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軍區分給你爸的房子，又不是分給我的。我當然得買自己的房子啊。」
木木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可是媽媽，你不跟我們住一起嗎？我們不住一棟房子裏嗎？」
林柯幹咳了兩聲，看向木木。
「你媽媽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買房子。你別擔心，你媽媽不會走的。」
「是這樣嗎？」
木木期待地看著周奕。
周奕看著他亮晶晶的黑眼睛，還有那跟林柯如出一轍的精緻五官，在心頭嘆了口氣。
「是，你放心吧，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話是這麽說，可木木還是覺得他爸爸跟媽媽之間似乎還有什麽隔閡。晚上睡前，他又像上次一樣纏著林柯給他講故事，而且周奕得在旁邊看著，等見到爸爸媽媽在一起躺下了，他才放下心，乖乖地在自己的小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木木睡下後，周奕又坐起來，開始穿外套。
林柯本來就是在裝睡，見周奕起來了，立刻睜開眼睛，關心地看著他。
「怎麽了？你不陪木木睡嗎？」
「你陪他就好，他好些天沒看到你了。我去次臥睡吧，咱倆還是離婚的人了，現在這樣像什麽話。」
林柯臉色有些黯淡，看著周奕離開後，沒多久，也披上外套出了房門。
周奕睡不著，坐在飄窗上抽菸，看著外麵的夜景發呆。
房門沒鎖，林柯輕輕一擰就開了，聞到屋子裏的煙味，他眉頭皺了皺，再看向窗台上周奕有些憂鬱的側臉，胸口像是被什麽揪了一下。
林柯慢慢走過去。
周奕一條腿曲起，一條腿搭在飄窗上，聽到門口的響動，他也沒迴頭，而是繼續看著外麵的夜景。
「你怎麽也起來了？」
「抽多了煙對身體不好。」林柯眼底滿是心疼。
「三句不離說教，你還是老樣子。」周奕吐了個眼圈，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丟給他。
「來都來了，一起抽一根吧。」
林柯握著那隻細長的煙，還沒動作，周奕忽地想起什麽，又把煙從他掌心搶了迴來。
「你還是別抽了，都是要做手術的人了，萬一抽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林柯不以為然地笑笑。
「不會有什麽影響，抽一根而已。」
「那也不行，而且你待會兒還要迴主臥呢，一身煙味像什麽話，把木木熏醒就不好了。」
林柯於是不再說話了，他在飄窗的另一端坐下來，也看著窗外的夜景。
「周奕，你在想什麽？」林柯忍不住問他。
周奕低著頭，看向指尖燃燒的紅色菸頭，明暗的光影從他側臉掠過，他英俊的五官在暗處更顯生動和鮮活。
「我在想，也許離婚對我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是匆匆忙忙的，忽略了很多潛在的矛盾，現在分開一段時間，或許反而更好。」
林柯垂下眼，聲音有些低啞。
「周奕……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周奕輕笑了聲。
「我不也讓你失望了嗎？咱們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了。」
林柯俊美的臉凝固著，淡色的唇動了動，半響才抬頭看向周奕。
「周奕，你說得對。就算互相愛著對方，可是矛盾和芥蒂解決不了，就算復婚，還會遇到新的問題。所以在你想好之前，我不會再提復婚這件事。」
周奕「嗯」了聲，跳下飄窗，剛要動作，小腹忽地一酸，隨即一股熟悉的熱潮就從體內開始擴散。
他心中一驚，連忙去摸脖子上的抑製劑，可那裏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白天跟林柯吵架的時候賭氣把抑製劑給扔了。而剩下的抑製劑他全都放在周宅，根本沒帶過來。
「周奕，你怎麽了？」林柯看他臉頰有些發紅，擔心地走過去，立刻聞到了他身上逐漸變得濃鬱的信香。
「你……發情了？」他眼睛微微瞪大，視線忍不住在他睡衣領口上方露出的肌膚那裏打量，眸色漸漸深沉。
「是啊，家裏抑製劑放哪兒了？」周奕煩躁道。
「家裏沒有抑製劑。」林柯聞著那股馥鬱到了極致的信香，強自壓抑住心底的衝動他，手輕輕搭在周奕肩膀上。
「周奕，要不我們去醫院……」
「不去，太丟人了。我忍一忍就好。」
周奕神情抗拒，他看也不看林柯，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住，似乎想就這麽硬生生地挨過發情期。
林柯心中不忍，走到了床邊。
「周奕，你這樣很難受的……要不我去一趟醫院，讓鍾醫生給你開幾支抑製劑？」
周奕半閉著眼睛，額頭沁了層薄汗，淺色的唇因為情潮變得殷紅，他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了眼林柯。
「這麽晚了，鍾醫生肯定都下班了。你別麻煩別人了，我自己能扛過去……反正之前也是這麽過來的。」
林柯聽到他的話，眸中露出一絲痛苦。
他幾乎可以想像，周奕在密涅瓦星的那一年裏，不知多少次像現在這樣，硬生生地逼著自己挨過發情期，其中的艱難和折磨，他根本想都不想。
林柯躊躇了幾秒，握著拳頭，看向床上的人。
「周奕，其實沒有抑製劑，還有別的辦法……」
