沒門。”阮招探出柔軟的爪牙,溫聲問道:“你跟這臉的人,什麽關係?”“債主與欠債的,滿意麽?”阮招心思飄得有點遠,心想,我也沒欠人錢,但毫無疑問,這貨肯定是認識我的人。他放下手,想推離容華卻推不動,隻好哼聲說道:“別把我當替身,老子不稀罕當這替身玩意兒。昨晚已經給我留下陰影,以後少特麽煩我。你趕緊把我救出去遊戲。我說你一個大老板,天天進遊戲幹嗎,這麽有空?你要是沒法救我,就趕緊找別人替你,別占著茅坑不拉……”阮招的話還沒說完,容華摟住他的腦袋咬住他的嘴唇,低聲說道:“你的唇色怎麽這麽好看?嘴唇也好軟,好想……”“割下來是吧?滾……”阮招被親得臉紅,氣息紊亂,想掙紮出容華的懷抱,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你特麽就是猥瑣變態吧?從第一次覺醒開始就對我亂來,你沒病吧?”“別打了,打不疼我,你又費力。”容華冷峻的臉上蒙著一層冷霧,說道:“你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就好。”容華心裏很惘然,什麽都沒有,隻剩下這張臉可以留戀。阮招絮絮叨叨:“我本就被你拿捏著,我憑什麽乖一點?說我乖一點,那你怎麽不說你正常一點好不好?你一天天神經兮兮的,叫你幫我也不幫,占便宜的時候挺積極的。你特麽真能幹,真不愧是大老板。”容華被他一大堆話吵得腦袋疼,冷眸一瞥,道:“以後不要這麽多廢話,我幫你。”“真的?行吧,那我高冷一點。”阮招心裏有些不安,試探地說道:“大老板,你……你……認識一個叫趙曄的人嗎?”容華的冷眸瞬時泛起陣陣洶湧的波瀾,驚慌地審視著阮招,閃過的複雜神色要湮滅在黯淡的波瀾中。他腦子一衝,當即退出遊戲!容華驚恐地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倉皇失措踱步著。夜幕降臨,窗外車水馬龍,燈火輝煌,容華的心如窗外的繁燈一樣燦爛而刺眼,晃得心尖不安。陳數在下班前進來辦公室送文件,看著容華焦急萬分的樣子,問道:“容總,發生什麽事?”容華的雙手有些顫抖卻裝得淡定,眨巴著光亮的眼眸,說道:“沒事,把文件放下。”陳數點了點頭,放下文件,說道:“那我下班了,明天姚卜瑤到公司來,容總要見見他嗎?”容華惶神地點點頭,心裏緊張極了,在陳數要走之前喊道:“陳數,如果你有初戀情人嗎?”陳數嗬笑一聲,道:“容總,我都三十二歲,孩子都一歲,初戀早就忘記了。你問我這問題,是遇到初戀了?”“我問你,遇到你的初戀怎麽辦?”陳數說道:“相視而笑,能聊就聊,不能聊就不聊。”容華揮手示意他離去,崩潰地坐在轉椅上,捏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我做了什麽蠢事?”他想過遇見阮招的畫麵,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是在遊戲,甚至以為自己會憤怒與憎惡,揍阮招一頓,可是他慌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這款遊戲的論壇有人盤點出在線玩家的角色,各種各樣,五花八門,都與女主男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唯獨沒有人當過阮招。在線真實玩家除了男女主角不能玩,還有一個隱藏的遊戲角色不能玩,那就是阮招兒的角色。這是他的私心,他的初戀啊。他對阮招的印象隻停留在初中的時候,兩人十五年沒有見麵,卻不料能在遊戲裏相見。分別多年,他時時刻刻想念著,畫了很多張阮招的畫像。當年遊戲還在開發的時候,合夥人柴扉無意中見到阮招的畫像,用數據分析建模,把阮招成年後的模樣建構出來,後來被應用到遊戲中,他們也因為這事徹底分裂。想更改阮招的數據又舍不得,他想著哪一天阮招知道這款遊戲會不會知道想起他,奢望著能再見一次麵。如今,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困在自己的遊戲裏,他還對阮招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他一開始見到遊戲裏麵的阮招兒不是呆滯僵硬的npc,他瘋了。一個活靈活現的人,頂著阮招的臉,哪怕是假的,都令他心動,令他瘋狂。慌張過後是冷靜,是十五年以來的偏執的憤怒與喧囂。他要怎麽麵對阮招,怎麽控訴自己十五年來的等待。大雪紛飛的夜裏,他一個人蜷縮在火車站,從一個白天等到另一個白天。碎成齏粉般的雪花粘在他的睫毛上,模糊他的視線。他很困,他害怕錯過跟他約好的阮招。他們要逃離那座傷心的小城,一起去流浪的,可是阮招讓他等了十五年。他憤怒、不甘、甚至是厭惡了這場沒有結果的等待,他想現在立馬衝進去控訴阮招這麽多年的狠心,他要找阮招算賬。他癱在椅子上,細細迴想著被阮招誤進的遊戲盒子,當時的玩家吳家營說,阮招是要尋死……可是他尋找了阮招那麽多年,一直都找不到蹤跡,如同人間蒸發,他早就以為阮招不在人世間。一時之間,他的腦子混亂極了。阮招身子發軟地靠在小巷子的灰牆上,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人無緣無故消失。他思考了好久好久,心跳怎麽平複不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容華在自己眼前消失。阮招微微皺眉,心想說,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迴去不會要告發我吧?一想到這個,阮招的心仿佛被一根繩索牢牢地套住,唿吸不順暢。他厭惡了充滿消毒水的氣息,厭惡了像牲口一樣,不見白日的生活。可是他無能為力,不知道怎麽掙紮,怎麽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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