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胸肌,算嗎?”“……”“我喜歡沒把兒的。”“不舉的,你能接受嗎?”段虔看了一眼白頃的身下,狂笑道:“不好意思,讓我笑一笑。你……不舉?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可憐了。”他轉臉陰沉說道:“不接受。”白頃推開他,拿出禮盒的香水玻璃瓶,朝他身上噴了幾下香水,空氣中彌漫著淡雅醇厚的木香,幽深綿長。白頃淡然說道:“還錢,2880塊錢,加上燒烤,3050塊錢。”“我……你又訛我?什麽肉償香腸,我都拒絕。”段虔的話剛落下,前麵走來一個高挑的女生,嚇得他低頭,把臉埋在白頃的胸膛上。“快擋住我!”白頃抱住段虔的腦袋,目光疑惑地看向不遠處走來的女生,長得很不錯。看來你在夢裏豔福不淺呀!清甜的氣息從段虔身上傳出來,讓人感覺溫暖。香水的氣味真好聞。“走了,起來。”白頃拽起他的後頸,帶著絲絲怒意說道:“女朋友?”“不能,姑奶奶還差不多。”段虔拍開他的手,說道:“她追我,太可怕了,跟蹤偷拍,跟你一樣可怕。”白頃眸光微冷,瞪了他一眼說道:“再說一次。”“跟你一樣可怕!”“吱吱吱……”白頃又往段虔身上噴了三下香水,把香水袋子扔段虔。段虔嗆了幾聲,接過香水,仿佛提著一袋錢,“喂,香水不要錢,當花露水使用嗎?你拿迴去,我不要,香水還你。”“還錢!”段虔哼笑道:“還錢就還錢,小爺有的是錢,你聯係方式呢,你讓我再加一次。”白頃撐起段虔往宿舍走去,悶悶說道:“自己想辦法加我。”“為難我就這麽得勁,有成就感?”白頃道:“哪隻眼睛看到我開心,我告訴你我現在不開心,但我生氣對你也沒有作用。”白頃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夢這麽長,這個月他天天往段虔宿舍跑去。段虔的腳慢慢好起來,不怎麽需要他幫忙。神奇的是,他還得應對大學專業課的考試。不想考試!他複習到有些煩躁,腦海裏全是段虔那家夥,老想著那家夥在幹嗎,惦記那人有沒有吃好飯。“今天虔嫂來不來呀?來的話,讓他幫我帶個飯。”段虔的舍友戲謔地說道。段虔瞪了一眼宿舍的人,“去你的,自己下去吃。”白頃複習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他站在門口聽著他們的對話,正要敲門,段虔打開房門,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白頃歎了口氣,按照以前的話,他早就飛撲上去抱住段虔,眼下反而有點拘束。忍住,不然段虔會嚇到的。段虔訕然道:“你來了,那正好,一塊下去吃飯吧。”白頃冰眸利眼看了一眼段虔的舍友,走下樓梯,他問道:“他們平常就是這麽喊我的?”段虔不悅說道:“你聽到了?你開心嗎?現在都以為咱們有一腿。”白頃停下腳步,抬眸望向段虔炯然的眼睛,能從裏麵讀到點細微的東西。“看起來你也沒多生氣。”他跟段虔在一起有一段時間,段虔生氣可不是這樣。眼神能讓人起毛骨悚然,心生恐懼。段虔冷哼一聲:“這話原封不動送給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他們都說是,你卻不承認。承認不是丟臉的事,我不會嘲笑你的。”白頃嗅了嗅味道,湊上段虔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揚,道:“噴香水了。”“不用白不用。”白頃點了點頭說道:“也對,畢竟要還錢。”“你倒是讓我加個聯係方式啊,提款機又遠,等我腳徹底好了,立馬給你送去現金。”兩人吃了頓晚餐,迴來時,天色暗淡下來,路燈幽暗地照耀下來。段虔的手機響起來:“喂,哪位。”女生跑步的喘息:“是我,我看到你了,你往後麵看。”段虔聽到後麵的奔跑,愣了愣身子,拽起白頃的手拚命地往學校跑去。女生:“段虔,你給我站住!”“我站住個鬼……”段虔艱難地逃跑,腳上的傷還沒有痊愈。路過拐角的一棵大樹時,白頃立即把段虔拽進樹後,讓段虔蹲在身子。“她還挺能跑的。”段虔艱難地蹲下去,趴在白頃的胸膛上,張望著女孩追逐遠去的身影。幽暗的夜裏,段虔身上的香水氣息真好聞,就是屬於段虔身上淡雅輕柔的木香。溫熱而清香,讓白頃很踏實。他已經好久沒有抱過段虔,再次聞到這香氣時,他的心跳得要命。他的腦海裏滿是段虔的聲音,好聽得直鑽耳朵,癢癢的。段虔感覺到白頃身上的變化,驚訝地喊道:“你……硬了?”他嚇得退後一步,身子失去平衡差點倒在一旁的樹叢。白頃深唿吸,默然無語。天知道他在腦海裏叫囂了多少次,他跟段虔都在一起那麽久了,敏感肯定敏感啊。他想擁抱,想親吻,想跟段虔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但即便在夢裏,他不想強逼段虔。段虔窘然說道:“這也沒什麽,不尷尬不尷尬。我宿舍打個噴嚏都硬的奇葩都有。”白頃輕笑說道:“你確定不是硬的時候打噴嚏,估計得疼得爆炸。”