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莊家的家庭危機


    這氣氛,沉悶又詭異。


    看到莊典典,莊太太馬上站起來,對著女兒說:“我要和你爸爸離婚!”


    莊典典嚇一跳,“我說發嫂……咱不帶這麽嚇人的行不行?”


    莊太太的麵容十分嚴肅,態度也很果決,“典典,媽今天來這裏,就是想當著你的麵,把這事說清楚!”


    莊大發昂起頭,麵帶懇求的說:“小紅,有什麽事咱們迴家說行不行?你這不是……不是讓親家公笑話嘛!”


    襲成祈坐在中間,也是尷尬到不行,隻能幹笑兩聲說:“都是一家人,什麽笑話不笑話的!”


    莊太太瞪著他,眼圈發紅:“笑話?你也怕笑話嗎?如果你真的怕人笑,你就不會做出這麽丟人的事!”


    莊大發想要辯解什麽,可也是低下了頭,不吭聲了。


    莊典典一看這架式,立即問:“媽,到底出什麽事了?”


    女兒一問,莊太太就紅了眼睛,她忍著眼淚,哽咽的說:“你爸爸……你爸爸他背著我,居然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莊典典一聽就炸毛了,順手就從櫃子上操起一隻大花瓶來,跳過沙發就衝上前:“莊大發你居然敢出去找小三?”


    莊大發嚇得立即縮到沙發裏,“典典!你冷靜一下!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臥槽!你敢換句台詞嗎?”莊典典越聽越火,哪個出了軌的男人不是這種開場白啊?


    襲成祈也起身去攔:“典典,有事坐下說,你不要衝動……怎麽說他也是你爸爸啊……”


    莊典典倒也幹脆,花瓶丟給旁邊的牛嬸,大聲說:“他喵的!登報!脫離父女關係!我沒這麽丟人的爹!”


    莊太太扭過臉去擦眼淚。


    莊大發哀求道:“典典,你先爸說,等爸說完了,你想怎麽樣我都沒意見!”


    襲成祈也一並來打圓場:“是啊,典典,就當是給襲叔一個麵子好了!你聽聽你爸爸是怎麽說的。”


    莊典典瞪起眼睛,“好!我就給我襲叔一個麵子!”說完,坐下,喝道:“說!”


    莊大發嚇得一哆嗦,可愣是拿這個女兒沒辦法,低下頭,慢慢說:“她呢,是我在農村老家的初戀……”


    莊太太這時哭出了聲,迴頭瞪他:“你不是說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嗎?”


    莊大發縮縮脖,避開老婆的瞪視,接著又說:“我們倆那會感情很好,算是情投意合……而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就是因為我那會太貪玩,遊手好閑的,她們家不同意,我去她們家提親時,愣是被趕了出來!還說已經收了村長家的聘禮,下個月就嫁給他兒子……我很生氣,我就發誓,我一定要靠自己混個人樣出來,給他們家看一看!”


    莊典典聽著這個老掉牙的故事,目光朝他旁邊的女孩掃過去。她穿著普通,身材纖細,可胸前的衣料卻被撐得鼓鼓的,腰又細細的。想不到這麽瘦居然還挺有料的!


    她一直低著頭,好像被嚇到了,雙手緊緊攪在一起。


    莊大發:“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裏,腳踏實地混社會,從給人家打工到後來自己當了小老板……”


    莊典典抬手:“發家史就不用說了!你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說一通,比大姨媽還準,我都能背下來了。說正事吧。”


    莊大發被女兒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應了一聲後,說:“我和你媽結婚後不久,我迴去過老家一次……那時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嫁什麽村長兒子……”


    說到這兒,他長長的歎了口氣,目光有些模糊,“她……她懷了我的孩子,被她家人發現後,死也不肯打掉。婚自然也就退了,她家裏也把她給趕了出來,她就一個人……一個人出來找我……”


    他說著,聲音哽咽,而莊太太卻是恨得咬牙切齒,“老天真是不開眼,為什麽不讓她找到你呢?找到你之後,我馬上讓位!省得對著你這個陳世美這麽多年!”


    莊大發抬起頭,看著莊典典:“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媽,可是你說這事,我有什麽辦法?我走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後來我知道的時候……你媽那時也是剛剛懷了你……你說,你讓我怎麽辦?”


    莊典典的眉皺了起,老實說,聽她老爸這麽一說,的確是兩難,拋棄哪一個都會傷害到對方,他也一樣都是罪人。


    襲成祈也是頗為同情的歎口氣。


    做為旁聽的阿姐和牛楊二嬸,也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莊大發接著說:“後來,我就瞞著你媽去找她,我總不能讓她一個女人在外麵受苦吧?萬一出點什麽事,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結果,村裏一個同姓的兄弟告訴我,他在集市上看到了她,給人家做織補呢。”


    莊大發垂下頭,“我連夜趕迴去,第二天在集市上找到了她……她背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縫著一件又一件舊衣服,每頓就隻是吃一個饅頭……她那會還在喂奶啊!可是……可是……”


    莊大發說著,抱著頭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莊典典不說話了,皺緊了眉。


    坐在莊大發旁邊的女孩,雙肩抽搐著,悄悄伸手抹著淚。


    莊太太突然走過來,狠狠的給他兩記耳光:“你有什麽臉哭?你瞞著我,養了她們母女這麽多年!你委曲什麽?你生意失敗,欠了人家一屁股債的時候,陪你躲進深山裏喂蚊子的可是我啊!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月月都少不了她們的生活費!”


    莊大發低著頭,隻知道哭。


    莊太太也是崩潰到了極點,她聲淚俱下,“你憑什麽要替我選擇我的生活?如果你當時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會二話不說的成全你!可是現在呢?你讓我覺得,我這麽多年付出根本就不值得!我自以為幸福的家庭,也就是個笑話!”


    “小紅……不是這樣的,我還是愛你的……”


    “你閉嘴!”莊太太指著他,恨道:“你敢發誓,你隻是給她錢,沒有見過她嗎?”


    “我……”莊大發又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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