周奕窩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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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可是媽媽，你不跟我們住一起嗎？我們不住一棟房子裏嗎？」
林柯幹咳了兩聲，看向木木。
「你媽媽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買房子。你別擔心，你媽媽不會走的。」
「是這樣嗎？」
木木期待地看著周奕。
周奕看著他亮晶晶的黑眼睛，還有那跟林柯如出一轍的精緻五官，在心頭嘆了口氣。
「是，你放心吧，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話是這麽說，可木木還是覺得他爸爸跟媽媽之間似乎還有什麽隔閡。晚上睡前，他又像上次一樣纏著林柯給他講故事，而且周奕得在旁邊看著，等見到爸爸媽媽在一起躺下了，他才放下心，乖乖地在自己的小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木木睡下後，周奕又坐起來，開始穿外套。
林柯本來就是在裝睡，見周奕起來了，立刻睜開眼睛，關心地看著他。
「怎麽了？你不陪木木睡嗎？」
「你陪他就好，他好些天沒看到你了。我去次臥睡吧，咱倆還是離婚的人了，現在這樣像什麽話。」
林柯臉色有些黯淡，看著周奕離開後，沒多久，也披上外套出了房門。
周奕睡不著，坐在飄窗上抽菸，看著外麵的夜景發呆。
房門沒鎖，林柯輕輕一擰就開了，聞到屋子裏的煙味，他眉頭皺了皺，再看向窗台上周奕有些憂鬱的側臉，胸口像是被什麽揪了一下。
林柯慢慢走過去。
周奕一條腿曲起，一條腿搭在飄窗上，聽到門口的響動，他也沒迴頭，而是繼續看著外麵的夜景。
「你怎麽也起來了？」
「抽多了煙對身體不好。」林柯眼底滿是心疼。
「三句不離說教，你還是老樣子。」周奕吐了個眼圈，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丟給他。
「來都來了，一起抽一根吧。」
林柯握著那隻細長的煙，還沒動作，周奕忽地想起什麽，又把煙從他掌心搶了迴來。
「你還是別抽了，都是要做手術的人了，萬一抽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林柯不以為然地笑笑。
「不會有什麽影響，抽一根而已。」
「那也不行，而且你待會兒還要迴主臥呢，一身煙味像什麽話，把木木熏醒就不好了。」
林柯於是不再說話了，他在飄窗的另一端坐下來，也看著窗外的夜景。
「周奕，你在想什麽？」林柯忍不住問他。
周奕低著頭，看向指尖燃燒的紅色菸頭，明暗的光影從他側臉掠過，他英俊的五官在暗處更顯生動和鮮活。
「我在想，也許離婚對我們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就是匆匆忙忙的，忽略了很多潛在的矛盾，現在分開一段時間，或許反而更好。」
林柯垂下眼，聲音有些低啞。
「周奕……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周奕輕笑了聲。
「我不也讓你失望了嗎？咱們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了。」
林柯俊美的臉凝固著，淡色的唇動了動，半響才抬頭看向周奕。
「周奕，你說得對。就算互相愛著對方，可是矛盾和芥蒂解決不了，就算復婚，還會遇到新的問題。所以在你想好之前，我不會再提復婚這件事。」
周奕「嗯」了聲，跳下飄窗，剛要動作，小腹忽地一酸，隨即一股熟悉的熱潮就從體內開始擴散。
他心中一驚，連忙去摸脖子上的抑製劑，可那裏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白天跟林柯吵架的時候賭氣把抑製劑給扔了。而剩下的抑製劑他全都放在周宅，根本沒帶過來。
「周奕，你怎麽了？」林柯看他臉頰有些發紅，擔心地走過去，立刻聞到了他身上逐漸變得濃鬱的信香。
「你……發情了？」他眼睛微微瞪大，視線忍不住在他睡衣領口上方露出的肌膚那裏打量，眸色漸漸深沉。
「是啊，家裏抑製劑放哪兒了？」周奕煩躁道。
「家裏沒有抑製劑。」林柯聞著那股馥鬱到了極致的信香，強自壓抑住心底的衝動他，手輕輕搭在周奕肩膀上。
「周奕，要不我們去醫院……」
「不去，太丟人了。我忍一忍就好。」
周奕神情抗拒，他看也不看林柯，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住，似乎想就這麽硬生生地挨過發情期。
林柯心中不忍，走到了床邊。
「周奕，你這樣很難受的……要不我去一趟醫院，讓鍾醫生給你開幾支抑製劑？」
周奕半閉著眼睛，額頭沁了層薄汗，淺色的唇因為情潮變得殷紅，他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了眼林柯。
「這麽晚了，鍾醫生肯定都下班了。你別麻煩別人了，我自己能扛過去……反正之前也是這麽過來的。」
林柯聽到他的話，眸中露出一絲痛苦。
他幾乎可以想像，周奕在密涅瓦星的那一年裏，不知多少次像現在這樣，硬生生地逼著自己挨過發情期，其中的艱難和折磨，他根本想都不想。
林柯躊躇了幾秒，握著拳頭，看向床上的人。
「周奕，其實沒有抑製劑，還有別的辦法……」
周奕窩在被子裏，聲音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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